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和乔慧心急火燎赶到医院住院部,病人已是昏迷状态,在icu抢救,确诊为心脏病发作,有生命危险。
乔慧听此噩讯,在急救室门前潸然泪下,紧紧拽着我的手,无助地伏在我胸前抽搐不已。
我还是第一次见乔慧为其父亲担心落泪,也许是血缘相连、父女连心缘故吧。
抢救了2个多小时,欧阳与值班医生走出来告诉我们:
“抢救过来了,尚在昏迷之中,暂时脱离危险。”
我对他们千恩万谢,庆幸老爷子逃过了一劫。
“要用心照顾好老人,待他恢复元气后再评估是否可以做搭桥手术。”
看来要做“持久战的”准备。
乔慧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有点六神无主,我将乔慧托付给欧阳,去办理住院手续,把保姆送回家,取来老人家住院换洗衣物和用品。
待我返回医院时,欧阳已将乔慧安顿在备用值班室休息,这里紧挨icu,方便看护。
见我回来,乔慧如见救星,抱住我的腰,伏在我的胸,再次嘤嘤哭泣。
“子伟,我好害怕,求你陪着我。”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我嗅着她的发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乔慧对我产生的无限依赖,源于她没经历过的无助,我心里宽慰,至少我在她心里的位置无人替代,这份责任我会义不容辞扛在肩上。
不知不觉已过午夜时分,我还是第一次在医院接新年,但能陪伴所爱之人,哪儿过年都幸福。
第二天上午,保姆拿来一封信交给乔慧,乔慧看后嚎啕大哭,久久不能平静。
信是乔云轩写给乔慧的。原来乔云轩知道自己有心脏病,随时会出状况,预留遗言,他回顾了自己婚姻,对自己做了检讨,希望求得女儿原谅,对给女儿带来的影响深感内疚自责,对女儿余生充满忧虑,希望女儿能接纳我,组建幸福完整的家庭,快乐享受爱情和人生。
他还将他的名下财产列了清单,全数留给女儿,字里行间满是浓浓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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