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因为断了香火的供应,闭关中的二妖是饿得要命。鹰将抓了几条鱼回来给他们充饥,可鱼不象人族的血肉一下有灵气,他们虽皱看眉头吃下去,却味同嚼蜡,并且,不一会儿还闹起肚子。想出去又担心人族发现,只得相互安慰,希望禹早些离开。
水族那边,龟丞相把消息带给龙母后,龙母疑虑至三,下不了决心是否来拜见禹,拜见了担心禹来个擒贼先擒王把她拿下,落得个与防风氏同样的下场,不拜见又可能授人以口实而讨伐水族。
拓的心情同样复杂,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拓与娆情已入骨,但深思之后,再与师傅禹对着自个的河图的分析来看,娆还有什么事瞒着,他俩的关系不仅仅是情侣这么简单,她还有另一重身份,即是水族的间谍,如向师傅告之娆的身份,说不定师傅会拿她开刀祭旗;不告诉,肯定会影响治水的大业的。苦闷之极时,见到结义兄弟喳提了一壶醑走了进来道:“大哥,我来陪你喝几杯。”
两人在韦羌溪边的小破船里坐下,生起火,聊着天,谈起自个的抱负。但说有道不完的冤屈,可人族还在受苦,治水大业还得继大局。
《貂裘换酒·醉韦羌》
风卷黄叶起。韦羌边、萧萧秋雨,是心愁凝。菊花落尽成湿泥,溪边小舟穿底,笛不鸣、锣鼓不振。清扬浊降号重阳,却为何、茱萸香浓。逐不去,风与邪。
浊浪浓雾天接地,混沌处、不分南北,难辨东西。万民皆为洪水苦,昂首骎骎昐晴。好儿郎、又怎逃避。天降大任补天缺,把醑醪、醉倒韦羌溪。明日里,旗鼓整。
第二天,拓鼓起勇气回到驻地向禹坦白了一切,对禹说道:“灾乱时期,水族的家园早已不适合生存,举族迁徙之时又遭遇人族猎杀,心中必然愤恨。后知师傅要来此治水,自知不可抗,只能派内应以混淆我方对于水情的判断。治水的初衷不就是让更多的人、更多的生灵有自己的家园,能幸福的生活?”
禹望着眼前的青年,眼光有些异祥,弹指一挥间,现如今己拥有如此胸襟与见识,心中感到无比骄傲。其实就算拓不讲那段话,禹心里也是这番打算。双方联手共同治水才是最好的办法。他找到恸哭中的娆,开门见山地说:“请你给你的母亲龙母带个口信,后天我跟拓上龙潭头与她好好的谈一谈,龙母带着这么多的水族不容易,我很敬佩她。”
禹宽厚的笑了笑,眼睛似能洞察内心。在这双眼睛的面前,娆知道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况且以这几天的相处,也知道禹的心胸。更何况在知道她身份之后没有捕捉她以要挟龙母,反而让她回去通报龙母并夸赞她母亲。想必双方是可以用和谐的方式相处的。而于她本身而言,以间谍的身份周旋于水族与拓之间也让她倍受折磨。一方面水族的使命她不能抛下不顾,千千万万的水族生命都系于她身上,另一方面她又希望可以和拓坦诚相对。如今既然有机会可以使两族矛盾得以化解,为什么不努力地去尝试一次呢。一兴奋,化成桃花龙飞到空中。
《干戈玉帛》
秋天没有哦唉桃花开勒
我心桃花开满山勒
大禹许我哦唉告母亲勒
水族人族和睦处勒
两年人族哦唉作细作勒
提心吊胆睡不稳勒
枕边虽是哦唉知心人勒
也怕梦话透身份勒
从此干戈哦唉化玉帛勒
万钧泰山心头移勒
鸯盟可就哦唉心安祥勒
同心治水四海宁勒
娆向龙母说起了禹对解决低等水族抱怨龙母与人族的解决方法,道:“大族长禹的想法是,方岩背上有九个大雨形成的天池,水族中挑选善产卵又长得快的鱼,在天池里大量产卵,以后,人族只捕捉天池里的鱼,直到洪水治平。”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胎生的动物,因是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一胎也就几个,鸟类等卵生动物得亲自孵蛋,父母与孩子之间关系近,很多鱼类产卵一次上万颗,又不需自个孵化,鱼卵能孵化成鱼的比例又低之又低,所以,父母与子女的关系不亲。让低等的鱼类献出一肚子的鱼籽,就换来人族不再捕食,生命多了保障,这些鱼智商虽低,也知其中关系轻重,绝无不同意的理由。龙母当即同意,并写信派娆向禹致谢。
娆把信交给大禹后,飞一般地跑到拓的身边,扑到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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