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歇下了还要诵读释教典籍,明日再研读吧。”赵彤手中未停,中衣已经脱下来了,里面的单衣十分单薄,更能看得出来婀娜的身姿。
急的赵英圻赶忙坐起来,又把中衣给赵彤搭上。
“先生我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你还是到旁屋睡吧。”
“那小彤就到外屋睡吧,现在这里不安宁,我在外屋方便保护先生。”
赵彤吹灭油灯关门出去后,赵英圻躺在床上,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把这石头一样硬的嘴抽软一些。
…
另一头,陈副将已经带着一千朔军趁着夜色从嘉县西门出城了,其中有两百余骑兵,赶着四十几辆大车,一路向三通镇行进。内县副将也率领着一千人马,从内县出发向三通镇前进,准备接应陈副将所率运粮队。
冬天夜长,辰时末(八点半快九点)天才刚蒙蒙亮,陈副将所率运粮队距离三通镇还有不到四十里,正在陈副将犹豫要不要休息一下,让士兵们吃个早饭的时候,队伍后方有一个骑兵急冲冲的奔来。
“将军,刚才后队发现几名骑兵,疑似是周军斥候!”
“什么?看清楚了吗,有多少人?”
“看清楚了,暗红色的甲胄,大概十人。”
“传令下去,全速向三通镇进发,再派四个人轻装急报,分两路,一路尽快进春内道,通知内县兵马到三通镇接应,另一路回嘉县告知关将军和赵先生。”
“是!”骑兵往后队奔去部署人马。
陈副将则紧抽了一鞭胯下战马,往前队督促赶路,边赶边喊:“兄弟们,跟好队伍,全速往三通镇进发,不要掉队,不然小命不保!”
这支队伍迅速跑动起来,队伍速度一提起来,整支队伍长度就不可避免的拉长了。
…
在三通镇东北方向八十多里外,通河与北河在此处交汇,西岸的一片高地上,近两里见方的军营中央就是周军的帅帐。
帅帐中端坐的是周国此次战役的主将,王林。此时的王林正坐在帅案后面,盯着地图听着营中此起彼伏的马嘶声发呆,帐中五个校尉各执一词,有说进攻嘉县的,有说继续向桥头镇进发的,还有说趁朔军尚未增援先退回春内道与援军汇合攻占内县的。
但是王林听进耳中,随屁放出。连吃两天大豆小麦的干粮,让王林很是胀气,这一个屁放出来,端的是上下畅通,五内俱爽。
在王林帅案下,左首坐着的是另一个副将,张寒,周国摆在明面上的头甲高手之一。张寒虽然武艺高超,但不精于兵法,在周国一般负责练兵军屯等事务,此次出战是受周国二皇子所托,保护王林的。
王林在周国官拜四品忠武将军,武功可列二甲,熟读兵法,尤为擅长骑兵作战,用兵风格奇正相辅,是二皇子门下少有的善战之将。
张寒明白自己此行是为保护王林,同时争取胜利,因此就算军职比王林高一级,也从未以品级压人,反而因为对知兵法懂军事的将军十分敬佩,对王林礼敬有加。
张寒见王林对着下面五个校尉的争吵似有不耐之意,眉头微皱,不免心头火起,大声喝道:
“够了,尔等肃静,听王将军如何指派调遣便是!”
其实王林皱眉头只是放屁前的憋燥,此时秽气尽出,通体舒畅,自然也没有对手下校尉的争吵有何不满。
王林正待发言之时,一名斥候冲进帅帐,周军军规,斥候有紧急军情时可直入帅帐,无人可拦。
“报!辰时七刻在三通镇西北方向不到四十里处发现千余朔军赶着四十多辆大车向三通镇进发,大车满载麻包,可能是粮草。”斥候进入帅帐单膝拜倒在帅案前,双手上举交上兵牌。斥候上交兵牌意思是军情确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绝无杜撰欺瞒,如有不实愿受军法处置。
“他们可发现你们了?”王林的眼睛突然亮起来,迅速站起来问那斥候。
“应该是发现了,卑职率队回营时,他们已经加快了速度。”
王林走到地图前,寻找了一下位置,眯起双眼开始思索。片刻自言自语着。
“就算你有诡计,不管是设下伏兵还是声东击西,我只管一击便走,难不成你还能留下我一营骑兵不可?”主意打定,王林果断转身,发号施令。
“丁校尉,我命你即刻率本部骑兵,前去截击这只朔军,如朔军弃车而逃,不可恋战追击,将粮草拉回;如朔军坚持抵抗,则冲锋两次立马回营!”
“是,末将遵命!”
…
嘉县城中。
“什么?派兵伏击?”赵英圻与关将军也收到了陈副将传回的讯息。
“对呀,陈副将距离咱们嘉县更近,完全具备伏击条件啊。”
“不必管他!”打草是为了惊蛇,又不是为了打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