通过寻找漏洞来控制对方,没有漏洞就创造漏洞。
听起来很阴险狡诈。
但这不就是博弈吗?
这就是我们的战场,审讯室,案发现场都是阵地,立场不同的双方就是敌军……
战场上没有道德不道德,只有生死输赢。
活下来就是赢了,反之就输了。
很简单,要活下去……
自然选择倾向于增加生存概率的套路,所以不但要为自己创造有利因素,还应该想方设法、不择手段的为敌军创造不利因素。
简单来说就是不但是自我防守,也是对他人的进攻。
但要有底线,定性的底线是一切都必须合法。
用谎言骗取利益,营造出美好幻想,加以引导,犯法吗?从根本而言,不过是内容让他们上瘾罢了。正确的事物有时总让人痛苦。
很多时候,我们并不会选择对的,而是选择那些感觉好的。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心虚时,思考能力会出现一些偏差,俗称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当他怀疑我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谈道德是时候,我立刻表示不敢啊!
“你看看被你穿小鞋我经历了什么!”我把他对我的怀疑全部归结到他的私人作风上,并表示我不傻,我跟他谈道德,那不是他的问题,那是我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人类的自私把道德摁在地上摩擦。在利益面前,道德算什么?为什么会在乎?凭什么在乎?
听一个人说话,不同的人能听出不同的意思,有些人善于借题发挥,通过巧妙的设计达到自己的目的。
是他在理逻辑;是他最后将我的种种不对劲归因到他心虚上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所以啊!人还是时刻谨慎不要做让自己良心不安的事。
在好不容易应付完明奈后,我不由的唇角懒懒地勾起一抹弧度。
为什么明明没有好好活过到了生死关头还会不成体统的死命挣扎?
今天有一个元宵节一个庆典活动。
可能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明奈邀请我去这个活动……不过说实话我更愿意在沙发上瘫着。
算了,就当是补偿他吧。
就这样两个出发点不同的人,诡异的组成了暂时的旅游小组。
在庆典入场时,我感觉到几道不太舒服的目光……
这就是我不太想出门的原因,我眼眸掀了掀。
我悄悄借着视觉盲点告诉明奈。
”我们背后有人跟踪着我们……”他这是窝藏嫌犯啊。
这句话不用说明白,但明奈应该听懂了。
很明显,我们两个都是被监控的对象。
我看着他微妙的表情,舌尖用力抵住了上颚……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吗?还是因为这是能满足我自身所有需求的最佳解。
心底千思百转,庆典迎来了闭幕。
一首充满喜庆的古曲即将为一切画上完美的句号时,一个敲鼓的人突然倒地死亡。
明奈本能的冲了上去,我反应过来后立即冲到台上拉住了打算检查死者的他,而此时警方已经控制了现场。
这效率让我和明奈同时意识到,他们一直都在。
这个老人和前两名死者一样,时日不多,初步推测应该是自杀。
可从他乐谱翻到最后一页却发现有一个奇怪的形状……很可能他不是自杀,而是被谋杀。
我刚刚看清那个形状,就被铐了起来,要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估摸着一旦进去,我是出不来了。
被带回警局的路上,我不知道该表示出什么样的情绪。
不过,说真的,我还第一次跟明奈一起被铐在后座呢?之前他都是在前面开车,想到在我不由的眉眼含起了笑。
明奈很明显对我的表情充满了不满。
见他微微蹙了下眉,我立刻收起了笑,告诉他。“第三个形状果然是两个圆交集间多了个三角形。那第四个图形注定是两个互相垂直的线段。沿着这个线段可以做两个三角形,而两个三角形连接两个线段的顶端,一起看就是个正方形,可沿着正方形的角画弧线就可以得到第三个圆。这个规律非常简单,就是tetrad,是毕达哥拉斯的数秘术。我早就猜到了!”
明奈质问我为什么不早说。他气场冷淡压迫,迫切的需要一个解释。
看着明奈的反应我心中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兴奋。我容颜轮廓晕染着邪异,细细品味着这股兴奋,眼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迷茫。
我有些无辜地向他表示线索我早就给他了,是他没有公布!为什么没有公布?或者说是因为什么犹豫不决?
我没有提起坎蒂丝和golem,但我知道他知道。
对此,明奈没有在多说话,只是要求我等一下像警方说明我知道的线索。
然而,最后我们到底没有到达警局……
因为某部门部长在得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我们捞走了。
我眯了眯眸,到没有意识到我们工作的部门既然还蛮有权力的嘛。
某饭桶,好吧,看在他刚捞了我的份上……部长帮我们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因为相信我们无辜,而是希望他可以得到他应有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