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蒂丝第二天向警方透露,明奈对她不太感兴趣,却对乱七八糟的案情非常有兴趣,一提起案情就情绪激动,或许他才是对藏红仙情有独钟的那个人。
我提醒明奈坎蒂丝这是直接在向警方暗示他就是真凶。
见明奈还是没有把这当回事,为了保证我的免囹圄牌,我将我面前的白板翻给明奈看。
“我这是我对凶手做了心理特写。如果你相信我是一个罪犯的话,那罪犯应该是最了解罪犯的。”
我告诉他,罪犯智商过人,且心胸极度狭窄,有一个执着的目标,但是在现实的打击选择屈服于现实,但是又不甘心,所以嫉妒某些他心中超脱于规则之外的人,同时也可能寄希望在这类人身上。因此,凶手可能对藏红仙有迷恋心态,不过又不愿意承认,所以想击败藏红仙……
我问他听说过“某丑”吗?将某丑和黑某骑士交换一下心态……
明奈敲敲桌子,我知道他听懂了。
我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很明显,他也被列为嫌疑人了。
“我需要你思考的案件本身。”明奈眸色平平静静的涌动着不知名的晦暗情绪。“对方的行为想表达什么?”
“理论是为了解释现象,而现象本身并没有支持任何理论。因此,一个现象可以被多种不同的方式解读。从而支持不同的理论。”我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所以啊~理论本身并不存在,不同的理论也可以指向同样的结论;不同的解释过程,既可以支持同样的理论。所以理论本身并不存在,它是人为创造的,就和路本身不存在,是人走出来的,而不同的路也可以到达同样的目的地。
“你倒是实力没什么进展,和稀泥的本事好的不像没阅历的人。”明奈停顿了一下,开口的声音对比起平时平静温和,可我却感觉到一丝阴阳怪气。
我懒懒垂下了长睫。我知道他是心情不好随意找人发泄情绪。但,我还是感觉背后起了一阵冷汗……总感觉他是知道了什么。
“啊……哈,你也感觉到了对吗?!那我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先是慢条斯理地眯了眯眸,抬起头便是一副从来没有见过的严肃,坐姿端正,带着无声的压迫感,连周围的气息微微冷了一下。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特别靠谱。我跟你说啊!我深刻的检讨了为什么你们不信任我的原因。你看明明我也是一个挺有实力的人。人,好看,又厉害。可为什么没人找我?因为他们都觉的我不太靠谱。虽然我觉得这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的眼瞎……当然不排除本人高贵冷艳,所以让他们有距离感。”我先是顶着幕后大佬的表情对自己一阵尬夸,夸的我自己语气都有些不自信的了。
接下来,我突然画风突变,像耍宝成功了的小朋友一样,幼稚的跑到他面前,换上一副炫耀的表情。“所谓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我发现看书真是一个好习惯。他人的实践经典,有时候可以作为自己的借鉴。生命有涯而知无涯,有限的生命不可能体验所有的事物,直接经验是宝贵的,但却是有限的。人的伟大之处在于能从间接经验中获得智慧,借鉴别人的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是自己获得智慧的途径……”
见我又开始耍宝,并越绕越远时,明奈直接打断了我。“你先表达什么?”
“诶,你是不是没听懂。”见他面露不耐,我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可是在像你分享人生的宝贵经验。要多听他人意见啊!鉴古求今懂不懂。若对事物的判断与今天不相符合,不应怀疑鉴古求今的方法,而应该深入的研究历史,求得符合规律的认识。有些事情要反复探索才能把握。”
“你在点我?”见明奈微微眯了眯眸,意味不明的勾唇。
我立马怂了,说跪就跪。“没,不敢!我就是想表达一下我读了几本书,然后想卖弄一下我情商提高了。你看我现在与人谈话,懂得揣摩体会他的心意,然后趋利避害了。书上说这样可以让别人把你当成知己。当他心花怒放之际,以便达成一致意见。这就是所谓的见的风向好使舵。”
“你直接说见风使舵不就好了?”
见明奈被带偏了,我立刻表示。“别用那么嘲讽的语气吗?见风使舵有什么不好的?能达到目的不是吗?假清高什么的最讨厌了……”
明奈一拍桌子,我立刻脚下一滑,表演了一出极其刻意的掉凳。
“大道理挺懂的啊!”明奈嗤笑一声,衍逐字逐句的道。“可听闻,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在近前之所以看不见,是由于习而不察。
我知道他这是在点我了,这次装疯卖傻似乎弄不过去了。
我平时一会儿疯,一会儿正经,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说的话有时听着像胡说,但有时听着又很有道理,让人一时搞不懂我是真疯还是假疯。
从此,我就算做了什么出格的行为,别人也只会觉得我又是在卖弄我的那些学时,对我哗众取宠表示习以为常,并不会当真。
可此时他在点我,质疑我是不是再利用习以为常掩盖什么。
我的这些行为一经推敲的确戏剧成分很重,虽然我可以说,我就是这种人,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那一大段话,“理论是为了解释现象”,不同的理论可以解释一个现象,至于哪个理论是真的……重要吗?重要的是对方应该信哪个?
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承认,或者说,我可以部分承认,但绝对不会将事情全盘托出。
他现在表现的一副胸有成竹,好像知道我做了什么的样子,但是他一定不知道,不然以他的性格,我现在就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