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孙小雅问。
“您有探望凭证吗?”
“哎呦喂!您这是白宫大门?还是政府机构啊?你要什么凭证?”
“真不好意思,我们院长下令,看望患者需要提前预约,审批过了,才可以进门。”
“我今天就是要进去!”
“那对不住了,您无权进入,如果你硬闯,我们就报警了。”
孙小雅心想着毕竟是私自前来,若是传到吴思洋那,搞不好会给洛沂转院,到时候更难弄了。
没办法,孙小雅只能先回了宾馆。
“喂?冯叔,我们公司现在流动资金有多少?”孙小雅打给了自己公司的财务。
“回董事长,还有六百多万吧。”
“给我拨出五百万。”
“啊?这,您要干什么用啊?一旦取出这么多流动资金,我们公司就没法周转了。”
“没关系,先转给我,我还有房产和老宅,关键时刻可以抵押给银行贷款。”
“那好吧。”
又过了两天,孙小雅再次来到精神病院,这一次出奇的是,门卫竟然没有阻拦,连门岗都没走出。
孙小雅走进精神病院后,敲开了院长的门。
“开门见山地说,这里是五百万支票,我要秘密办理洛沂地转院,如果不够!我可以加!”
院长看着她笑了笑,把支票推还给了孙小雅。
“呦,这么有原则吗?没必要吧。”孙小雅觉得有些难堪,还有点不可思议,真有钱打不动的人?
“呵呵,孙女士您别误会,洛沂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是李先生打的招呼。”
“哦,那辛苦了。”
走出院长办公室,孙小雅便湿了眼眶。
她赶紧打给了李兆煊。
“谢谢。”
“谢我什么?”
“讨厌,明知故问,你花了多少钱啊?这次结束后,我还给你。”
“你能不能别再气我了,又跟我提钱,你要明白,在这个世界办事还有个省钱的办法,就是权力,傻丫头。”
“兆煊,我觉得我太对不起你了。”孙小雅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好啦,主意安全,钱不够告诉我,我给你打过去。”
“好。”
孙小雅挂断电话后赶紧去接洛沂出院。
李兆煊挂完电话,点了根烟。
“去国外也好,方便下手。”
护士带着洛沂走了出来,孙小雅赶紧上前。
“千姬,我来接你了。”
洛沂哭红了眼睛。
“谢谢你,小雅。”
带着洛沂回到宾馆后,洛沂还是傻傻地问:“忌离呢?他为什么不来?”
孙小雅突然抓住洛沂的双臂。
“你叫洛沂,根本没什么忌离!有的只有你的丈夫吴思洋,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听了孙小雅的话,洛沂痛苦地抱头大喊。
“你是个骗子!你滚开!”洛沂推开了孙小雅。
孙小雅起身抱住洛沂。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刺激你,你好好看看我!是我啊!我是孙小雅!和你一起长大的孙小雅!求求你试着接受好吗?我稍后会带你去美国治疗!你必须醒过来,我求你!你争点气!为了你死去的妈妈!”
这一句死去的妈妈,洛沂突然不动了。
孙小雅起身看着洛沂,洛沂双眼一直流着泪,却没有任何情绪。
“洛沂?你别吓我,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孙小雅害怕了,自责地抽着自己的脸。
洛沂握住孙小雅的手,哽咽着说:“我……要努力,要努力想起来……无论多……多痛苦。”
两个人抱头痛哭。
第二天醒来,孙小雅怕夜长梦多,赶紧定了去往美国的机票。
“洛沂,虽然这次是去看病,不过你不是最爱旅行吗?就当我们的姐妹假期了,好不好?”
“好。”
在飞机上洛沂睡得很香,孙小雅跟空姐要了毛毯加在她的身上,有时候真情在困难面前才显得可贵,若不是洛沂遭此一难,恐怕她们的感情也会随着彼此的家庭成立而变得淡薄。
马萨诸塞州的贝尔蒙特,mclean hospital(麦克莱恩医院),美国最好的精神病院。
孙小雅带着洛沂走进医院问诊。
“医生,我朋友还有得治吗?”
“结合她的病情以及刚做的精密检查,应该是梦里的记忆和现实进行了混淆,除了我们的药物治疗外,需要你进行配合,平时为她捋顺记忆,并唤醒她现实正确的记忆。”
“好,我会全面配合。”
孙小雅在贝尔蒙特租了一栋别墅,和洛沂住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的治疗,洛沂看似没有什么进展,孙小雅的心态也比较平稳,就当是度假了。
“洛沂,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背古诗,老师让你站起来背诵陶渊明的《饮酒》,你背到采菊东篱下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在下面一个劲儿的喊,悠然,悠然,后来老师把我赶出教室,我在走廊站了一节课,哈哈。”
“悠然?”洛沂的脑子里突然悠然的脸消失了,竟然浮现出黑板上老师的板书。
“洛沂你想起什么了吗?”
“黑板上老师画了一座山,我前座的小男孩回头偷笑我。”
“洛沂!对啊,是的!你想起来了?”孙小雅激动的不知所措,来美国治疗了两个月,洛沂终于有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