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祈愿斋,那就是——
穷。
在祈愿斋,只有穷与更穷。
小白叹一口气:“没想到述阑比咱们还惨。”
知年司空见惯:“还不是他活该,到手的工钱没过几天就被骗走了,还不如留给我用。”
小白:“······”
人家是心甘情愿被骗。
“这不是知年么。”
知年抬头,一道身影从树上跳下,白烟遮住视线。
知年和小白被烟呛得猛地咳嗽,老白叫唤一声后退了几步。
白烟散去,露出一张双眸似水,唇红齿白,宛若高山白雪的脸蛋。她身穿一袭雪白衫裙,挽垂髻,髻边插镂空金边缀紫玉步摇。她手拿一把银制水纹烟枪,几乎不离手。
知年每次见她,她不是在吞云吐雾便是在吞云吐雾。
“咱们多久没见了?”面前的人掰起手指,在心中默算。
祈愿斋任务繁重,就算同在一个屋檐打工,见到的次数屈指可数很正常。
“借点钱。”面前人数着数着,就朝知年摊开手。
“你见我是有钱的样子吗!?”知年跳脚。
小白无奈道:“七月姐,你好歹也该戒烟了。”
一发工钱不是去买烟就是拿去赌,好在他的年年就只是爱喝酒而已。
“戒烟?她知年什么时候戒酒,我寒七月就什么时候戒烟。”
寒七月乜眼看着小白,深深地吸一口烟。
小白:“······”
算了,就当他多嘴。
留在这里的都是令天庭头疼的问题儿童,还能指望他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改头换面,深知错误?
不可能!
寒七月瞧见知年身后的老白:“年年,今晚加餐?”
知年道:“不加。”
“这头羊已经这么老了,你打算留到什么时候吃?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要不拿去卖了吧。”寒七月两眼冒精光。老白在她眼里就是堆砌好的金山银山。
知年的话,就是割开寒七月幻想的利刃。
“这是我的坐骑,你们谁也别想打它的主意。“
寒七月失望,沮丧道:“啊,拿一头老羊来当坐骑,知年,你是不是傻?”
知年嗤声:“我乐意。”
寒七月叹气,红唇覆在烟嘴上,白色烟圈似云雾从她嘴里吐出:“行吧,反正你任性也不是一两天了。九璋快回来了,千万可被他看见的坐骑。”
知年看着老白。
九璋吗?
一头肚子一饿就会发疯的狗熊。是该好好将老白藏起。或是在他回来之前,出去跑任务。
不知山随海而飘,不管外面是晴空万里,还是暴风骤雨,祈愿斋永远都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春风四拂。
“神女知年,藐视天规,亵渎先神,残害同僚,即褫夺神籍,贬入祈愿斋,领世间之情痛,悟不可为之事,直至圆满才可重返天庭!”
······
“神尊,我没错!”
“知年,即是犯错,理应认错受罚。”
“神尊,您不相信我?”
“你让我如何相信?”
“······”
知年缓缓睁开双眼,阳光有些刺目。她有些恍惚,抬手挡住穿过树叶落至脸上的阳光。透过指缝,她望着澄净蔚蓝的天空渐渐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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