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息怒,真的不关阴总管的事,是长宁自己不小心......”
“长宁,哀家今天就让他说,哀家倒要看看,在这皇宫里,还能不能听到一句实话!”
太后打断了云梦牵,目不转睛地盯着阴总管,给他施压。
阴总管像是被逼无奈,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声,才道:
“太后娘娘恕罪,老奴哪敢不跟太后娘娘说实话啊,实在是......唉,得,坏人就老奴一人当了吧!老奴也是听伺候西偏殿的小内侍说的,在西偏殿候着的时候,长宁县主去给几位藩王家的郡主请安,可是丹阳郡主却故意为难长宁县主,说她地位低微,不过区区一个县主,不配跟她说话,还让长宁县主亲自给她煮茶、敬茶,于是长宁县主便纡尊降贵,亲自去茶房给丹阳郡主煮了茶,回来后又亲自敬了茶。可是丹阳郡主也不知为何看咱们长宁县主不顺眼,愣是不接那盏茶,就让长宁县主那么端着,后来索性还故意打翻了茶盏,那滚烫的茶水便溅了长宁县主一手,于是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啧啧啧,用这样的手弹琴,老奴想想都疼......”
阴总管在皇宫里当差多年,自然是个会看眼色的。
眼瞅着太后此刻怜惜着长宁县主,孟诗晴不过说了一句话就被惩治了,虽然太后是想杀鸡儆猴,但不排除有护着云梦牵的意思。
而众所周知,在先皇建立了天羽王朝之后,先皇为了巩固政权,封了他的几个亲兄弟为藩王,封地皆在邻国边境。
可是随着年月的增长,几个藩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加之秦王南济一直对当年先皇的死耿耿于怀,其实说白了,就是他始终不相信南非齐。
其他几个藩王受秦王南济的影响,与南非齐也是越发地离心离德。
而南非齐也意识到这一点,便想办法削弱藩王的势力与权利,这让藩王与南非齐之间的隔阂越来越大。
所以藩王的人想在皇宫里闹事,太后定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阴总管正是明白太后的心思,所以才敢添油加醋地把丹阳郡主所做之事说出来。
闻言,太后的眼神果然越来越冷,看向丹阳郡主:
“丹阳郡主,阴总管所说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