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这和知知姐有什么关系?”
“她不是让那宫女给你带了一封信吗?就你这样的怂包,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会想帮你一把的,呵,愚不可及。”
“你胡说!知知不是那样的人!”
殷时宁被刺激得红了眼,男人字字句句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般压在她的心上,将她柔软的心脏砸的满目疮痍。
过往的日子一一闪现在脑海中。
皇兄嘲笑她狠心将她打入冷宫,被殿前卫无情地拽着胳膊扔在死过人的冷宫里,没有暖炉,就连饭菜都是冷的,甚至被一群太监压在身下,撕碎了衣裙......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突然像决堤的洪水般朝她涌来,快要将她淹的窒息溺亡。
那段黑暗的时光里她不停地安慰自己,很快就过去了。
没有用,她高傲的脊梁骨被那群腌臜的太监给踩在地上,将她也变得同他们一样脏。
幸好那次知知出现,仿佛一缕光从那破败不堪的窗棂上照进来,不嫌弃她身上肮脏的泥垢,朝她伸出了手,救她出了苦海,带她出过牢笼见过最美的夜色。
还将所有的关心都给了她,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
“真可笑,你这个怂包又在自我安慰了吗?那个女人被你皇兄关着,日日折磨,生不如死,如今倒好,快死了,而你这个怂包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你的母妃,如今连你的恩人都救不了。”
“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怎么会寄希望于你这样的货色。”
男人那双漆黑的长眸透着星星点点的嘲讽和鄙夷,似乎根本没把她放进眼里一般。
无情的话字字珠玑,稳准狠地扎在她心里。
比那锋利的刀刃还要刺人。
殷时宁紧咬着红唇,小脸上已经沾满了泪痕,那握着匕首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看到过女孩被重兵把守形似软禁的模样,那苍白憔悴的脸上只有绝望,甚至对她都 没有半分埋怨。
男人这一番话将她的所有的自我安慰全部给粉碎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
“不是什么?等她死了,你在哭也不迟。”
说完,黑衣人收回了刀刃转身准备离开。
慌不择路的女孩握着刀从床的内侧爬到了床边,双目通红地猛地扎在了他的腰间,“噗呲”陷入血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男人并没有躲,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那阴鸷的目光扫视着她愤怒难过的神色,嗤笑一声。
回过神来的女孩看着那银白月光下照耀折射的刀刃上的鲜红,吓得松开了匕首,身子轻颤着,那散乱的发丝从肩膀垂落。
“你也就这点本事,瞧,你连那个女人半分心狠都比不上,真是窝囊。”
“我不是!”
殷时宁凄厉地哭喊大叫着,可外面没有一个人进来。
“那女人死了估计都在后悔,为什么会救你。”
“不是这样的,我可以的,我可以救她,我可以保护知知!”
女孩入魔似地趴在床上哽咽地说着,垂着头泪水打湿了被褥,小巧的肩膀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可我该如何......该如何才能救她......”
“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