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当初是你信誓旦旦要娶季芸初,现在说不娶就不娶,你当成亲是闹着玩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沉维萧火冒三丈,当即快步走到沉煜贤前面,用力给沉煜贤一脚。
沉煜贤被踹到心肺,咽喉下一股血腥味蔓延上来。
“儿臣不喜季芸初,不想耽误她,愿意还她自由身,况且父皇现如今都没有下旨赐婚,成亲之事还可以再商量。”
沉维萧讥讽道,“你不喜欢她,就可以和她妹妹厮混?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将那季沁沁纳入东宫。”
沉煜贤连忙跪下,“父皇,儿臣对季沁沁有情,她亦是对儿臣有意,两人情投意合,儿臣纳她为妾也是人之常情啊。”
“哼!你近来总跑到国公府,当朕是傻子吗?季芸初,你必须娶!”沉维萧负手冷冷看他儿子。
给沉煜贤做了太子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居然妄想觊觎他的位置,他还没有死!
沉煜贤难过大喊,“父皇,儿臣不愿,求父皇……”
“太子!”孔宛涵匆匆赶来,听到儿子正在忤逆皇上,连忙出声阻止。
她跪在儿子身边,“皇上,太子年轻气盛,不懂轻重,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教好太子,还请皇上责罚。”
沉维萧见皇后识时务,冷下的脸缓和许多,他亲自上前扶起皇后。
“朕就知道皇后通情达理,太子就禁足东宫半月,皇后,你带太子走吧。”沉维萧转过身去,不愿再多看儿子一眼。
“臣妾明白,臣妾携太子告退。”
孔宛涵强行拉着愤懑不平的沉煜贤离开,一路上沉煜贤欲要说话,皆被孔宛涵瞪回嘴里。
一到东宫,孔宛涵让宫女太监都出去,待大门一关,她愤怒地扇儿子一耳光。
“蠢货!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谁允许你去忤逆你父皇?”
沉煜贤被孔宛涵突然打懵,他捂着脸愣愣看孔宛涵。
“母后,你……你打我。”沉煜贤感到委屈,父皇待他不好就罢了,如今连母后都打他。
孔宛涵双手抓紧沉煜贤衣襟,呵斥道。
“沉煜贤,你给我记住,你身上背负成千上万条人命,每行一步都至关重要,我让你谨慎再谨慎,你为何不听?为何要去招惹他?”
她怒不可遏将沉煜贤打在地上。
“你身为太子,每日里就知道谈情说爱,拉帮结派,我睁一眼闭一眼,可你不该连太子要做的事情都忘了,你更不该忘了你身上肩负的重任。”
沉煜贤手足无措,他狼狈爬到孔宛涵脚边,像个孩子一样拉住孔宛涵衣摆。
“母后,孩儿……孩儿到底做错了什么?”
孔宛涵深吸一口气,失望看着沉煜贤。
“我问你,青狱关的粮草为何丢失?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上心,自己不去查,反而怂恿皇上下旨让沈璟去青狱关,沈璟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你提议沈璟去青狱关干什么?游玩啊?”
青狱关运送的粮草丢失,这不得不让她多想皇上在敲打孔家,况且军中缺粮草,这时边疆若有敌军来袭,后果不堪设想。
沉煜贤委屈垂下头。
“青狱关离京城那么远,孩儿手里能用的人也不多,倘若孩儿将自己人支去青狱关查粮草,那京城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孩儿该怎么办?二皇子和贵妃正虎视眈眈,他们想把孩儿拉下太子之位,孩儿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