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大群精神饱满的年轻小吏带着交易大厅的掌柜伙计们去接待徐州路的商贾了。
狄仁杰这才道:“不错的一群年轻人,不过后期的教育一定要跟上。”
云初欣慰的道:“是啊,是啊,等他们成长起来,苦活,累活,脏活,就不用我们兄弟沾手了。”
狄仁杰不解的道:“你一边不择手段的打击豪门,为何又一边努力的培育豪门子弟,这是为何呢?”
云初叹口气道:“父母为子女所谋者长远,我这个上官自然也需要为麾下所谋长远才成,这不,刚刚弄死了几个位高权重的豪门子弟,就是给这些人受过教育的人腾路呢。”
狄仁杰吸一口凉气道:“既然你这边已经开始培育人手了,是不是可以说,此次长安的那些豪门世家将会死伤惨重?”
云初道:“也不知道是谁,突袭了周兴,现如今,周兴躺在病床上挣命呢,而他麾下一百二十人就活了四个人,又有几个人死在了病榻上。
既然他们在长安开了刺杀之先河,这种方便快捷的法子,我们自然是要用一下的。
等周兴病体痊愈的时候,就是长安血流成河的时候。
到了那个时候,才是我们没有任何阻碍的重建流水牌子的好时机。”
狄仁杰叹口气道:“终究是杀不干净的。”
云初道:“能死一半就算烧高香了,现如今洛阳那边什么旨意都没有下来,估计就是等着看呢,如果周兴不能在短时间内痛下杀手的话,那边就很有可能叫停。”
狄仁杰道:“想要陛下继续沉默的话,那就必须把雍王贤再次扯进来,所以,我觉得可以放风声,说这些刺杀都是雍王贤的人干的。”
云初道:“也好,浑水才好摸鱼,现如今啊,豪门世家以为是老功勋们干的,老功勋们放话说是周兴的苦肉计,现在,我们再把调查方向指向雍王贤?”
狄仁杰道:“你就别管了,忙你的事情,这是我的差事。”
云初道:“回去好好的安慰一下嫂夫人,她现在还病着呢。”
狄仁杰怒道:“妇人之见,区区五万贯就让她寻死觅活的,真是丢脸。”
云初道:“你说的轻巧,去掉你家,你狄氏满门能凑出来五万贯吗?知不知道,你儿子把家产拿去填无底洞了,你阿耶,以及你阿耶的阿耶在太原老家快要气死了吗?
听我老婆说啊,你阿耶要你休了这个婆娘呢。
你老婆本来胆子就小,听你阿耶来信这么能说,还不得被吓死啊。”
狄仁杰皱眉叹口气,他觉得云初说的很对,他们三兄弟不在乎钱财,这不代表他们身后的人不在乎,五万贯,在老家人眼中,是家族兴盛起来的根基。
一股脑地丢进去,老家的人确实受不了,尽管这些钱跟他们关系不大。
云初道:“你家的五万贯并没有打水漂,相反,这些钱是在票据价格最低的时候入场的,等流水牌子弄起来之后,给你翻个两三倍毫无问题。”
狄仁杰摇头道:“不是钱多,钱少的事情,是我背后不能有掣肘的人,这一次赚到钱了,我就准备用钱买一个自由身。”
云初,狄仁杰并辔而行,离开了曲江城,径直回到了长安,云初安排张甲去百花楼包场子去了,没道理邯郸道上来的人有美人,有歌舞,徐州道上来的人只能干看着。
当然,《将进酒》这样的盖世名篇,云初是作不出来第二首了,打死他都写不出来。
回到家里的时候,云初才知晓娜哈来信了,这孩子的信一如既往的短小精悍,上面就写了几个大字——我回来了!
看这几个丑字被娜哈写的力透纸背的模样,就知晓这个丫头这一次真的生气了,不过呢,云初觉得她可能不会怪罪他这个哥哥,而是会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太子李弘的身上。
千错万错都是太子的错,堂堂的大唐太子,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连一个云氏都护不住,害的全家吃黄馍馍,这样的废材,要它何用?
对于太子将要倒霉的事情,云初毫不在意,李弘有本事跟娜哈暗通款曲的连孩子都i有了,那么,就算是吃再大的苦头,也是他自己找的,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