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含笑在屋内喝着酒,或许在听,又或许不在听,屋外的声音不断传来,说着各种陈羽的坏话,屋内静悄悄一片,彷佛无人在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太阳落了山,那稚嫩的声音也开始跟风含笑道别,而风含笑已经醉倒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回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各处天骄发现大河剑宗没有任何动静,风含笑不见踪影,一时间也泛起了嘀咕,这风含笑真的认怂了?这么猖狂的话,也不去飞云宗找找场子?这还是那个风含笑?
又有小道消息传来,据说当年排名之争,曾经有修士在五境战场见到一尊庞然大物将风含笑打进山川之中,据说那一日风含笑被那尊巨兽暴打了一天一夜,硬生生打废了,所以陈羽才敢说现在的风含笑一招秒。
这消息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反正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毕竟当年的排名之战据说五境战场的留影石丢失了,没有任何画面传出来,里面发生了啥事也只有那些前往战场的当事人知道了。
留影石自然没丢失,只是大秦皇族那些大佬们在其中发现了什么,将留影石藏了起来,同时宣告留影石丢失,不过这是后话了,暂且不表。
无数天骄心里面也活络了起来,陈羽这虽然狂的没边,但是确实够强,昔日的战绩在这里摆着,确实不好去碰。
但如果风含笑真的废了,去碰一碰,踩着风含笑扬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啊!反正都是扬名天下,踩谁不是踩,风含笑的分量也是足够的啊。
而这种事,肯定是谁先出手,谁获得的名声最大,若是挑战的人太多,风含笑败的场次太多,风含笑自然没多少名声了,没名声踩起来可就不能扬名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风含笑昔日的战绩也在这里摆着呢,一时间无数天骄既想去踩上一脚,又怕踩到钢钉,扎了脚了。
在纠结与忧郁之中,总会有人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比如巴赞。
他是亲眼见过风含笑出来后那种失魂落魄,好似丢了魂的状态,此刻一结合小道消息略微思索,心里面都有些相信风含笑可能真的废了。
不过这种事情,没见到之前都只能猜测,没人知道真假,但并不妨碍巴赞向大河剑宗赶去,中原的顶级天骄就那么几个。
陈羽暂时不能去碰,至少自己没有学会限制手段前碰不得。两大圣地现在基本不行走天下,不太好打上门。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打风含笑最靠谱,哪怕风含笑全盛状态,巴赞也不会虚他几分,若是真的废了,那巴赞也不会客气。
总会有人来踩,与其让那些一线二线的废物来踩,还不如自己来,好歹自己和风含笑都是顶尖天骄,踩起来也留一些体面。
“啥玩意?风含笑当年被一尊巨兽打废了?”陈羽在飞云宗得到消息后一脸懵逼。
扯淡呢,当年自己收着力的好吧,根本没出多少力,别看当时风含笑身上伤痕累累,其实全是普通物理伤害。
陈羽当年可是一点剑气气血什么的都没有往其体内蔓延,对五境修士来说,这点皮外伤最多两天就恢复过来了。
陈羽严重怀疑风含笑在钓鱼,到时候挑战之人如过江之鲫,然后跟自己当年一样,设个局狠狠的赚上一笔。
越是这么想,越是有可能,不由的心中暗自得意,自己真是机智的小天才,一眼看穿这拙劣的骗局!
稍稍得意一会后,陈羽继续备课,其实吧,授课长老的日常也挺舒服的,每个月只需要上一上午班,其他时间全部自由支配。
工资还不算少,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基本不可能被革职,妥妥的养老金饭碗!
又是几日,巴赞一路吃喝玩乐总算赶到了大河剑宗。
“大雪山巴赞,今日前来拜山,不知风兄可在山中!”看着气势恢宏的山门,巴赞深吸一口气,随后将自身气血激荡而出,声若洪钟,响彻四方。
一时间,大河剑宗无数弟子彷佛放下手头的事务向山门处赶去,外界的风言风语,大河剑宗自然也有所耳闻。
而且风含笑自那日从汴京回来后便将自己锁在洞府内闭门不出,似乎也在侧面印证了自身出了问题的事实。
“大雪山巴赞,前来拜山,风兄该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巴赞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是洪亮,声传千里。
风含笑自然也听见了巴赞的呼喊声,不过并没有理会,顶级天骄又如何?能扛得住那人一爪子吗?
既然扛不住,这么多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天骄有傲骨,但同样,天骄也容易钻牛角尖,现在风含笑就属于钻进去后拉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巴赞又等了片刻,来的都是大河剑宗的普通弟子,根本看不见风含笑的身影。
“这家伙不会真的废了吧?”巴赞内心嘀咕道,这么喊都不出来,没道理啊,若是有人在北域这么喊自己,自己早跳出来让其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了。
“巴赞,离去吧,风含笑外出游历去了。”此刻大河剑宗一长老出面,开口道。
“外出游历?俺虽然见识少,但俺不傻,这种搪塞话就别拿出来骗俺了,风含笑若是不出来,俺就不走了。”巴赞嗤之以鼻道,骗鬼呢,外出游历。
若是真的在江湖,早就有风声传出来了,毕竟不是谁都是陈羽那种奇葩,游历还把自己藏起来,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风含笑确实不在宗门,不在就是不在,你在此地等也是白等。”那长老再次开口道。
“行,风含笑不在是吧?那俺想和大河剑宗所有五境修士切磋切磋总可以吧?当然若是怕打不过,你们出战六境便是,就当是随便玩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巴赞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