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弯弯,亮晶晶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声音甜美而欢快,充满了童真:
“姐姐,糖在哪里呢?有了糖就不会痛了,**会努力让客人们吃的,姐姐给**甜甜的糖吧?”
神芜幽的心狠狠一震,看着她嘴角处残留的血渍,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答案:
“什么...糖?”
“就是——”
“妖媚!”夜月昙忽地上前,一掌打晕了那个女妖。
神芜幽看向他,他却眼神躲闪的犹豫着,最后面色惨白的挤出几个字:
“妖媚,别问了...”
她看了他一眼,那紧抿的嘴唇透着憎恶的隐忍,又看向那晕厥过去的女妖,像是确定了答案一般,心狠狠的一抽。
只见她深深了闭上了眼,低叹一声:
“抱歉...”
然后召唤了萝卜头来为他们医治。
他们,已经被抽离了灵智,药石无医,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们清除脑子的被灌输的污秽,再加以教导,然后天真无邪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生。
萝卜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不由得愣了半晌,随后赶紧上前治疗伤患。
如果这已经足够惨绝人寰了,那么更让人恶寒的就是,就在这鲜血染红的地下,竟铺满了贱卖他们皮肉与尊严的成果——
一整间屋子的高阶晶石,和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当神芜幽发现这里的时候,她面上冷的如那万丈玄冰,极度深寒。
她简直难以想象,这般泯灭人心所获得的财产,在地牢之下沾染着血水淋漓,被痛苦哀嚎的尖叫嘶吼声晕染的财产...
花容是怎么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的?
神芜幽后退几步,叫人将这些东西都搬了出来,一排排的堆在倚红楼。
白日修整,关门谢客。
花容不在,琉仙阁的无人管制,看着一个个被控制被威胁为月昙妖媚卖命的打手,那些凡人便都有些怵了,老老实实的被叫下来,站成一排。
低垂着头,不吭一声。
明日,就是十五了,刹影楼与妖族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这些无辜的人族。
所以她才想将这些钱财一一分配还给他们,叫他们各自散去,过上平凡自在的生活。
只是这些人被打压惯了,一时接受无能,也是在神芜幽的几经保证示范之下,她们中大胆的那几位才敢战战兢兢的跪在地方求放过。
她说,她想回家。
她是省亲路上被抢走的,被迫当了侍妾之后又被主母嫉妒,发卖到此。
又一玉面郎官站了出来,他是被主夫拿捏了短处,不得已演了一出浪荡的戏,才被妻主愤怒发卖的。如今听闻主夫病逝,他要回去诉说冤屈。
神芜幽自然是允了。
有了几个出头的,剩下的人便也不再如此恐慌害怕了,一个个灰暗的眼神里也迸射出希望的亮光,看起来好看极了。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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