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这老大哪不哪的,我们怎么能知道...嗷!”
话音未落,便见长剑直直砍下,桌上饭碗应声碎成两半,只余下一尚带形状的饭团,堪堪就停在向云非手边,
只差一丢丢...只差一丢丢他手就要没了!
向云非惊魂未定,却见那凉飕飕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向云非,你说,你老大去哪了?”
语调堪称温和,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却寒意逼人,向云非叫她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喉间滚动了一下,爪子悄悄往后比了比,
“隔...间...”
说完就觉眼前刮过一阵旋风,再一抬眼人已经没了。
华子念两人投来怜悯的目光,
“老四...”你完了。
等老大一会出来,你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向云非却抬手擦了把额头,拒绝接收其中含义,
“死就死吧,死就死吧,早死还比不上晚死呢...多活一会是一会…”
当然,他也只是这么说说,心底已经在开始盘算着去哪躲灾比较好了。
不过片刻,隔间里传出一阵鸡飞狗跳。
“岑其宪!你把门给我堵住!我看他往哪跑!”
“我...阮宝我告诉你,你再过来爷可动手了!”
“你动!你动一个给我看看!谢临我告诉你,我今个掐不死你,我跟你姓谢!”
“呵,我劝你话别说太满,大景律上写的清清楚楚,那你爹犯事都照样有罪呢,青天白日的,你还想杀人了?!你倒是来啊!怎么?你不敢了?你不敢你直说啊!我就知道你是想...”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谢临贱兮兮的动静又响了起来,
“接着砸接着砸,我外头可有人证,等你砸完我就让我爹到皇上面前要钱去,正好换新的。”
“谢临!!”
跟他不一样,阮宝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要气疯了,
“你死不死!?”
“我不死,我当然不死,我还得好好活着呢,没听说过么?祸害遗千年啊~”
好家伙,原他也知道他是个祸害!
“对,千年王八万年龟!”
......
隔间里,岑其宪果真听命死死守住了门,
不过这却没什么用,
毕竟谢临身姿那是比阮宝活络的多,想抓他还真是不容易。
阮宝气急,又实在抓不着人,捡了手边的东西不论是什么一股脑照着他兜头往下砸,顿时叮叮当当碎了一地。
后果很显然,以谢临的身手,那是一个都没砸着。
没砸着也就算了,偏他嘴里也跟着不消停,
“我说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了?我那不是看你胭脂花了给你重新抹?”
‘砰’
“你放屁!倒是给我说说谁家姑娘的脸会抹成那样?!”
“这不是很明显么?你啊。”
“你给我站住!”
“我又不傻,我站什么站?再说了,我不是给你帷帽了吗?谁让你摘了?”
他一边左闪右躲一边摇头晃脑,口里混淆着是非黑白,
阮宝气得够呛,抬手再是一摸却是一空,什么都没摸着,架子上的东西都让她给砸空了。
脑袋一热索性也不砸了,直直朝他那头冲了过去,
不过她这一冲不要紧,她却忘了刚才叫她扔了满地的东西,
一颗珍珠从装饰物上掉了来滚到地上,恰恰滚到她脚边,她一时没留意,一脚踩了上去,顿时脚底就是一滑。
此刻满地的瓷器碎渣,她要是真跌倒下去后果可想而知,谢临瞳孔顿时缩紧,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