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东盛帝跟江入秋说。
江入秋看东盛帝,再三提醒自己面前坐着的是皇帝,可江入秋到了也没忍住,问了东盛帝一句:“您知道什么了?”
东盛帝被江入秋问得笑了起来,说:“朕往玉锋关调派粮草。”
江入秋:“您同意孙瑞的提议了?”
东盛帝:“西楼和明月已经出关了,先不管他们的对错了,这个机会,朕想我们还是不要错过的好。”
江入秋这个亲爹说舍得江明月和赵凌云的命了,那东盛帝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把这个赵凌云瞎胡闹一般弄出来的机会,抓到手里,能不能成功另说,试一试,总比不试的好。
冒险这事儿,只要算计完得失,得大于失,东盛帝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冒险,要不然他的皇位是怎么来的?
东盛帝要冒这个险,一向是东盛帝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江入秋,自然就也只能支持了,“那臣去玉锋关一趟?”江入秋起身请旨不合规矩,但也的确是请旨的道。
东盛帝摇了摇头,将赵安阳的上书往江入秋的手上一扔,说:“你再看看这个吧。”
江入秋低头看奏折。
东盛帝:“坐下看吧。”
江入秋便又重新坐下,然后他就努了。
“他这是要他的兄长死?!”要不是当着东盛帝的面,江入秋能把手上的奏折撕碎了,再把赵安阳抓过来,塞这狗东西的嘴里去。
“他告他哥叛国?这个狗东西,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江入秋越说火越大,赵安阳这会儿人要在他的面前,江侯爷一定宰这个狗东西。
东盛帝:“你怎么也狗东西狗东西的骂上了?这是赵西楼的骂人话。”
江入秋:“赵西楼能骂,臣就不能骂了?”
东盛帝:“能能,你接着骂。”
江入秋张嘴又要骂,但突然间他就反应过来了,他在这里骂有什么用?赵安阳又听不见。
“圣上,赵西楼他……”
东盛帝:“朕不会信这狗东西的话的,西楼不是已经在奏折上说清楚了么。”
江入秋:“那这混帐要怎么处置?”
东盛帝:“交给你处置。”
江入秋真想说,那就宰了这狗东西的,话都到嘴边了,江入秋又想起来,他一个武将他要怎么处置一个文官?东盛帝真要听了他的话,就把赵安阳给宰了,那朝廷里的那帮子文官不得要了他江入秋的命?
“赵西楼可没说,赵安阳干了什么事,”东盛帝说:“不过这两人肯定是在北地见过面了。”
江入秋:“这说明西楼是个人,赵安阳是个牲畜。”
东盛帝点点头,“嗯,幸好你让他俩分了宗,不然的话,西楼迟早一天会被赵安阳连累了。”
江入秋:“只是连累?他这都想要西楼的命了。”
东盛帝:“嗯,他何止是想要西楼的命,他是想要越国公府赵家所有人的命。哦,赵安阳倒是可以以揭发兄长犯罪的功劳,换郑氏活命。”
江入秋:“……”
为什么非要提醒他,圣上是想赵安阳死,还想着要他动手?
东盛帝:“那这事朕现在就处理?”
江入秋先说听圣上的,可随即这位就又反悔了,“还是先什么都不要说吧,”江入秋几乎是边说边斟酌地道:“现在还是得以西楼他们安全为重。”
要治赵安阳的罪,那就得给个说法,很难说,他们这边处置了赵安阳,蛮夷那边不会顺藤摸瓜,查到赵凌云的头上啊。
东盛帝:“要想西楼他们更安全,我们这边可以再做一些事。”
江入秋:“圣上要派人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