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师姐和三师姐手中抓着瓜子,找个角落开始边吃边看戏。顺便评头论足一番,这么一想,好像也不是那么怀念了。
若是大师姐或者三师姐被吊起来打,自己磕着瓜子在一旁看戏这种事情绝对值得狠狠怀念一下,可惜几百年也没等到这个机会。否则陈羽一定拿出一堆留影石录下来留作纪念。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平淡,每日修炼,备课,讲课,如此循环,又或者偶尔给自己放个假,带着大橘出去钓个鱼,可惜再也没有遇到过剑阁那一条那么大的鱼,那么让人心动的鱼。
“天骄只有两个?一个陈羽,一个其他?哈哈哈,狂,这是真的狂,天下豪杰如过江之鲫,你陈羽独一档是吧?”那天讲道之事终究是传出去了,毕竟两千多人呢,这悠悠之口根本堵不住。
无数其他宗门的天骄也对陈羽这狂妄的言语有所耳闻,不过大部分都是二线天骄,虽也是天骄,但有自知之明。
直接上门讨教也是自取其辱,人家虽然狂,但是有狂的资本,虽然独一档可能有些夸张,但是顶级天骄绝对是实至名归的。
大部分的目光都看向大河剑宗,毕竟陈羽还说了,生死搏杀,杀风含笑只需一招,多出一招都算输这种更狂的话语。
风含笑是谁?通天塔登顶百层之人,人送外号小剑仙,在洛轻颜未能出现前,被誉为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剑道魁首之日。
大河剑宗五千年内最瞩目耀眼的弟子,宗主真传弟子,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大河剑宗宗主。
这么一位顶级天骄,被陈羽说成一招秒杀的货色,这口气没人认为风含笑能咽下去,搁谁遇到这种事也得杀上飞云宗去讨教讨教啊。
所以众天骄都在等着,等着风含笑出手,不蒸馒头争口气,被人踩头上,这不打回去不就成了笑话了,哪怕真打不过,难道两招还顶不住?
陈羽放话可是说一招秒呢,无数一线天骄都觉得自己扛住两招没有任何问题,风含笑身为顶尖天骄,没道理扛不住一招。
若是这都不发生点什么,风含笑真被人踩头上还不出手,到时候还说什么道心?说什么无敌?说什么天骄?
“啧啧啧,这中原的天骄,本事不大,口气不小,打俺都受伤,还一招拿下风含笑,脑子逗锈了?”巴赞听到这消息后嗤笑道。
自从尝过这中原之地的美食后,巴赞天天就在中原转悠,到处品尝美食,属实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好大的口气,天下天骄分两类,一类是他,一类是其他,区区五境初期修为,谁给他的勇气?”万灵殿之中,一绝美女子慵懒的靠在床榻上看着传来的消息自言自语道。
“独一档吗?那种恐怖的姿态,确实有这个资格。”慕寒山同样得了消息,瞳孔深处不由自主的浮现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恐惧,那种无可匹敌的怪物姿态,如同一座大山压在慕寒山的心头,让其喘不过气来。
此刻的风含笑在干嘛呢?
自从从排名之争回来后,风含笑便闭门不出,每日喝酒,喝的烂醉,喝的眼睛都睁不开,喝的身形都站立不稳。
对天骄来说,失败不可怕,谁都败过,哪怕是陈羽,曾经也被钟秀提着刀追着砍。
可怕的是败了,就再也赢不了了,当看清彼此实力后,那宛如天堑的差距,可以直接磨平一个人的心性。
当体验过陈羽解放态的战力后,风含笑就明白,同境之中,无人有资格可以与陈羽交手,所谓的天骄,所谓的顶尖天骄在陈羽眼中都是所谓的笑话,随手捏死的蝼蚁而已。
只要陈羽活着,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所谓的天骄,因为天骄也好,普通修士也好,都是一巴掌一个,有何区别?没有任何区别。
明白这点风含笑就开始质疑起了自己,自己这些年到底修炼了些什么?
控剑之术?花里胡哨罢了。
剑阵之道?好看罢了。
双剑之势?哗众取宠罢了。
这一质疑,可就出了大事了,风含笑直接剑心崩碎,当一个剑客都开始质疑手中之剑的时候,何谈剑心,剑意?
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含笑还是五境巅峰,不过剑心已然破碎,失去了往日的峥嵘。
不过风含笑已经不在乎了,碎了就碎了吧,剑心又有何用?在那等巨物面前给人家修指甲吗?
“风师兄?你在吗?”屋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还有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
风含笑睡眼惺忪,浑身酒气,虽然听到了,不过只当没听见,默默的饮酒,醉生梦死。
“风师兄,我知道你在,其实输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没必要自暴自弃。
这几年你自暴自弃,已经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希望剔除你真传弟子的身份了。师尊顶了很大的压力才将其压了下去。
这些年也没来打扰你,也是希望你可以自己走出来,但是这次借着那飞云宗陈羽放出狂言,长老们再次将整个话题给重新提了出来。
师尊只是一个人,没办法对抗整个大河剑宗,所以师兄,你该走出来了,哪怕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了师尊想想啊,师尊他老人家老了,他撑不住了。”
外面的声音继续道,让风含笑的眼睛多了一丝清明,不过很快,这一丝清明便被醉意掩盖,真传弟子?自己这种废物有什么资格带领大河剑宗走向辉煌呢?剔除了便剔除了吧。
“师兄,你是不知道那陈羽有多可恶,他到处说天下天骄就两个,一个是他,一个是其他,还说什么你在他手中也就一招的事情。
你听听,这人多猖狂,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非得去飞云宗找他讨个公道不可。”外面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