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传情看她那一副窘样,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就差眼泪还没掉下来,顿时不忍再与她多做计较,遂扬头问众人:“谁?你们谁听到她说我是羊了?我怎么就没听到呢?庄兄,你听到了吗?”
庄伏楼抱着剑识趣地闭嘴,抬头望天。
“劳天,你听到了吗?”孟传情又把矛头指向那个黑衣劲装少年。
劳天看了一眼农秋音,淡淡道:“我只听到了她说她家有一只羊,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
孟传情又一一问过其他人,众人都很识趣地帮农秋音开罪。孟传情向她投去一抹安慰的目光,笑着道:“是你自己多想,根本就没有人听到嘛!”
“真…真的吗?”闪动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少女那刚消失的酒窝又重现在脸上。
变化的真快啊!这样天真的少女,是谁也不忍心惹她难过的吧,光看她脸上那天真灿烂的笑容,都觉得是一种享受,再大的烦恼也会随之消逝。
“对了!”孟传情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位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舒玉兄弟呢?他好像是跟你一起的吧!”
农秋音甜甜地道:“对啊!他是我哥哥,可是…”她抬头看向韩知处,皱眉问道:“你不是说他很快就来找我吗?为什么还没有到?”
农秋音一时生气跑出了茅屋,迎头便撞上了韩知处。天真的少女本就好骗,加之正在气头,被韩知处几句话就骗来了这里。
韩知处带着讨好笑容,道:“农姑娘不用担心,他应该快到了。”
正在这时,远远地听有人喊道:“农儿!”不是那舒玉还能是谁?
少年飞奔过来,微微喘气,显然消耗了过多内力。见到农秋音安然无恙,舒玉松了口气,随后又带点歉疚的语气道:“农儿,你没事就好,跟我回去吧!”
农秋音奔向舒玉,紧紧地抱住了他,“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转身看向韩知处,也是一脸的歉疚,道:“韩知处,对不起,我不能去你家了,我要跟哥哥在一起。”
韩知处一脸吃惊,呼道:“农儿姑娘,你刚刚答应我的!”
农秋音却已不再理他,牵着舒玉的手准备离开,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麦长风开口了:“舒公子请留步,在下诚心邀请公子去盟主家作客,不知公子可愿同行?”
舒玉瞅了他一眼,冷冷道:“我不喜欢去别人家作客,就像我不喜欢别人来我家作客一样。”随即,在众人的惊讶中,他又变幻了一张温和的笑脸,非常温柔地对农秋音道:“农儿,我们回去吧!娘亲和舅舅一定担心了。”
麦长风依然不死心地劝说道:“舒公子难道不想与你的这些对手结识一下吗?杨誓杨公子还是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难道你不觉得很有缘分?”麦长风总有办法说服舒玉,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至少在韩令风和韩知处听到舒玉说不愿去作客而露出失望的神情时,他没有。
舒玉迟疑了一会儿,双眼一一从劳天和庄伏楼身上扫过,最后将目光锁在了孟传情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在舞狮台初见时,他就对这个跟他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少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就仿佛他身上留着自己亲人的血一样,总让他想起自己的母亲来。所以,他一直盯着孟传情,看了很久。
孟传情也笑着看他,“说的是,的确很有缘分,如果我们不结为兄弟,那真是太可惜了。”
舒玉问:“你要去吗?”
“盛情难却!”
“你很喜欢去别人家作客?”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解。
“我也不喜欢去别人家作客,可是有这么多朋友相伴,不去的话岂不扫兴?”
舒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好,我也去!可是,我不喜欢别人扫我的兴,既然是请我去的,就要招待好我。”
舒玉的点头,让韩令风几人暗自松了口气,对他们来说,四人答应去作客只是第一步。而接下来的这一步,绝对是最关键的一步,它将决定着所有人的去路。几人各怀心思,一同朝盟主家而去,却不知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