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乜眼看向莽不停,向他伸手。
莽不停装作看不懂,问:“什么意思?”
知年转回头,皮笑肉不笑:“涨工钱,你给我涨工钱,我就给你买肉骨头、鸡腿······包你吃肉吃到腻。”
莽不停将包子一口塞进嘴里。他全然当做没听到知年的话,急匆匆地转身离开。
知年追上去:“喂!老莽,我现在都这么穷了,每次出去都记得给你带东西,怎么一说到涨工钱你就走!?”
莽不停停下脚步:“年年,咱们就别异想天开了,还是好好干活,该领多少就领多少。”
知年皱眉:“不要!”
莽不停发出一声叹息:“这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你既然不要,那就每次好好认真地完成任务。还有,这一次你的工钱,被扣了。”
知年跳脚:“为什么!?”
“你不是没完成任务吗。”
“可人家祈愿者高兴啊。”
莽不停道:“年年,祈愿斋的祈愿必须完成。不过,你这次愿望,我想就算你完成依旧没有工钱。祈愿者的感受也很重要。”
知年气急:“所以你们接的都是些什么鬼愿望!就不能通融通融!?”
她几个月没领工钱了?还负债累累,干活的动力都要日益衰退了!
莽不停负手,翘起兰花指拂须道:“这就是祈愿斋的规矩,年年,你要懂得遵守规矩。”
知年抬脚,一脚将莽不停踢到天际:“去你的规矩!”
“啊——,年年,殴打上司是要扣钱的。”
莽不停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天边。
知年拍拍手。
她现已无钱可扣,吓唬谁呢。
祈愿斋规矩一大堆,就是为了束缚他们这些所谓的罪神。
知年一直认为他们的斋主是个大傻瓜,他们若是懂规矩,还会因触犯天庭被贬下来打工?
规矩在祈愿斋形同虚设,日子久了,祈愿斋也就成了一个有规矩有口号,同时无组织性,无纪律性的闲散组织。
“年年,这是带回来给咱们加餐的吗!?”身后传来爽朗的声音,回头一看,是一位着布衣衫,混身上下透出寒酸的男子。男子面容清俊,年纪就凡人为标准,约莫在十八岁左右。他嘴角溢出口水,双眼被金光闪闪的星星覆盖。在他眼里,世间在没有比老白更吸引他了。
知年将老白护在身后:“不是,这是我的坐骑,名唤老白。”
男子双眼登时失去光芒,他蹲在知年面前,环抱双腿,沮丧道:“年年,我已经好久没吃肉了。上次吃肉是······五百年前。”
知年不为所动:“那有怎样。”
男子垂头,从身后掏出一个破碗摆在面前。他慢慢地抬起头,露出双眼无神的眼睛和脸颊凹陷的模样。
小白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你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觉悟究竟是有多高!还随身带碗。”
男子颤抖地拿起碗,伸向知年:“好人家······求求你,可怜可怜······”
“我”字没有说出口,男子就被知年一脚踢出一个大包,身体陷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