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四月份,除了初一、十五这种特地的日子皇上歇在皇后的宫里,然后顾虑贵妃、贤妃这些生有皇子的,其余的日子全部都是翻了温采女的牌子。
皇上和皇后、贵妃、贤妃这些都是老夫老妻了,就算歇在这几位的宫里,也是都没有要水的,只有歇在温采女的地方才要了水。
温娘对着铜镜,看着镜中妖娆的自己,勾起唇角,心里升起一股子骄傲,青楼出来的,她该是其中的翘楚了,没想到她还能有这样的一天。
为什么能得到这些,温娘心里门儿清,陈秀颜之前给自己留的曲子和戏本必不可少,但最重要的还是江嫣然对自己的提拔,不过又如何,现在他们还不是都得靠着她。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江家,都需要自己深得圣心,看着梳妆台上大颗的珍珠,透亮的玻璃种镯子,还有各色的头钗、簪子,这些除了皇上赏的,绝大多数是二皇子和江家送给自己的,就连箱子里的银票都有几万两之多,吴家是真有钱啊。
江嫣然的家底全是吴家当初给江嫣然姨娘的陪嫁,自从江嫣然当了二皇子的侧妃,吴家又给送了不少钱来,二皇子和江家能过现在的日子,吴家的钱出力不少。
“娘娘,这是御花园开得正艳的月季,是其中珍贵品种的粉荔枝,春季可就五天的开花日子,奴婢今儿一大早去领了两盆回来。”伺候温采女的年轻宫人绿娥笑着讨赏道,“御花园的公公一听是咱们红颜居要的,最先给奴婢呢,还挑了开得最好的。”
绿娥把两盆月季放到了屋里阳光明媚的窗台边的几子上,温娘看着粉色的月季花心里十分受用,让人给绿娥打赏了一块银子,自己则是走过去凑近细看,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品种的月季花,不愧是宫里,就是不一样。
温娘突然发现其中一盆月季的土里似乎埋了东西,想到可能是二皇子或是江家给自己的传信,站起身不动声色的让屋里的宫人先退下,然后自己拿了一根金簪子挖起了土。
陈秀颜如果亲眼看到一定会诧异,没想到一个人的变化会这么大,明明有小铲子,可为了凸显自己的身份却硬是用金簪子。
温娘没一会儿就挖到了东西,是个小竹桶,一般用来飞鸽传书的那种大小,伸手把东西捡出来,“咝——”
温娘突然顿了一下,看着自己手背上被花刺划出的血痕,眉头当即皱起,心里也产生了一股子怒意,拿起边上放着的剪子直接把那两盆花给剪了,东西再贵重又如何,伤了自己的皮肤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了气,温娘才打开小竹桶,拿出里面卷起来的纸条,打开细看,内容很简单,交代自己好生伺候皇上,有什么需求直接提,定能满足她,最后交代她把字条烧毁。
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温娘微微噘着嘴烧了纸,然后细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突然眼底波光一闪,吩咐宫人拿针线和布料进来,她要给皇上缝制一个荷包,手背上的伤都能利用起来了,这被刺划到和被针划到,伤口可相差无几呢。
五月初一这日,陈秀颜收到了三皇子传来的信,只有中招二字,陈秀颜看完就烧毁了,然后就是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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