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不可能……”穆凛下意识的反驳,穆老夫人却没给他那个脸,直言道。
“不可能!皇上御赐的那尊番邦进贡的,二龙戏珠琉璃瓶,就放在她娘家的正厅,你不信现在就可以过去看看,也省的她派人给娘家通气,把东西藏起来,再说老婆子诬陷了她。”
穆老夫人狠狠剜了王氏一眼。
穆欣雨走过去,不着痕迹的道。
“祖母听这话,您以前被她诬陷过。”
“唉!”穆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也怪我,那时她怀着欣柔,我怜她身子重,怕她走路费劲,就让贴身嬷嬷从宫中领了她的月历,给她送去,她倒好,和你二叔说,我和你母亲吞了她的月例银子。”
“二叔呢?”穆欣雨看了穆凛一眼,却只看到他一个后脑勺,“二叔不会就信了吧!”
穆老夫人更气了,“他可不就信了,还跟我和你母亲大吵了一架,你母亲也是个大度的,从此以后你二叔的钱,再也没往宫中交过,你母亲也没断过她们二房的月历银子。”
“看来这是有前科呀!”穆欣雨拍了拍她的手,“祖母别怕,您背了苛待儿媳的名声这么多年,也该把事情真相查出来,给您一个清白了,欣雨这就拿着御赐金牌进宫面上,求他老人家,让衙门的人好好查查。”
穆欣雨说着给穆老夫人行了一礼,就要往外走,王氏急了,也顾不上穆凛看没看他,一把将穆欣雨拉住。
“你不能去。”
穆欣雨甩掉她的手,“二婶这是做什么?”
穆凛那还不明白,一巴掌呼在王氏的脸上。
“你不是说大嫂这些年没给过你月历吗?你不是说,母亲看不起你,对你不好、苛待你吗?”
王氏捂着脸一声不敢吭。
穆欣雪拉住要炸毛的穆欣柔,挤出一排眼泪,走到穆凛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父亲求您饶了母亲,她这些年一个人带着我和姐姐也不容易,再说,那些事未必就是母亲做的,说不准是她房里伺候的人做的。母亲最是心善,下人做错事也不忍心罚。”
穆凛的眸子动了动,他不愿承认妻子是这么个人。
穆欣雨看出他的动摇,也加了把火。
“那这个下人可是够坏的,因为她祖母和二叔母子离心,必须把这个人找出来,送衙门严惩。”
“欣雪求二姐姐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父母也会离心的。”
“三妹妹说的,我好像挑拨二叔和二婶的夫妻关系似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罢了,怎么也不能让祖母被个莫须有的罪名吧!她都那么大的岁数了,身体还不好,要是万一想不开……”
“查!必须查!”终于穆凛开口了,这些年,他跟穆老夫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只因王氏说,穆老夫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苛待她。
他不信,还是王氏的贴身丫头用自己的命发誓,他才信了的。
想到以往,穆老夫人看他时,眼中那无奈的神情,他的心没来由的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