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组建敢死队,必须要有钱。钱,老子有。我让藏霸将所有的士兵全部荟萃上来,高声发动:“弟兄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富贵险中求。雄师到了这里,已经走了七百里。咱们受了几多苦,遇上几多灾难。能转头去再走一遍吗?过了摩天岭就是益州的江油城,你们也知道,咱们没粮食了,身上的锅盔吃完了,不光是你们吃完了。丞相我袁熙,我也吃完了,我没比兄弟们多带一张锅盔来。往回走,各人死路一条。眼下就只一条生路,就是江油城。谁愿意追随内情下去,乐成之日——让你们在城中抢劫一天。所有的金银都是你们的。”
最传统的激励士兵的措施。许多有名的战役都是靠这样打赢的。
老子以前在电视上看过攀岩!
“来呀,把这五百只长錾全部楔入石缝,一定要结实,然后将身上的绳索捆扎在长錾上。手持利斧,学着内情的样子,下山。”不就是攀岩吗,啥了不起的?拼啦!我将浸过水的二十股合成一根的缆绳,系在腰间,紧了又紧。看着周仓用尽全身的气力,把长錾的十尺身躯,砸入黑褐色的石缝。那石头好坚硬,一锤子下去,连个白茬都没有。周仓用了半个时辰才做到的。这样更好,结实。
我双手拉拉绳子,把一把利斧cha入后腰,做了最后一次的试探。双手一松,向下坠去。突然,左右两股鼎力大举,把我硬生生的拉回来。
文丑和甘宁周仓张绣全都跪下痛哭流涕:“主公,不行、不行。”文丑冲过来解我身上的绳子:“如果要鼓舞士气,我也可以,不用丞相亲冒奇险。”
张绣、周仓也过来了,都要抢绳子。我干笑了一声道:“都要下去的。这样吧,绳子多得是,我们一起下。让宣高、王平在上面督促士兵好了。”
文丑冷峻的脸上,现出坚贞的笑:“丞相万金之躯都不怕死,我等烂命一条,有什么好怕的。弟兄们,你们怕不怕?”文丑转身狂吼。
“不怕,不怕——”士兵们喊叫的声音挺大,实在心里都嘀咕,这玩意能不怕吗?太高了吧。
看着张绣、甘宁、文丑都被掉在半空,我心中突然有些畏惧。万一攀岩的措施不灵,我们全部摔死,历史将会怎样演变?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喊了一声:“各人小心——”双脚一蹬,身子极向下坠去。文丑的眼睛,猛地闭紧了。
我的身子随着缆绳的颠簸,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又惯性的贴紧了岩壁。高声喊道“没问题,下吧。”甘宁和周仓一看,以为还挺好玩的。相视一笑,全都松开手,蹬腿送绳子,向下攀爬。我一次次的松放缆绳,脚尖在山麓的石堆中往返踢荡,不以为已经到了半山腰。手上磨起了水泡,腰部勒紧了,难受的干呕,快要窒息。
甘宁却越来越灵活,越来越驾轻就熟,周旋于虚空和光秃秃的岩壁之间,犹如灵猴。还一个劲的哈哈大笑。似乎做游戏一般。
文丑等人也找到了纪律,度正在加速——
我第一个到达谷底,踏上平地。随着就是甘宁、周仓、文丑、张绣、庞德。绳子迅的被收了回去,受到鼓舞的士兵,顺着五十只铁錾,鱼贯下落——
摔死了五十人。我想,肯定比邓艾的损失要小的多了。
八十里外,江油城。
我下到谷底的时候,夕阳恰好落下山腰。天空披上一件玄色的大氅,遮住了所有的光。众将都主张扎营休息,士兵们太疲乏了。
王平独排众议;“我军现在如天兵降临,如果趁着夜色攻打江油,一定不费吹灰之力,进了城在休息,岂不更好。”我道:“周仓帅五千人在此扎寨,沿着山岭开凿一条蹊径,利便后续队伍通行。另外派人通知李典胡车儿率兵前来会和。”
文丑看了看夜色山势,记挂道:“不知道江油城谁在驻守?”我笑道:“这好办,裴豹带人先行一步,打探清楚,千万不要bao露了行踪。”裴豹应声是,挥手招呼几个特种兵,顺着官道跑下去。
“玉宇,整军出。”
“是,丞相。”
雄师距离江油城二十里,裴豹已经转回来:“丞相,已经探询清楚了,驻防江油城的是曹将胡质。”
张绣在马上大笑:“无名小卒,今天活不了了。”庞德突道:“丞相,末将有一计,可以生擒胡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