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若是不吸取教训、屡教不改,那就一辈子当个被服厂厂长得了!”
“嘿!让刘蛮子那五大三粗的去学绣花,还不如杀了他!”时代有和郁平林都哈哈大笑起来,郁平林朝着巴丘镇方向一指:“这些事以后再说,侯先生,你要不要去看看那秦广森?这可是咱们红营捕获的第一个清军高级将官,瞧个新鲜也好。”
侯俊铖自然不会反对,与众人一起回了巴丘镇,那秦广森被俘之后反倒是摆出一副刚硬不屈的架势,被几个战士押到侯俊铖等人身前,腰板挺的笔直,鼻孔朝天、中气十足的说道:“本将奉皇命来吉安剿匪,一时不慎,误中尔等奸计以致军败被俘,若是本将摆开阵势、兵马齐整,胜负之数犹未可知!如今既已落入尔等之手,本将深受皇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侯俊铖差点笑出了声,早在回巴丘镇的路上他就听时代有将此战经过简要介绍了一遍,这些跟着岳乐经历过战火考验的清军的战力实际上是要红营这支初出茅庐的军队要强的,失去指挥之后依旧有不少清军兵马能各自组织起来强行突围,红营在跳帮搏战之中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全靠优势兵力压倒了清军。
清军这场战败,完全就是秦广森胆怯逃跑、导致清军失去统一的指挥和组织所造成的,他若不是只顾着自己逃跑,把清军重组起来反扑,缺乏战船、火力不足的红营还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清军没准能成建制地跑出去。
一个丢下军队只顾着自己逃跑的将领,哪里会有什么风骨节操?他恐怕是三国演义看多了,以为自己摆出一副刚正不屈的模样,侯俊铖就会礼贤下士、奉若上宾。
“秦参将都这么说了,那就押出去剐了吧,拿钝刀子剐,剐慢些,让全天下人都见识下秦参将的气节!”侯俊铖自然不吃他这一套,摆了摆手,扭头向一旁的郁平林和时代有笑道:“像这种要求,我这辈子没见过。”
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几名押着秦广森的战士扯着他便走,秦广森顿时慌了神,挣开几名战士的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爷爷们,小人本不愿和爷爷们做对,实在是军令难违啊!只要爷爷们饶小人一命,小人做什么都愿意,爷爷们要什么,只要小人有的,统统都给爷爷们。”
“果然是个好包衣,能屈能伸的很!”侯俊铖轻蔑的笑了一声,挥了挥手:“新奇看完了,不过如此,押下去好生看管,之后还得拉着他去吉安府里游街公审,让百姓们一起看看热闹呢!”
那几名战士将秦广森强拽下去,侯俊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这一仗打完,咱们得准备接收吉安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