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这人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是难堪的将才。我颔首示意他说下去。庞德道:“我们可以诈称是司马懿派来求援的使者,混入城中。胡质想破了脑壳,也猜不到袁兵会突然到了江油城外,一定不会怀疑。”
文丑道:“胡质认得我们?”裴豹傻笑道:“他不认得我?丞相,让末将去吧。”我沉吟道:“你一小我私家不行,让王平跟你去,他和胡质也没有打过照面。记着,最好生擒活捉。我们用他再去骗开剑阁关。”
雄师偃旗息鼓,藏在十里之外。王平、裴豹穿着便装在江油城下叫门:“快开门,我们两人是司马懿大人派来的,要去见丞相。”城墙很高,城头上十几步有一只火炬,红红的火光穿不透黑夜,被风吹的左右摇摆,士兵的视线在朦胧中混淆。守城的校尉一听,你说开门就开门,你们家呀?“有没有公牍?”裴豹一听就知道他呆子,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公牍在此。快开门。”校尉摇头:“把公牍递上来,我要看看。”裴豹勃然震怒:“你他娘的是谁呀?别说是你,就是你们太守胡质,也无权拆阅。你到底看不开门,不开的话,老子就回去复命了,到时候,你狗头难保。”
软的不行,就来吓唬。
这招挺管用,校尉畏惧了:“别别,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胡质正要休息,一条腿爬上榻,突然有人陈诉:“将军,司马懿大人派人来了,说要见你,有紧迫军情。”
胡质心叫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对司马懿不太满足,娘的,爬的这么快,转眼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红人了。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胡质正眼不看两人,大大咧咧的坐在矮几后。也不让两人坐,摆明晰瞧不起司马懿。
王平心中暗笑。裴豹低头托着一卷竹简,轻轻的走已往,敬重道:“将军,司马大人,是来求援军的。请大人放我二人出城,我们要见丞相。司马大人还说了,让我们二人从江油城暂时抽调一万人马,去迎敌。”
“放屁——”没等裴豹说完,胡质就拍案而起了:“狂妄,狂妄,他司马懿以为他是谁,他有什么权利,擅自调动我的队伍,老子又不归他控制。回去告诉他,没有。老子这里人还不够用呢。”
裴豹给王平使了个眼色,又向前迈出一步道:“司马大人推测将军会这样说的,大人嘱咐过我们两个:如果胡质不识抬举,不愿借兵,一定会启奏丞相,治他的罪,让他小心自己的狗头。”王平道:“对对,大人说,胡将军你最胆小了,跟你一说,你一定会允许下来的。”
胡质似乎被人浇了一身开水,差点跳起来,把屋顶挑开。气的满身颤,冲已往揪住裴豹的脖领:“你个混账工具,老子让你胡——你——反了——”胡质的xiong口突然一凉,一柄蓝汪汪,淬毒的匕,刀尖已经轻轻的划破了薄绸的长袍。
“这是怎么回事,疯了你们?”胡质瞪大眼睛,恐惧的说。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到鼻尖。王平一看就知道他是外强中干的窝囊废。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两个是丞相派来的。程昱先生和司马懿已经把你告了,说你准备投靠袁兵。我二人刚刚是在试探你呢。你不援军,明确是反贼。乖乖的和我们回去见丞相,否则宰了你。”
胡质半天才缓过神来,结巴道;“我——我没有——”裴豹道:“想要证明,你有没有做过很容易,你开城门,把夏侯惇将军的队伍放进来。丞相就明确你的心意了。”“开、开,来人开城门,快开城门,迎接夏侯惇上将军。”
王平对裴豹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请夏侯上将军来。如果他不老实,就地正法。”裴豹阴笑道:“放心好了,只要我稍微的用点气力,过不了半响,他就毒身亡了。”胡质心想,我原来就冤枉,干嘛反抗找死。
“不敢,末将不动,末将不动。”
胡质最主要,想不到站在他眼前的会是袁兵。他认为袁兵还在葭萌关之外呢!
王平去后不久,就把‘夏侯将军’的人马给带来了。为了体现清白,江油城城门打开,城头的士兵,都以为是涪城来的兄弟队伍,全都漠不关心。待到袁兵一拥而入,城门口的士兵才现差池,这些人的制服颜色差池劲,而且,没有旌旗。
我提枪,大摇大摆的冲进城中。突然朗声大笑:“尔等听着,我乃当朝丞相袁熙,你们的胡质大人,已经向我献城了,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呼啦”几声撕云裂帛的响声,十几面庞大的书写袁字的军旗,迎风飞扬开来。袁军士兵,迅列成阵势,向城墙迫近。最后一批进城的袁兵,已经关闭了用来逃生的城门。
文丑高声吓唬:“投不投降?”
将军都投降了,谁还会顽抗,有病啊?投降,投降!纷纷的放下了武器。胡质真是比窦娥还冤枉百倍呀。他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投降的。
我和文丑在城中骑了战马,飞驰胡质的太守府。其他的将领,迅指挥袁兵接受城防,把曹军降将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