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像青这种人会懂的。
达到目的就行。
蜂鸟这种人渣就应该消失,而不是留在外面危害社会。
他有罪,可没有证据。
那就创造证据吧!只要他敢现身,我就能为他递上一份不可翻案的证据!
我错了吗?
我达成了我的目的,还间接为共建和谐社会出力,我怎么看这波都是赢的啊!
见我一副完全没有理解她愤怒的样子,青一声冷笑。“看着手段你是想起了点什么的。怎么?获得新技能之后,脑子里就一个稍微明亮点的主意也没有吗?”
我当时确实没听出青的话外之音,只是被指责后对不公平的事件进行本能的反驳。
“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吧?谎言虽然是谎言,但能让人们承认的谎言,那就是证据。更何况刀是他举的,他也的确打算杀我……”
“你就没有什么更好的注意?!”青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但握紧的手上青筋暴起。
“不然呢?像最初那样横冲直撞,被人当成傻瓜在耍着玩吗?我能让人觉得我是受害者,那就是本事,用点不那么正义的手段也好,结果是正义的就好了。如果能站着解决问题,谁不想站着?!
可对付这种蔑视法律,蔑视规则,无孔不入的罪犯时,自然也需要同处灰色地带的手段。我以有效率的解决问题,消除忧虑,我错了吗?”
“你曾经问我,”对于我突然发作,青感觉胸口发闷。“为什么明知道别人做的是错的,我们还要去做呢?”
我沉默了一下,告诉她。“或许是我变了……只是这世道,会做事和有能力哪个更能化险为夷?你说这圆滑,虚伪,两次词差别在哪?我发现很多时候,明明我所坚持的观点是没有问题的,可我却说服不了任何人,甚至有时候……还差点被反向说服。
很多大道理都是圣贤的话……明明很有道理……可为什么古往今来遭杀身之祸的……”
青:“呵。所以要么什么不做,要么做别人看不懂的事?”
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时候想不明白。我明明自认为没做错什么。却反而成了众矢之的。而这次我换了一个方法做事,这条路却走得异常的顺利。或许,我们应该抛下一些事……一些挡我看清这些事的事。好好去看看自己,想想自己想要什么……想要这些该怎么做?做自己该做想做之事。”
“做自己该做想做之事?”青反问道。“该做想做之事就是蚍蜉撼树?”
“是明知道自己将要溺死却不做挣扎可悲,还是一无所知地在睡梦中溺死可悲?”我痛苦的抓抓脑袋。“你说就算我都想起来了,我能找谁倾述?过去的事情,没有感同身受,大多数人都是看笑话而已。我怎么这么倒霉?我都这么倒霉了还不许我反抗一下吗?面对特殊敌人要用特殊手段啊。我以为你很懂的。”
话音末落硝烟四起。我感觉青好像要打我,不过像她这么注意形象的人应该不会对伤员下手吧。应该吧?
青最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吧。大概吧?至少她没有动手打我,不过说的话可能没那么中听。
“你不幸运?!你有故事?来听听。”青推开病房的门。“这里谁没有故事?外面哭得撕心裂肺的家长?匆匆忙忙跑过走廊的医生?独自回病房的老人?谁背后没有故事?不过都是芸芸众生一角,没什么好叹息的。你凭什么伤害自己?凭什么玩命?就你倒霉?明明很多人,都在很努力的活着……”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很明白青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受伤吗?可我受伤关她什么事?而且我们到底是怎么从我通过手段抓住蜂鸟跳到现在这个话题上的?是不是人一聊天就容易不知不觉的跑题?
“你到底还是你……”见我竟然走神了,青简直被我气笑了,无可奈何地抚了抚额头。“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情改变。我可以说你过于极端,也可以说你做错了,但哪有如何呢?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自私自利。也对,能不择手段得来的那便是你的本事……从来不会去考虑别人。”
我到底还是不明白怎么我又和自私自利扯上关系了?而且她还不是第一个指责我这点的人?我做了什么吗?
我感觉我的感觉觉得和她的感觉出现了偏差,而她对我思绪的计算也觉得存在偏见。
如果不是我造成的误会,那这个误解……
我们总是倾向于去注意第一次获得的信息,而忽略甚至无视自相矛盾的点—先入为主法则。
“你能帮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自私自利吗?”我向它发问。
然而它并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是青极致的冷和下定决心的语气。“你很快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