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虽然老天爷经常喜欢给人关门,但是终究还是会给人们留下一线希望。
不管是窗也好,还是后门,甚至狗洞也罢,总之,很符合天道有缺的那种概念。
好歹给你留下一线生机,让你看到一线希望。
仿佛就像是你被困在一间完全没有任何光线的屋子里边,这就得你自己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边摸索。
运气好的,几把就摸到了门把手,一拉就开,看到了阳光还有光明的未来。
有些运气差点的,呵呵,伸手摸了几把,直接就摸到了电门上去,连光明都找不到就把自己给恁死。
而房俊,就像是那种老天爷不乐意给他门,也不乐意给他窗的倒霉孩子。
只是给他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留下了一条活路。
如果不是程三郎这位最擅长于发现人材,挖掘人材的伯乐级大佬。
怕是房俊摸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那膘肥体壮的身上,到底能够有什么样的优点。
但是现在,他那略显得沙哑,偏偏又情感十分丰沛的独特嗓音,简直如同后世所称谓的那种灵魂歌手一般。
哪怕是让他唱王小二过年,他也能够给你唱出情歌精选的动人感觉。
一遍《贞观十五年的那一场雪》唱下来之后,房俊的小院子里边挤来了好多的房家人。
所有人都面带讶色,小声地嘀嘀咕咕,如此古怪的调子,可偏偏那歌声是如此的动人。
仿佛唱到了你心中的最深处,在那里轻轻地撩拨着。
借故奉茶,留在了屋内的小丫环绿蝶,此刻打量自家二公子的眼神。
简直就像是可爱的小黄莺在打量美味的毛毛虫,亮得惊人,看得房俊都有头皮发麻之感。
停下了鼓点敲打的程处弼嫉妒得牙疼,特娘的……
这小子这嗓子要是给老子,这个世界的音乐圈必然成为我一个人的地盘。
李恪嫉妒得蛋疼,特娘的……没想到,原本糙老爷们的嗓音也能够如此打动人心。
自己要有这样的嗓子,整个长安的勾栏馆阁……呸呸呸,本王是正经人。
“那个处弼兄,小弟我唱得怎么样?”面对着这两位眼神直勾勾打量着自己的兄台,房俊显得很腼腆。
“公子你唱得太好听了……”小绿蝶小脸红粉粉地看着自家公子,眼里已然全是小桃心。
“啊哈……是吗?”
“你唱的不行,你只是嗓子可以。”
李恪忍不住小声地吐了句槽。
程处弼好歹比李恪豪迈痛快,笑眯眯地道。
“无妨,你多练个几遍,来,继续……”
“贞观十六年的第一场雪,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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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下了朝,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自家府邸,此刻正迈着四方步,朝着书房而去。
就看到了前边不远处的岔首上,有两位正在除草的家丁正在眉飞色舞的吹牛打屁。
“没想到,咱们二公子居然有这样一副嗓子,唱的声音,简直就像是挠在心尖上一般。”
“是啊是啊,虽然不太明白二公子为什么要蹲在含光门外看二轮马车,可总觉得歌词是那样的朗朗上……上……上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