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数传令亲兵从中军起码奔出。
二皇子是负责后军的,因其皇子身份,没有担任军职,二皇子听到后军五千军只是守营备战,赶忙上前询问:“禀大将军,我后军五千军只是守营吗?”
李元白看了一眼二皇子,答道:“命你后军备战听不到吗?随时准备出战就是了!”
二皇子很是无奈,明显就是因为他皇子身份不想让他参战,后军备战?前面隔着前军和中军三座大营,差不多五六里路,那得战况不利到什么程度才轮得到他们后军参战呢。
“大将军,末将愿随大将军前后做一传令小兵。”二皇子说什么也得到前线去,不然这仗打的还有什么意思呢。
“二皇子注意礼数,二皇子贵为皇子,不担军职,‘末将’一称僭越了!”李元白已经看着帐中各级军官已经陆续出帐安排军务了,自己也就站起来将佩剑白虹挂在腰间准备出战。
“是,大将军教训的是,卑职尊父皇谕旨随大将军出征,学习统兵之道,还请大将军带卑职一同,卑职但求为大将军传令坠蹬。”二皇子的姿态更低了,他实在太过心焦王林一万五千军,必要上前线观战不可。
李元白看了看二皇子,无奈道:“陛下确有旨意,那就随本将一道,请二皇子随军督战。”
李元白说完就出了中军大帐。
二皇子紧跟身后,上了侍卫牵来的马随李元白向春内道奔去。
辰时六刻,周军已经整备战阵,与朔军对峙与春内道外。
李元白身居后阵,骑在高头大马上,越过前阵看着四里外的朔军阵地,突然皱起了眉。
朔军阵地上的将旗已经从关字旗换成了李字旗,军卒也明显比昨天自己过来查看时多了不少,只怕有一万多人。
李元白盯着朔军阵地上红字青底的李字将旗,再看看自己黑子红底黄边的李字帅旗,喝问:“昨夜的斥候当值校尉是谁?”
一边的督司马周敬赶紧掏出一本画押册子查看一下回禀了李元白。
李元白下令:“朔军昨天夜里增派了援军,换了主将,我军斥候竟丝毫不知,其罪不赦,传我将令,将昨夜斥候校尉重责一百军棍!”
身旁赶紧就有李元白的亲兵拍马传令去了。
要说这李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大半夜居然瞒着周军接管了阵地,让周军有些措手不及。
春内道出口狭窄,李元白点的这两万军不一定能将李平的一万五千军拿下。
李元白下令左右两阵各出一千骑兵进攻,以抓钩破坏朔军第一道土墙。
接下来就是赵英圻在瞭望台上看到的周军试探性进攻的一幕,周军两千骑兵妄图以抓钩将土墙上的沙袋勾脱然后拖垮土墙,但是收效甚微,还付出了七八百人的伤亡,铩羽而归。
二皇子看着这土墙居然就如生根一般,两千骑兵都无法拖垮,与印象中的土墙完全不一样,十分惊讶,这朔军何时有了这种工事,对于他们几乎全员骑兵的周军来说实在是很大的一种削弱。
“大将军,这土墙?”二皇子在李元白不禁问了一句。
“二皇子莫慌,莫要动摇了军心!”李元白还是一副镇定的样子。
“是,卑职失态了。”二皇子只得小声认了个错,“可是,这土墙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能怎么办,打不了就是攻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