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弟妹却大加赞赏,还说,这才是当家主妇的威风,家里的男人不听话,在外边胡来,若是普通女子也就算了,最多算是一个玩意,用过之后不论是打死,还是发卖都相宜。
你偏偏去勾引皇后身边的嬷嬷,这实在是在找死,也就是陛下,皇后宽容,弟妹果断,才了结了此事,让你保住了目前的官位……
总之,你以后的名声都臭大街了。”
云初想了一会,露出一丝笑意,拍拍自己的脑门道:“这样最好,真正算起来还真是我的错。”
温柔立刻将头凑过来道:“你真的跟春嬷嬷盘肠大战了两个时辰?”
云初看着温柔不说话。
温柔点点头,对狄仁杰道:“两个时辰太假了,最多一炷香时间。”
狄仁杰见云初脸色阴沉,就打个哈哈道:“正好,名声臭了,可以安安静静的消停一阵子了,谁都说不出来一个啥。”
眼看着两个混账东西,小声说着话离开了大帐,云初也就去了虞修容居住的帐幕。
一路上,所有人都朝云初行注目礼,等云初走过去,苍蝇一般的嗡嗡声就会响起,云初的耳朵尖,听了两耳朵,都是关于他跟春嬷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大讨论。
说的很有道理,一个是盖世猛将,一个久旷之身二十年的悍妇,抱在一起起码两个时辰起才对。
根据云初以前的经验来看,最多到后天,两个时辰的传言,说不得会变成三天三夜。
对云初来说,这不算啥事,想当初他在长安建立纺织厂招募大量妇人进厂工作的时候,坊间传言那些女子进厂,都是为了专门服侍他这个盖世猛将的。
这是长安人最喜闻乐见的消遣,一千多年都没有啥改变。
虞修容见云初进来了,就把身子扭到一边,背对着他,云初上前按住虞修容的肩膀道:“不要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虞修容叹一口气道:“两个时辰啊,我们都没有过。”
云初将虞修容按在椅子上道:“等回长安了,我们两个去骊山避暑,就我们两个,到时候我就算是不要命,也要凑够两个时辰,就怕过两天会变成三天三夜那就麻烦了。”
虞修容推开云初道:“也好,你我夫妻一人是淫贼,一个是悍妇,正好,不过,你也要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恨你,硬是要把你的名声弄坏?”
云初抬头想了一下道:“可疑的人太多了,不过,温柔去查了,说到流言,他才是祖宗。”
虞修容道:“这一次也是你主动把帽子扣上的,一时半会可能解不开。”
云初笑道:“其实这样挺好的,弄成.人憎鬼厌的,才是我的要求,也是皇帝对我的要求。”
虞修容抱住云初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道:“好好的一个人,硬是被人说的如此不堪,妾身心疼夫君。”
云初笑道:“无妨,无妨,世人多愚昧,我们要多原谅他们……”
虞修容心中即便是再憋屈,最终还是只能长叹一声。
大军在李治龙颜大悦了整整两天后开拔,这一次目标是兖州,曲阜。
流言还是严重的影响了云初的指挥权威。
不过,在云初开始动手杀人,重责桀骜不驯的部下之后,流言迅速就平息了。
云初允许他们在背后拿他说一些笑话,前提是不要被他知道,但凡是被他知道的,八十脊杖足以把一个英雄好汉打成一滩烂泥。
若是因为这些流言怠慢军务,怠慢他这个主帅的人,云初这一次没有留半点情面,只要查有实据,都是直接砍头了事。
在军中可以仁慈,那也仅仅是针对普通士卒,至于军官们,是万万仁慈不得的,只要你敢软弱,他们就敢得寸进尺,而这,是军队的性质决定了的。
大军踏进兖州地界,这里的人明显的有礼貌的多,即便是在路边遇到耕作的农夫,他们会远远的朝皇帝的銮驾跪拜,向前行的大军行礼。
文武百官都说这是礼仪之乡,不过,云初的看法是不同的,一个个鹑衣百结;颜貌憔悴的农夫虽然能熟悉的掌握所有待人接物的礼仪,贫穷依旧是兖州百姓的生活主流,算不得好。
相反,这样的一群人给云初带来了更大的压抑感,既然这里的人这么守规矩,皇帝将要从孔氏手中拿走多余土地,再分配给百姓的想法,可能会遇到极大的阻力。
“孔颖达的儿子孔志玄平生最骄傲的地方就在于,他孔氏在长安的宅邸虽然算不上最大,也算不上最好,可是,他们家中,即便是马夫都能吟诵毛诗,就算是厅下伺候人的小婢,都能检视太学生们送过来的行卷,还能指出其中的优劣。”
同行的李绩也似乎隐隐发觉了不对的地方,专门找了一个跟云初并辔而行的机会,提点了他一句。
云初没有接李绩真正的想法,而是回头瞅着充当他亲卫的肥九道:“肥九,你过来,给英公讲述一段何为春秋大义。”
李绩死死的盯着云初看,耳边肥九聒噪的声音已经传来。
“您看,我家的马夫也不错吧?”
李绩收回目光,瞅着前方道;“其实老夫更想知晓,君侯与宫中老妇盘肠大战三天三夜的事情,这才是你云氏独占鳌头的大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