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铁窗,一致的服装,整个环境里都是统一的白色、灰色。在精神病院里,彩色好像是一种罪过,红色更是罪魁祸首。
洛沂刚被带到精神病院时,奔溃大喊,不过迎来的便是镇静剂注射。
只要情绪一激动,换来的总是捆绑和药剂,如今的洛沂已经有些真的神志不清了。
孙小雅赶紧开车到了市精神病院。
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见到洛沂了,没想到令孙小雅头疼的是,医院竟然以孙小雅不是洛沂的直系亲属为由拒绝她的探望。
“麻烦您通融一下,洛沂生性孤僻,父母已离世多年,只有我这一个好朋友,求您了,这是一点心意,您……”孙小雅拿出一张卡塞进了看管的兜里。
“别啊!干嘛啊这是!你快拿回去,规定就是规定。”看守人员说什么也不让孙小雅探望。
孙小雅家中。
“怎么了?宝贝,洛沂她怎么样?”丈夫李兆煊递来了一杯暖心的咖啡。
“别提了,根本没让我进。”
“好啦,你已经帮助她很多了,她本身就有病呀,现在在治疗这不是好事?”
“我们市的精神病院那是看病的地方?别闹了,那就是给患者家属解脱的患者关押所。”
孙小雅见李兆煊不说话,突然笑嘻嘻地看着他。
“兆煊,求你个事呗。”
“什么事啊?还求,你说好了。”
“能不能动用你的关系让我可以去洛沂所在的精神病院探望?”
“这……亲爱的,我们有过约定的,你说过支持我的工作,不会让我利用职权的,你这……”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次真的走投无路了!再说,这也没有违背什么原则啊,洛沂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就我这一个朋友,现在被奸人所害关进了精神病院,我就看着?你希望你的老婆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呵呵,好啦,我知道了,就这一次。”
孙小雅开心地抱着老公热吻。
“老公,我爱你!谢谢你!”
精神病院。
在李兆煊的帮助下,孙小雅终于见到了洛沂,洛沂身穿病号服,看起来很疲惫,有一种晕晕沉沉的状态。
“洛沂……不,千姬,是我,孙小雅。”孙小雅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忌离,我的忌离呢?”
“千姬,你别怕,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我会拼尽全力救你。”
“忌离……忌离……”
见洛沂情绪波动巨大,医护人员立刻上前抓住洛沂。
“你们干嘛!别这样弄她,她会痛的!”孙小雅试图阻止医护人员。
“孙女士,你要是这样就不要来探望了,为何纵容她叫她什么千姬?”
这么一说,倒是让孙小雅哑口无言。
“我知道我错了,可也不能这么对她!”
“小雅救我,救我!”洛沂情绪奔溃大哭。
“给她打镇静剂。”
“不要,不要!”洛沂挣扎着。
可医护人员还是强行打了针,洛沂晕倒后,被担架抬走。
孙小雅只能哭看着一切。
离开医院后,孙小雅暗下决心,倾家荡产也要帮洛沂。
在孙小雅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世了,父母去世后,给她留下了一笔巨大的遗产,一直都是由奶奶抚养她。
孙小雅从小就长得瘦弱,以至于班上同学总是欺负她,就在她万般无助时,是洛沂伸出了小手,从那以后,孙小雅就暗下决心,也要守护洛沂一生一世。
跟孙小雅不同的是,洛沂的家境很一般,经常因无法响应同学们的号召而被排挤,每当这时,孙小雅就会悄悄跟奶奶要钱给她,奶奶得知这个情况后,也默默地支持起孙小雅。
洛沂学习特别用功,她知道唯有读书才能有出路,这一点孙小雅倒是不同,虽然孙小雅很聪明,不过却一点不喜欢读书,最后洛沂考上了医科大,而孙小雅则早早就结了婚,还跟丈夫李兆煊一起开了家医疗器械公司,丈夫李兆煊是本市的四大富商之一的李氏集团之子,李氏集团是专门做医疗器械的,而孙家世代经营玻璃厂,由于业务间的往来,两家关系一直甚好。
孙小雅可不像一般的女孩子,跟丈夫合开公司后,她并没有参与管理,只是跟着分红。
李兆煊曾经劝她结束玻璃厂的运营,跟他一起再开分公司,不过孙小雅没有同意,说是父母留下的产业不想放弃。
孙小雅回到家后,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深夜,李兆煊回到家,发现孙小雅躺在沙发睡着了,李兆煊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宝贝,怎么睡这了?回屋吧。”李兆煊抱起孙小雅。
孙小雅这才醒了过来。
“放下我,我有事跟你说。”
李兆煊赶紧放下孙小雅。
“什么事不能天亮再说,我也很累了。”
“兆煊,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孙小雅话一出,李兆煊倒是精神了很多。
“什么意思?”
“我要给洛沂办理转院,带她去美国治疗。”
“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李兆煊觉得孙小雅开始得寸进尺。
“我知道你无法理解,可我必须这么做,公司的事辛苦你了,这次所有的费用,我不会从我们的钱里出。”
“孙小雅!如果这次你真的任性离开!你会后悔的!”
“对不起。”孙小雅把一开始打包好的行礼拿起转身离开了家。
“这下半夜三点你去哪啊!”
李兆煊虽然很生气,不过他是真的很爱孙小雅,当初父母因为业务往来让他追求孙小雅,一开始他很抵触,直到认识了她,便心甘情愿地成为了孙小雅最忠实的奴仆。
孙小雅离家后开车去精神病院附近的宾馆居住。
孙小雅开始想办法办理洛沂的出院。
她相信没有什么事是钱办不到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钱数不够。
第二天一早孙小雅来到精神病院,门卫一看是孙小雅,立刻将其拦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