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嗯?”
“不懂?”魏畅问道,“我是说,以后不要跟阿敛哥哥联系了,你是没有父母的人,以阿敛哥哥的家世,十个你也是配不上的。你有的相貌,我也有,我家的财富,权力,都是你所不能匹敌的,所以,田甜,知难而退,是最好不过的,你说呢?”少女是一脸的波澜不惊,完全是以人上人的姿态来与田甜对话,她说,“我是阿敛哥哥注定的未来妻子,他非我不娶,我必定也非他不嫁,我们之间的情分,你以一个外人的立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不要让我跟阿敛哥哥心生罅隙,这种坏人,还是不要做的好,你说呢?”
“嗯,你说得挺对,我会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的,这样,你还算满意?”田甜平淡地说道,默默地将握成拳头的手放到裤兜里。
“别跟个乖乖牌一样答应后,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做得比谁都圆滑,我有很多办法对付这样的人,每一种方法都可以使她生不如死。”魏畅将脚放在地面上,侧身靠着墙说道。
“行,我保证人前人后都只用这一副牌,可好?”
魏畅点头,说,“你,还算识趣。”
“还有事情吗?”田甜问道,“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这两天困得很。”
“你和阿敛哥哥去旅游了?”魏畅声调抬高了一些。
田甜轻笑一声,“你是你阿敛哥哥的未来妻子,还需要来问我?”
“你……”魏畅语塞,却依旧倔强地问道,“到底是不是?”
田甜觉得这女孩着实好笑,点了点头,说,“是。”
“以后,不许跟阿敛哥哥出去玩了,我不许。”
以为走到哪里你都是大小姐吗?都需要听你的,是吗?你当你是谁?
田甜还是笑,“好。”
魏畅终于满意地舒了一口气,“那我没事了,再见。”说着,戴上帽子,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轻飘飘的。
只是没走两步,田甜便叫住了她,语气还是那么波澜不惊,如同一杯凉白开,她说,“铜霖山的那个男孩子,是你指示的吧,你知道吗?我差一点死在山上,成为野兽的盘中餐。”
魏畅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没死在山上呢?为什么还要活着回来勾引阿敛哥哥呢?”
“我庆幸我还活着,活着见到几乎害死我的凶手。”
“有什么仇要报的冲我来,不管那男孩子的事,我跟他只是交易,一手钱一手货而已。”
“魏畅,我不会找你报仇,但是,你记住了,我不再欠你,我们一笔勾销,还有,关于与宗中敛不再联系的事情,我答应你,只是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田甜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她打了一个哈欠,还真是困了呢,是因为失眠,因为脑子里那个抹不掉挥不去的人,每晚出来作祟,所以,吃了很多安眠药,所以,才会不分日夜的发困。
田甜回进屋内,一头栽倒了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滚烫的,几乎灼伤了她的皮肤,她将被子盖在身上后,沉沉地睡了过去,连最后的一个朋友都没有了,还真是……惨烈。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答应魏畅,也许是不想也有人和她一样伤心罢了,那女孩,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宗中敛的爱慕,她看得出,所以,都要好好的,你们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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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多多指教请
田甜背着书包,戴着耳塞,一边听英语,一边走。她将帽子往下拽了拽,刚好在眉毛以上,她叹了一口气,以往,手边是有一个少年叽叽喳喳地陪她不停地说话的,如今,不在了,感觉是如此的寂寞。
在学校见到宗中敛的时候,她只是漠然地望了一下,不再打招呼,宗中敛也感受到眼中的疏远,只是知趣地轻笑一声,还是那样的清雅,只是不再像过去那般的亲切。
上课,听到老师讲课,认真做笔记,偶尔回答一个问题,也会茫然地看着黑板发呆,粉笔屑扬扬洒洒地飘到她的头发上,也未曾察觉,其他的前排同学拼命的用书本扇,被老师大骂两句。
姚乐桐还是会给她说一堆笑话和奇葩见闻,她也笑,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似的。课下,她会偶尔画简笔画,练字,百~万\小!说,看上去是如此的波澜不惊。但是,也与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知为何,背影看起来却比以前更加萧条了。她并没有给她所谓的爸爸妈妈打电话,尽管她发疯地想,她克制住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又为何将自己的选择强加给别人呢?也许,他们已经换了手机号也未可知。
日子开始如白开水般的平淡,就这样过去了两年,田甜已经十六岁,还是那张脸,只是下巴更加尖小,眼睛显得更大了,她的左眼角下方长出了一颗朱色小痣,身高也有163,更加削瘦,她将头发剪短了一些,还是能扎起一个马尾辫,散下来的时候也不会很长。
还是一样与那年一样的夏天,菩梓街的法国梧桐叶依旧的繁茂,几乎要遮住所有的阳光,车辆比以往更多了,来来往往地穿梭在柏油路上。她的母亲还是会往银行卡里每年打五十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却再没有与她联系过。
田甜初中已经毕业,取得了n市第三名的好成绩,她选择了n市一中读高中,一中无论是教学水平还是硬件设施都比二中更上一层楼,她没必要为了某个人、某段记忆而选择二中。只是,心里的某一块不再疼痛,晚上,她也可以很安稳地入眠,且总是无梦的。
开学那天,烈日炎炎,田甜穿着一双白色运动学,一条紧身亚麻色短裤,白色的短袖背心,背着书包站在一中的大门口。
望着“n市一中”几个飘逸的鎏金大字,想要感叹一声,便听到身后烦人的喇叭声,“噗噗”的响着,催魂一般,她皱着眉扭过头,是一辆银白色的法拉利,她并没有理会,打算走进去,没想到,那车跟在她身后,不停地响喇叭。
她心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停了下来,站在法拉利前面,插着兜,等着下文。但是,车主并没有打算下车,可能是天气太热,怕晒坏了皮肤,只是不停地按着喇叭“噗……”
田甜还是岿然不动,车主终于走了下来,那是一个蓝眼睛、白皮肤、黑头发的少年,他的脸型如刀刻的一般,身材高大,瘦却有型,肩膀很宽。
他的手扶着车门,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神色有些疑惑,他张口,是有磁性的男声,“干嘛挡我的路?”
田甜挑眉,“是我先走这条路的。”
“我的是车,你靠边走。”少年指着旁边的人行道说。
“就因为是车,所以才要避让行人,不是吗?”田甜问道。
“我从来没有避让过谁,”少年说道。
田甜笑了,学着少年的语气说,“我从来想让谁让,谁就得让。”
“你惹毛了我,女孩,如果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会保证你的人生安全,比如哪天楼上突然掉下来一只花盆,食堂里的饭不小心放进了耗子药。考试后,只有你的考试卷不见了,成绩为零,像这些,我都是没有办法保证的。”少年平淡地说,纤细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车门。
“我想告诉你,我的教室在六楼,也就是顶楼,不会有花盆掉下来,我是走读生,我家距一中不过两里地,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在学校吃饭,至于考试卷丢了,我自然会再给老师要一份重新做,谢谢你的关心。”田甜微微一笑,显示出良好的素养,“今天呢,天气很热,阳光毒得要死,我要先走了,你也应该钻进豪车里,别再出来了,省的晒坏了你这富家子弟。”
“你说什么?”少年碰上车门,一脸怒气地向田甜走了过来。
“也没什么,我还要去新生报到,忙得很,再见!”田甜说着,将背包往身上扯了扯,转身就走。
“你叫什么?”少年在她身后喊道。
“妈咪!”田甜“嘿嘿”笑了一声,优哉游哉地哼着歌走了。
“shit!”少年狠狠踢了一下法拉利的轮胎,死丫头,嚣张得要死。
田甜报到完后,找到高一3班的教室,寻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了下来。环视了一下周围,环境还是蛮不错的,多媒体教学硬件很先进,桌椅板凳也都是崭新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名人名言字幅。
教室里人声鼎沸,大家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本子上,以认识新的朋友。有的甚至已经聊得特别熟络了,挑起一个共同话题,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她拿出一支笔,百无聊赖地转动着,一晃眼,抬起头,嘴角抽搐了……
那个蓝眼睛的少年径直走了进来,无视班里女生的尖叫声,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将书包放在桌子上,用手扇着风,田甜闻到一股男生身上特有dior香水的味道,他看到田甜后,舒心地笑了,声音有些拗口地说,“我忘了告诉你,想折磨你,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每天在你跟前晃,烦死你。”
田甜瞥了他一眼,“反正你也长得人模狗样的,我可以将就将就凑合着看。”
少年j笑,“就是因为本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坐在你旁边,那些花痴女生才会与你为敌,每天折磨你,烦死你啊烦死你!”
“……”田甜瞪着他,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只黑色的鸟从她眼前飘过。
少年看到她欲死的表情哈哈大笑,“你好,我叫许弈天。”
你好,我叫徐弈天,见到你很高兴,请多多指教。
那是少年第一次正式向她介绍自己。
“田甜。”
“谁给你取这么不搭调的名字?”许弈天挑眉问道,“这名字不应该是单纯可爱的小姑娘才拥有的吗?我觉得哈,”他摸了摸下巴,思忖道,“你应该叫田冰块或者田冷夫斯基,哈哈……”
田甜当头爆栗,打他个脑袋开花,冷冷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叫许挨揍。”
“疼……死丫头,我要翻脸啦!”许弈天捂住脑袋,大声喊道。
“你是混血吗?”田甜正色问道。
许弈天点了点头,“我妈咪是中国人,爹地是法国人,他们现在都在法国有自己的事业。”然后,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宝石蓝的眼睛分外耀眼,“我的英文名字叫rety。”
“怎么会来中国上学呢,法国,不好吗?”田甜翻了个白眼,问道。
“法国巴黎是座浪漫的城市,不过,中国充满了神秘感,相比而言,我更喜欢中国含蓄内敛的文化,所以说服了他们,来这里学习,刚好n市是我妈咪的故乡。”
“原来是这样啊。”田甜若有所思。
“但是,到中国后,我才发现,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样子,”许弈天悲伤地说,眼睛里似乎都含了泪,“没想到中国人这么多,空气污染这么严重,我想象中的古老建筑都被盖成现代化大楼了,好伤心,但是,”他用中指撩了一下发帘,意气风发地说,“既然来了,就绝对不能半途而废,绝对不能对不起我妈咪掉下的那二两眼泪!”
田甜“切”了一声,对他表示不屑。
她身后坐着一个胖胖的女孩,那女孩用手指戳了戳田甜的背,声如蚊呐地说道,“同学,可以借用下你的钢笔吗?”
田甜莞尔一笑,把笔递给了那位女同学,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杜小末,”女生低着头说,声音还是小小的,就像在肚子里哼哼的一般。
田甜还是听到了,她说,“你好,杜小末,我叫田甜。”
女孩轻轻地笑了,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小胖,你好,我叫许弈天。”许弈天插了一嘴,眨了眨宝石蓝的眼睛。
杜小末望着少年灼灼的目光,立刻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地说,“你好。”
正在这时,一位年长的男老师走上了讲台,他推了推眼睛,向班里扫视了一圈,站在最中间,双手撑着讲台桌,咳嗽了一声,说道,“我姓秦。”
顺手拿起一根粉笔,一个苍劲有力,潇洒飘逸的“秦”字出现在了黑板上,同学们立刻为之绝倒,大声叫好!接下来,学生也各自做了自我介绍,新的高中生活便从此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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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入了心底
田甜买了一辆新的白色山地车,她觉得山地特别帅,就好像穿上一套运动装,背上一个旅行包,骑上山地车,就可以旅行了。
以后的每个日子,她都骑上山地,穿着肥大、白蓝相间的校服,与来来往往的车辆一样,穿梭在马路上,看着这座熟悉的城市,熟悉的建筑物,熟悉的绿化带,心里是对这座城市满满的热爱。
那天,她骑着山地回家的路上,由于耳朵里塞着耳机,没有听到喇叭的响声,被身后的一辆大众蹭了一层皮,胳膊渗出鲜血。车主走了下来一个劲儿地道歉,还说要带田甜到附近的医院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
田甜说不用了,就是被车灯蹭了一下,没什么事,还陪着笑脸说,没把您车灯撞坏就好,也是我不对,戴着耳机没有听到鸣笛。
正在这个时候,那辆标志性的银白色法拉利缓缓地停了下来,看到田甜跟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
少年潇洒地把车门一甩,大步走了过来,揪住男子的领子,将男子拎了起来。男子本就有178,少年甚至比他高出半个头,他俯视着男子,“你想干嘛?”他是看到了田甜胳膊上渗出的血和有些纠结的表情,那男子扯着田甜的手腕,要将她往车上拽,着实令他悲愤,有些英雄气概在心头肆虐,雄性荷尔蒙严重分泌过剩……
“许弈天,你放开他。”田甜上前拉住少年,想让他放开男子。
“凭什么放开他啊,撞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许弈天气势汹汹地说,仿佛不帮她报仇,就不肯罢休。
“同学,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男子儒雅地解释道。
“我两只眼睛看到的还能有假?我可是2。0的视力,你看看她的胳膊被你撞成什么样子了,不出医药费就算了,还拉拉扯扯的,真当女孩子好欺负啊,撞她也得经过本少爷我的同意,开着机动车了不起吗?吊什么吊啊?”
“许弈天,你真的误会了,什么都不懂,不要瞎说,好不好?”田甜有些急了。
“误会?田甜,他撞了你,你还替他说话,说好听点是善良,往难听里说,你就是缺心眼!”许弈天一边拎着男子的领子,一边对田甜进行深刻的教育。
“同学,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行吗?要多少钱我给,咱用文明点的方式解决,你弄得我喘不上气了,再说,人要脸树要皮,你看这么多人围观……”男子的脸有些涨红,不知是勒的还是因为脸皮薄。
“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有钱了不起啊,本少爷用钱当手纸都嫌硌得慌!”说着,脾气有些暴躁的许少爷一拳戳到男子的脸上,用来表达自己的悲愤之情。
男子应声倒地,他捂住自己的脸,说道,“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呢?还有这种人!”
田甜没料到会发生这种突变状况,她迅速将男子拉了起来,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指着许弈天,大声说道,“是我戴着耳机没有听到鸣笛声音才会被撞的,跟他没有关系,他刚才想要带我去医院,你来什么气啊?”
许弈天眨巴眨巴宝石蓝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好像两颗玻璃球,特别懵懂可爱,他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啊……”
“你以为!”田甜白了他一眼,“叔叔,对不起,他也不是有意的。”软软的声音,满是歉意。
许弈天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对不起啊,都怪我没有了解情况,我应该问清楚再动手的……”
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有气质地微笑,“怎么?还想揍我啊,现在这小年轻人,做事太冲动,罢了罢了,我也不跟你们一般计较,这样不也显得我不大度嘛,小姑娘真的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吗?”
田甜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那我可走了啊,”男子看了看表,“我等会还有会要开。”
“叔叔,再见!”田甜乖巧地说。
“叔叔……再见……”许弈天学着田甜的样子,向男子鞠了个躬。
男子揉了揉挂彩的脸,自言自语,“手劲还真不小。”
田甜狠狠地剜了许弈天一眼,“真会找事!”
“我这不是怕你被欺负嘛,你说咱都是同学,你被欺负了,我看到还不去救你,被人说起来多没面子呀!”许弈天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那我还应该谢谢您了!”田甜说道。
“不用不用,嘿嘿。”
“那我走了啊。”田甜说着,将山地车扶了起来。
“我送你吧,你都受伤了,法国绅士一般都会把受伤的小姐送回家的。”
“那是图谋不轨,”田甜瞥了他一眼,“噗嗤”地笑了。
许弈天“切”了一下,小声嘀咕道,“图也得图个漂亮点的不是。”
“喂!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许弈天将田甜送到家后,死皮赖脸地要留在田家吃饭,说是要田甜报恩,田甜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却还是嘱咐了阿兰要将菜准备丰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