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的兵应该很多,可从声音判断,道上的清兵顶多百人,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赵泰说“或许这只是先锋营,大部队还在后面,你别忘了,昨晚设伏和追杀我们的清军足有好几万,而返回的不足万人,所以……”赵泰收住后半节话,他没勇气将话说完,如果判断成真,那局面就太糟了,别说回明营,恐怕连这片灌木丛都出不去。沉默,没人再说话,只有微风,不停的摇摆树木,发出轻微的“哗哗”声。
尽管云泽说不出话,但他比谁都着急,眼前的局面,完全超出他的预期。他没想到自己会摔成这样,更没想到清军会突然出现,把几人堵在这狭小的山湾里。怎么办呢?他不停的问自己。眼下他担心两件事,一是王烈的安全,如果一切顺利,王烈应该回来了,若他没注意这边的情况,一旦靠近清军,恐怕在劫难逃;再有,那个躲在树上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清军一方的,那可就彻底完了,说不定下一刻,那人就会带着清兵把灌木丛包围,然后……
他不敢设想然后的事,或许那会很残酷,他并不怕死,或许死亡才是穿回现代的唯一途径。可他怕看到其余人遭受不测,他辛辛苦苦把欧广言等人救出战场,如果他们还是难逃一死,这种悲凉,让他如何接受;
最让他痛心的是梁梦姐弟,他承诺过,要带姐弟俩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生活,如果他们死在这里,那种打击,不会亚于他自己死去。如果可以,他愿意死去,不是为了穿回现代,而是换来姐弟俩活下去。在他看来,姐弟俩吃了太多苦,应该好好活下去,应该享受以后的好生活,应该用幸福时光,淡忘以前的苦痛。
梁深忍不住了,拨开草藤说“耗着无意,我去看看,外面有多少长毛子。”
“不可。”欧广言低声喊道,“小哥千万别出去,以免打草惊蛇,再等等……”
梁深说“还等什么啊,等长毛子来抓我们吗?”欧广言被咽的说不出话,只能沉沉叹息。
云泽急的心里冒火,那种想喊又喊不出来的滋味都快把他憋死,眼见梁深就要钻出草丛,他再次用力伸手,打算抓住梁深。可梁深离他有一段距离,别说他没法动作,就算正常状态下,也不可能抓住梁深。蛮力之下,他的手抬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怎么突然就能动了,可还来不及庆幸,就应用力过猛,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去。
“公子……”梁梦喊着,忙去搀扶云泽,“公子,你没事吧?”
云泽张张嘴,只是低“啊”了一声,依然没法说话。尽管没听到完整的话,梁梦还是欣喜若狂,她看到云泽伸手了、听到他出声了,对她来说,这就是莫大的安慰和鼓励。
梁深跑到云泽身边,蹲下身,激动说“公子,你能动了、能说话了?”云泽摆摆手,这才感觉整个手臂酸痛无比,好像刚被人重打过一样。姐弟俩相视而笑,笼在心头的雾霾,总算开了条缝。
梁梦说“公子,你要坚强,等清军走后,我立马带你离开这里,然后找人给你疗伤。”
“不用找人,让我试试吧!”随着一声低语,一个身体消瘦、却充满灵气的男子,钻进灌木丛。几人吓了一跳,以为是清兵来了,全把jg惕的、不安的眼神望向男子。
“站住,不准过来。”梁深拔出刀,低呵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男子停在原地,摆着手说“小哥别误会,我是来帮你们的。”隐约见男子穿着明服,几人稍微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是清兵,那就不会太危险。
梁深提着刀,踱到男子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何要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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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说打就打
男子说“我从关内来,路经此地,没想到能遇见几位朋友。”他望向云泽,接道,“我给公子看看伤吧,只有他站起来,你们才能安全离开这里。”梁深拿不定主意,回头看着他姐。
梁梦上前两步,一边悄悄打量男子,一边说“你懂医术?”
男子说“我家世代行医,虽然我没从医,但从小跟着父辈学医,一般的病症和伤士还是难不住我的。”
一片漆黑下,梁梦看不清男子的模样,但从他说话的态度来看,应该不像坏人。想到云泽还不能随意活动,也不能清晰说话,真不知摔到哪儿了。她担心时间拖长了,会耽误云泽的伤情,若来人真会医术,何不让他试试看呢。想到此,梁梦说“如何让我们相信你?”
男子明白对方的意思,忙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袋东西,递到梁梦面前,客气说“里面都是上等好药,请姑娘先检查下。”
梁梦接过袋子,迅速解开袋绳,袋子刚一打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就飘了出来。梁梦并不懂医,更不懂药,只是单纯的觉得袋里的药味纯正,至少没有半点异味。
“梁姑娘,把药袋给我看看。”欧广言说。
梁梦一喜,忙问“欧千总懂药?”
欧广言接过药袋,一边闻着袋里的药,一边说“入军前我正在学医,虽说还没完全学会诊病,但对药材还是很了解的。”欧广言说的实情,若不是战争,若不是仇恨,他不会走上征战生涯,此时的他,应该是个郎中,过着安静的生活。欧广言抓起一个药丸,放进嘴里嚼着,少时,咂着嘴说“梁姑娘,药没有问题,不妨让他给公子看看吧。”
梁梦思虑了会,回到云泽身边,俯身说“公子,你听到我们说话了吗?”云泽微微点头。梁梦又说“让那人给你看看行吗?”云泽再次点头。云泽清楚,如果自己不尽快站起来,自己这行人恐怕凶多吉少,不是说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其余人伤的伤、弱的弱,根本没法和清军周旋,更谈不上交手。无论来人是否真会医术,都只能让他试试看,若能治好当然更好,若治不好也没关系,总比无奈的等着要强。
云泽有种感觉,来者多半是先前躲在树上的那个人,至于他为何出来救自己,这就不得而知了。
见云泽点头,梁梦回头对男子说“你过来吧。”男子应着,接过欧广言手里的药袋,快步上前,挨着云泽蹲了下来。
梁深举起刀,刀刃几乎挨着男子的脖子,jg告说“你可别耍花招,不然的话……”
男子微微一笑,心说就凭你这两下子,再来百个也不是对手。嘴上说“小哥放心,若我错治公子,你尽管动手。”男子拿起云泽的手,摒弃凝神的把着脉,足过了五六分钟才开口说“公子,你浑身无力,感觉迟钝,说不出话,对吗?”
云泽连连点头,暗赞神了,以前老以为把脉是做样子,没想到还真能查病呀!
男子取出几颗药丸,微笑说“公子相信我吗?”他把药丸摊在云泽眼前,接道,“只要公子服下这几颗药丸,顶多半柱香的功夫,便可恢复如常。”云泽没有丝毫犹豫,颤颤抬起手,打算接过药丸。
“慢着。”梁梦喊着,夺过男子手里的药丸,拿起一颗,放进自己嘴里。
“姐,让我来吧。”梁深刚想上前,梁梦忙摆手“你别动。”然后又对云泽说“公子,你再等会儿,若我没事,你再服药。”
云泽默默望着梁梦,漆黑的夜里,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闪亮的眸子依然那么明亮、那么纯洁。他眼含热泪,更觉热血如浪,带着那些感动与感情,一次次拍打着他的心房。云泽轻轻抓起梁梦的手,顾不得旁人在场,一次又一次的吻着她的手背。
“吆吆、哦哦……”小山前突然传来清军的喊叫声,听上去及其杂乱。
“出什么事了?”赵泰不安的低问。“不会有明军杀过来了吧?”
梁深说。“不像。”
欧广言听着前面的动静,分析说,“如果明军杀过来,应该有打杀声,而不仅仅只是喊叫声。”
男子跟着说“没错,依我看,清军可能出了什么乱子。”顿了顿,又说,“大家不用急,我出去看看。”
“别动。”见男子试图起身,梁深忙呵道,“我家公子没好,你休想离开。”
男子摊摊手,看着云泽说“公子,你可要替我做主,我没有半点恶意,可你的人却当我是仇敌,哎!”
云泽淡淡一笑,冲梁深微微摆手。梁深只是点点头,手里的刀却没有松动分毫。这时,一侧的灌木丛外又传来脚踏枯枝的声音。
赵泰低声呵问“什么人?”
片刻,一个黑影钻进灌木丛,低声说“是我。”听是王烈的声音,众人松了口气。
赵泰忙问“战场情况如何?你怎么避开清军的?”
王烈一屁股软在地上,喘着气说“不太妙啊,我军被围的死死的,几乎难寻过道。”咽了口唾沫,接道,“至于山前的清军,我只能牺牲那匹花马,用刀刺伤它,趁它冲进清营时,迅速摸了回来。”众人这才明白,刚才清兵大呼小叫,原来是被花马搅的。
没听到云泽的声音,王烈有些纳闷,一片漆黑中,他又看不清云泽在哪,只好一边起身,一边说“恩公,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听到王烈问话,云泽却没法回答,急的他直拍地。没得到回应,王烈更觉纳闷,等靠近前面的几个人,这才意识到林中的气氛不对。
“公子现在不能说话,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梁深说。
王烈一惊,忙问“恩公怎么了,为什么不能说话?”他一边问,一边急步上前,这才稍微看清眼前的情况。看到陌生男子,见他被梁深用刀逼着,王烈以为是男子伤到云泽,顿时火冒三丈,也不问青红皂白,一拳砸在男子头上,吼道“竟敢伤我恩公,你找死呀?……”
男子正回头看王烈,没想到来人上来就动手,他毫无准备,一下子被打翻在地,顿觉脑子里“嗡嗡”作响,眼神都有些恍惚。王烈一个饿虎扑食,将男子压在地上,然后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一边用力,一边说“老子掐死你。”其余人完全惊呆,一时都没回过神来,谁也没想到,王烈怎么会突然动手,这简直就是蛮干。
云泽更是急的心里冒火,恨不得站起身,一把拎起王烈,然后好好训他一顿。怎奈他有心无力,只能无奈的挥着手,不满的拍着地。直到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梁梦姐弟才缓过神,梁梦催道“梁深,快把他们拉开。”
梁深冲上前,一边拉扯王烈,一边说“你弄错了,他没有伤害公子,他是来救公子的。”
王烈闻言,忙松开手,刚要开口,却被男子飞起一脚,重重踢在屁股上,男子说“浑人,去马上坐会吧。”王烈腾空而起,连着撞断几根树枝,然后落在赵泰骑的马上,身体晃了晃,忙抓住赵泰的衣服,这才没从马上摔下。王烈大吃一惊,更是后怕不已,暗道这家伙好厉害,让我上马就上马,一点不带差的,好在踢的屁股,若是踢的要害,估计他会说上天吧。
眼见这一幕,云泽也是惊讶不已,能把一个大活人踢飞起来,力量该有多大,而且还事先告诉你,会踢你去哪,这功夫,别说一般人挡不住,就是二般人也挡不住。云泽暗想看来此人来头不小,自己这行人恐怕在劫难逃了!
男子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低声嘟囔着。小小的举动,把梁深吓的连连后退,护在云泽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男子来到梁梦面前,轻声说“姑娘,你可有不适感?”
梁梦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稳了稳心情说“没有,但时间还不够吧?”从王烈被踢飞的那一刻,梁梦就不敢再相信男子,尽管是王烈先动手,但男子那惊人一脚,在她看来纯属杀鸡给猴看,目的是震慑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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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意外身份
男子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不能再等了,否则……”话没说完,前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听不懂的说话声。
“清兵来了!”欧广言压低声音说,语气里全是焦急。几人不敢再说话,连呼吸都轻下来,个个儿摒弃凝神,忐忑不安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云泽抓着一颗小树,打算坐起身来,可怎么使力都不行,急的他直咬牙。梁梦见状,忙蹲下身,打算扶云泽一把。梁梦刚蹲下身,还来不及伸手,忽觉背后刮过一阵风,接着就感觉自己动不了了。她顿觉不妙,下意识张嘴,这才发现已无法出声。与此同时,除云泽以外的几人,先后定在原地,除了意识清醒,既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眼见梁梦姐弟一蹲、一站的定在原地,云泽知道,男子已经开始动手了。只是他根本没看清,男子是怎么动作的,更是难以致信,男子的动作怎么那么快,简直就像鬼影闪动。
男子来到云泽身边,一边俯身,一边掏出几颗药丸,低声说“公子,赶快服药吧,不然就真的来不急了。”
云泽接过药丸,看看梁梦姐弟、又看着男子,眼里写着疑问。男子微微点头,带着歉意说“我怕他们弄出动静,也没时间再跟他们纠缠,所以我点了他们的|岤,等公子恢复过来,我立马给他们解|岤。”
云泽暗自惊呼,心说看来这家伙功夫了得,以前只在武打片里看过点|岤,一直以为那是不靠谱的事,如今看来,这功夫还真有!云泽没再多想,把药丸放进嘴里。在他看来,若男子要害自己,根本用不着用毒药,凭他的功夫,只需三拳两腿,自己就得趴下;其余人已经被点|岤,如果男子有歹心,杀死自己这几个人,比捏死几之蚂蚁还容易。
见云泽吞下药丸,男子拍拍他的肩,低声说“我出去看看,很快就回。”说罢,身形一晃,如一阵风,无声无息的闪出灌木丛。望着一闪而失的黑影,云泽只能在心里感叹这就是传说的轻功吧,真牛啊!
也就五六分钟,云泽忽觉身体一热,片刻工夫,整个身体就松快下来,那感觉,如同被捆了很久,突然得到松绑一样。云泽动动手脚,感觉十分灵巧,好像压根就没受过伤一样。云泽大喜,赶忙站起身,原地蹦了蹦,感觉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试探着说“神药啊!”听到自己的声音,他更是喜出望外,下意识的去拉地上的梁梦,激动说“我完全好了,能动了、能说话了!”
他这一拉,直接将梁梦提了起来,但梁梦依旧保持下蹲姿态,身体及其僵硬。不见梁梦反映,云泽才想起先前的事,忙把梁梦轻轻放下,蹲下身说“别急,我先给你解|岤。”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暗骂高兴糊涂了吧,你要会解|岤,蛤蟆都能变吉普,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可话已出口,他又不好意思收回,只好继续装下去。云泽回想武打片里的场景,缓步来到梁梦身后,伸出手掌,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就差念咒语了。梁梦依旧蹲着,没有丝毫变化,尽管没有被解开|岤道,但她依然高兴着,只要云泽好起来,她就感到踏实,就不会害怕任何危险。云泽无奈的摇摇头,显然武打篇里的动作不靠谱,看来只能等那男子回来,才能替梁梦等人解|岤。
云泽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帮清兵还在前面说话,不知在做什么。等了一会儿,云泽摸到灌木丛边,扒开草藤,向清兵所在的方向望去。借着清兵的火把,云泽看到,大约十几个清兵,正在忙着拨马皮、割马肉,从马皮的毛sè来看,正是王烈骑的那匹花马。不知怎的,云泽有些难过,花马是他要来的,尽管没有骑过它,但一路走来,多少有些感情,眼见花马如此下场,他怎能平静。
“公子。”一声低呼,把云泽吓了一跳,撇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男子。男子微微一笑“公子真乃好身体,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云泽拱拱手“这还要谢谢你的好药。”
男子说“公子无需客气,我只是将功补过而已。”
云泽一愣,没明白对方的意思。男子摆摆手,转身走进灌木丛。云泽忙跟上去,指了指梁梦等人,压低声音说“快给他们解|岤吧,他们老这么站着、蹲着多累啊!”
男子说“公子放心,他们再等上几个时辰也不会累。”
云泽颇为不满,心说这家伙什么态度,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他去腰里掏枪,打算逼着男子给几人解|岤,一掏之下,顿感浑身冰凉,如同掉进冰窟。枪套里空空的,手枪已经不翼而飞,这着实让他感到不安,不,应该是害怕。枪呢,怎么不再自己身上?他不停暗问、不停回想。
见云泽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且不再言语,显然有些不满,男子忙说“公子,我想和你说说话,然后立马给他们解|岤。”云泽应着,同男子原地坐下,脑子里却还在想枪的事。男子说“公子,你要去明营吗?”
“是的。”云泽淡淡回道。男子说“我想与公子同行,不知公子是否乐意?”
云泽一愣,一脸狐疑的望向男子“你、你去明营干吗?”男子没忙着回答,听了听林外的动静,外面一片沉静,看来清兵已经回山前去了。
男子凑近云泽,压低声音说“不瞒公子,我受皇上之命,来给洪大人送道秘旨。”云泽顿时瞪大眼睛,他想过男子的n多种身份,唯独没想到他居然是崇祯帝派来的秘使。从先前的所有表现来看,崇祯帝之所以派他来,显然是看中他的功夫,当然,应该还有他的忠诚。但云泽想不明白,男子武艺超群,应该轻易闯过清营,进入明营,为何还要跟自己同行呢?
男子说“我知道公子有很多疑惑,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多说,我只想告诉公子,凭我一个人的本事,根本没法通过清营,而公子也无法独挡几面,若我们同行,便可相互关照,还有可能杀过清营。”
云泽默默点头,尽管还搞不清楚男子是否藏着什么目的,但他觉得男子说的很有道理,彼此关照,总比单打独斗强。云泽说“行,我愿意与你同行。”
男子连声道谢“多谢公子,等我回到朝廷,一定向皇上请功,皇上一定会重赏你。”
云泽闻言,忍不住放声大笑,心说眼下的崇祯帝,整ri火烧眉毛,如坐针毡,哪里还有心情赏人;再说了,大明已是民穷国破,一个亡国之君,还拿什么赏人,就算封自己做王爷,那也只是空头支票,有名无实而已。
听到山前传来几声马嘶,云泽才想起眼下的处境,忙收住笑,稍显尴尬的说“想到会被皇上赏,我都高兴的忘了分寸,见笑、见笑。”
男子干咳一声,有些难以接话,良久才冒出一句“其实皇上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