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面,不知。”
“何时交易?”
“每月十五,也就是三天后。”
“这样啊...”她摸着下巴思量着,随后潇洒的大手一摆,放声道:“既然还早,就别管那了,先找钱要紧,她把金银财宝都放哪了?”
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土匪头子,特别是那双亮晶晶的黑眸,正迫不及待的释放着兴奋的光芒:
“走啊,搞钱啊兄嘚!”
夜月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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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寻遍了这整个倚红楼,饶是神芜幽,也从未想过,花容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的将所有的钱财都藏在地牢暗室的地板下面。
地牢是干什么用的?
关押那些刚被过来的年轻男女的。
暗室是干什么用的?
就在地牢的对面,用来惩罚调教那些不听话的人、和妖的。
想想看那些刚从家中经历过亲情背叛之后的可怜的人,或是被捉进这里的可怜妖族,心里都还战战兢兢的瑟瑟发抖呢,就被迫先看了出杀鸡儆猴的好戏,来一个威慑力十足的下马威。
这样一来,胆小的能直接吓晕吓死过去;
胆子再大的看着那些血淋淋惨兮兮的画面,也得缩缩身子,掂量掂量后果,心生恐惧也就不敢造次了。
他们来得突然,那暗室里还绑着数十个被折磨的遍体鳞伤的男女,衣服被撕裂扒开,伤痕并不狰狞,但从他们那晕死过去的苍白脸色和为防止他们咬舌自尽而塞上的棉布便可得知,那痛楚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轻微。
殷红的鲜血顺着白嫩的躯体顺流而下,干涸在寒光凛凛的铁链上,被血液染红的地面上,一滴一滴,绽放着猩红的血花。
相比之下,妖族就显得白净多了,曼妙的躯体仍然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只是因为妖族特有的自愈能力叫他们身上光洁如初。
当然,若是不看那被血水浸透的衣服的话...
神芜幽有些难以接受的移开了目光,变出了几个绿色的编织大衣上前一一给他们盖上。
因为有男有女,她尽量斜着双眸不给他们造成压力。
人族的见到这一幕,那滚烫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死咬着下唇默默哭泣,那满是血污的五指用力的裹紧了身上唯一的衣物,蜷缩成一团,埋头痛苦。
妖族的那几位,明显脑子有些不正常。
他们似乎没有惧意,没有痛意,没有感激,没有欣喜,漂亮的双眸里有的只是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
“姐姐,姐姐好美啊~”
一个妖族的女子这般脆生生的冲她咧嘴一笑,那双倒映着猩红的双眸里满是纯粹与童真,像是未经世事的孩童一般。
神芜幽解开她锁链的手倏地一顿,下一秒缓缓抬起双眸,复杂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谁?我是谁啊?”
那女妖懵懂的歪着脑袋,似在回想,忽地,她惊喜一笑,活像是回答出问题后要来讨赏的孩子:
“我记得我记得!我是**!我是客人们的**,客人们都很喜欢我,妈妈说只要我记得了,就给我糖吃,漂亮姐姐你是来给我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