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痛割舍仇恨,库泽很难受,把头埋进箬稚安怀里,小声地抽泣着。
库泽相信,在箬稚安怀里,他能消化掉一切恶情绪,发生在他身上所有的恶意都可以消散不见,似乎从未发生过。
一定能。
这是箬稚安从三岁那年,认识了库泽之后。
见到他第三次哭。
第一次是箬稚安三岁那年,见到库泽第一眼,在缅甸军事基地,箬府的保姆所,他妈妈因为肺病快要过世了,库泽十一岁,在她妈妈床边哭个不停。
第二次是箬稚安十八岁成人礼那天,一大早,库泽身着西装跪地向她求婚,她羞答答的答应了。
那天,他就在看她裱装蛋糕时,喜极而泣。
再有,就是今天,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是阿密特欺负你了吗?”
嗡,库泽闻言,立马坐了起来,拿手拿袖子擦眼泪,拼了命的擦,眼泪控制不住的流,根本擦不干净。
“你不必瞒着我,我三岁那年就知道了。”
箬稚安从身后抱住他,他身材太宽了,她张开两个臂膀都抱不过来。
“安安,真聪明。”
“你吃苦了,以后我罩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小丫头。”
库泽吃的苦受得罪遭受到的不公和苦痛,箬稚安了解的一清二楚,她疼他,拿心在疼。
库泽回过身子来,抱紧了她。
箬稚安撅着小嘴,给他擦眼泪,温温柔柔的哄他。
“乖,不哭了,到底怎么了?”
库泽。“阿密特的两个儿子起了内讧,我想为我妈报仇,又不想发动战争你担心。”
战争…
箬稚安瞬时想起她母亲黎黎即将咽气的遗言。“安安,你听好,你要答应我,劝的你老爸和库泽,日后如果不是他国来犯,求他们不要发动战争。”
六年前,她还小,不明白。
“安安,答应妈妈,你要劝的你爸爸和库泽善良,不要轻易发动战争,给百姓带来残酷的流离失所,答应我。”
“好,妈妈,我答应你。”
黄黎突然就笑了。“我姐姐保家卫国,我妹妹和平大使,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箬稚安没听清。“妈妈,你再说什么?”
黎黎看向她,眼前模糊了起来,箬稚安着急了,在她耳边喊。
“妈妈…”
“司令回来了吗?”她阖着眼眸说的,很清晰。
当时箬横急匆匆的从外面赶回来了,刚好赶到。
“黎黎,我回来了。”箬横大喊。
箬稚安。“妈妈,老爸回来了,你睁眼看看他。”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眼看,留恋住世间,两个她最不舍的人。
“司令,我不悔。”
箬横悲痛。“黎黎,我对不起你,我再也不出岛了,你别闭眼,黎黎。”
黄黎再没有力气睁眼,嘴角含着笑因病过世。
如今的箬稚安心智成熟,明白了黎黎守护的和平意义非凡。
砰,箬稚安泪目,命令语气。“库泽上将,不要发动战争,不要。”
库泽擦去她眼角的泪花。“嗯,我决定了,为了你,我不会主动去招惹的。”
“好。”
他们俩抱着哭了一会,库泽心疼他妈带着他东躲西藏那几年遭的苦受得罪,箬稚安想她妈妈。
同命相连的命苦人,互相抱在一起取暖。
过了半小时,心情平复好后,库泽快睡着了。
箬稚安眼珠转了转,把手伸进他军装衬衣的最里面。
“安安,你要干什么?”
惊醒了库泽,他躲了一下,箬稚安缩回来手,脸蛋红红的。
“没事。”
她钻进被窝里,库泽好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你裙子被我哭湿了,脱下来吧。”
“好。”
库泽傻了一下,随即赶快准备。
“天呐,来人,开启磨砂玻璃,然后你们退后退后再退后。”
“是。”
箬稚安把脸蛋从被子里露出来,四周的玻璃模糊一片。
那男人如同虎狼扑食一般,早就按耐不住了,咬住他的小兔子,吞入。
艳阳高照时,穿透玻璃,洒入床头。
浑身遍布红痕的小丫头翻个身,戳了戳身旁,肌肉硬邦邦的男人。
“库泽,我梦见我妈妈了,妈妈说要我好好对你,不能耍小性子欺负你。”
“能被你欺负,我甘之若饴。”
保镖在门外报:“库泽上将,二爷高烧不退,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知道了,不许打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