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上次和你说的我画了丰州周边的景色,这会拿给你看,”赵惟明边说着,便上了炕,从书架上摸了会,翻出一叠纸张,递给坐在炕沿上的赵静殊。她展开后瞬间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画中墨的焦、浓、重、淡、清,就能让人感受到画中有山脚仰望山岭的高远,又有平峦叠嶂的深远,登上山顶之上的平远,且让人感受到山岭的气势磅礴。赵静殊心中暗暗赞叹赵惟明的画工可真不一般。
赵惟明坐在了赵静殊身旁,用手给她指着每幅画中的景色在丰州哪个位置,景色名字叫什么,以及他们去那里的经过。他偶尔手碰到她的手,他莫名一股暖流便袭身而来,偷偷扫下她的表情,就这样一个说的投入,一个欣赏的投入,不知何时,院子里传来了脚步的响动,他迅速穿上鞋子,“我去看看,是不是堂兄妹们出来了,”赵静殊也从炕沿上跳了下来,他开了门,微愣了下,然后用一只手抓住来者胳膊,“沈子晨!”
“嗯,你祖父都知道我们来了,还想着你一早会到县衙门口或客栈等我们呢,结果……”叫沈子辰的男子进门话没说完便看见地上站着的赵静殊,一下子愣住了,就听见后面的人问道:“怎么了”?赵静殊也被眼前一幕惊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赵家族里和县衙以外的外男来过赵家,突然被眼前的三个比她个子高些的陌生男子震住了。三位陌生男子和赵静殊一样,互相怔怔的看着对方。赵惟明关上门,咳嗽了下,“你们来的太突然了。”
“惟明,這是……”一个男孩转身问向赵惟明,赵惟明走到几人中间,“这位是我四妹妹赵静殊,這是我丰州的同窗。沉子晨,秦墨和江逸。”赵静殊反应了过来,连忙福了下身,“各位公子好。”
赵惟明看着几位公子,“不知道你们来我家,我们家二进院不大,一家老小都在内院住着,见笑了。”
最后进来的秦墨拍了下赵惟明,“看你说的见外的,我们谁跟谁啊,怎么会见笑呢。”赵惟明伸手相邀,“炕上暖和,大家上炕聊。”赵静殊一看,对着几位公子福了下,“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她刚出屋门,就听见有个男子声音传来,“惟明啊,你妹妹咋长的这么好看啊,也不早告诉我们,刚才让我们在你妹妹面前丢了人,真不够兄弟,改天请吃饭。”
赵静殊直接回到自己的屋子。
赵惟明看了三人一眼,“你们怎么直接进内院了。”
“你们家的正厅坐着县衙里的人,问的都是些聒噪的话,我们寻了个想认认你屋子的理由,由你祖父领到内院,为了给你惊喜,让你祖父先回正厅了。结果闹出这么个尴尬。正厅里还坐着知府家的董公子和永春酒商的杨少东家。我们只能呆一小会。”说话的男子叫秦墨。
沈子晨环顾了下屋子说道,“惟明,我开春可能去不了私塾了,父亲三年知州到期了,过完年便去帝都述职,便离开丰州了。所以过来和你道个别。”
“那你们这几日来县城,我好好招待下。”
江逸看向赵惟明“這是什么话,意思子晨不来,就不好好招待我们了。”
秦墨看着江逸回道:“你这话可说错了,要不是子晨和知府董公子要来县城,就咋们的爹会让咋来吗,我们倆应该感谢子晨,能让我们跟着出来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