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已经不知死了多久的人,从前她视为眼中钉好不容易才拔除掉的人,林柏景已经很多年没有提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怎么会在面对宁流莺的时候忽然说起来?!
正当柯欣儿胡思乱想时,宁流莺轻笑道:
“不仅如此,今儿个下午我跪在内院的时候,是林柏景来替我挡雨,还说起他心中那个埋藏已久的人就是柯婉。他们曾经定下了终身,他说他也曾想过与她相守,照顾她一生,而我真的太像柯婉了。”
“你说,他是在说爱我,还是爱着柯婉?”
听完这番话,柯欣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今天下午她匆匆地赶去了林嘉尹的住所,并未吩咐人去看一看林柏景的动向,没想到他还留在内院时,竟然给宁流莺这个贱人撑伞挡雨了?
那还有什么她还不知道的!
柯欣儿心中已经起疑,但她不愿意在宁流莺面前示弱,仍咬着牙嘶吼道:
“小贱人,你撒谎!那女人只是他从前的未婚妻,如果死得连个渣都不剩了,我夫君与我一同生活许久,怎么可能还会想起那个咎由自取女人!”
“你不信也就罢了,但这就是林柏景和我说的实话,不信你大可以去问问你身边的大丫鬟,她应该都知道了。”宁流莺云淡风轻地说道。
其实说到这里,柯欣儿已经确认她说的大概是真的了。
毕竟那大丫鬟确实被命令一直在院中陪着罚跪的宁流莺,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动作她立马都知道,宁流莺敢叫旁人去问那丫鬟,明显是笃定了事实。
柯欣儿心中发冷,连身体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喃喃自语着更像是给自己找的理由。
“不可能,夫君不会还记得那个女人的……他那么爱我,十二岁那年就已经互订终身,后来发达了也没忘记接我入府做他的夫人……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是我们共同的结晶……他从来没有提到过那个女人……”
“他没有提到过,是他不敢。”宁流莺冷冷一笑,“你们对柯婉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哪怕说着心中无愧,又哪能频频安全度过午夜梦回时?”
“况且,柯欣儿你好好想想吧,你和林柏景的宝贝儿子是不是叫林嘉尹?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可比我清楚。”
柯欣儿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林嘉尹这个名字还是当初林柏景特意取的,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名字是林柏景与宁流莺当初浓情蜜意时,为他们未来的孩子取的名字。
虽说此事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柯欣儿始终对此事十分上心,无法释怀。
见她的神色,宁流莺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她勾唇一笑,轻声道:
“林柏景连孩子的名字都要取和旧情人商定过的,我想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吧,你当真一点也不介意。”
“柯欣儿,你当真觉得他很爱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