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格雷迈恩想了想,顿时沮丧起来,弱弱地问道:“那我是不是暴露了?”
“你说呢?”朱亚非反问道。
“那怎么办?我不会坏了你的事吧?”苔丝·格雷迈恩有些紧张,真要是因为自己坏了事,那暗影步就悬了。
“无妨。”朱亚非的话让小公主心里稍安,但是后半句话直接气得她恨不得冲过去撕烂他那张讨厌的嘴,“你的愚蠢也在朕的意料之中,所以这种情况也早已预料到了,多费点手脚的事情。你在这待一会儿就回去,这回记得先潜行。”
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朱亚非也不提让她走的事情,苔丝·格雷迈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走,和屋里的人说话,也都是热脸贴冷屁股,除了朱亚非不咸不淡地刺她几句外几乎没人搭理她。猛然间,法拉德起身走到门口。
“你该走了。”朱亚非对着苔丝·格雷迈恩说道。苔丝·格雷迈恩早就想走了,和这伙人在一起太压抑了,还不如回到自己的客房去,至少那里舒服多了。
看着苔丝·格雷迈恩进入潜行状态,法拉德拉开了房门,几秒之后等房门再上。法拉德说道:“拿回来了?”
“没有。”温斯顿·沃尔菲从阴影中走出来,皱着眉头说道,面色极度凝重。
“什么情况?”看到他的脸色不善,众人都知道肯定出大事了,法拉德连忙问道。
温斯顿·沃尔菲坐了下来,沉声说道:“密探并没有去和我碰头,我就去了联络点,谁知道整个联络点都被端了。”
“被端了?什么意思?”法拉德问道。
“整个联络点被彻底搬空,什么都没留下。”温斯顿·沃尔菲说道。
拉文霍德庄园的密探分布在大陆的各个角落,哪怕是荒无人烟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联络点。这些密探的身份是绝对干净的,因为他们只负责收集情报,从不和行动沾边,而且这些联络点都是直接由庄园统一管理的,暴露的可能性很低,整个联络点被搬空,只有庄园下令调整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可是负责密探管理的温斯顿·沃尔菲根本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甚至在行动之前,还特地给激流堡的密探下达过指令,让他们收集激流堡的情报来着。
“看来我们还是小看了辛迪加的实力了。”法拉德皱着眉头说道。
“温斯顿,你再回联络点一趟,仔细调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朱亚非又把头转向法拉德,“你带其他人去王宫里转转。”
“有什么重点目标么?”法拉德问道。他知道朱亚非做事目的性极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掌握了相关的信息。
“不好说,”朱亚非面色凝重地说道,“朕只是觉得王宫之中有大事发生,联络点出事一定和王宫里里面有关。”在魔兽世界最初的版本里,激流堡的大片区域都是落入了辛迪加的手里,那种状况不过是四五年之后的事情,一个组织要想做到这一步,现在多少会露出点蛛丝马迹。
法拉德等人迅速收拾好自己的装备,逐个消失不见,房门再次打开,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像极了鬼片中的场景。
等房门再次关上,房间里就剩下朱亚非和陈·风暴烈酒两个人。朱亚非上了床盘腿打坐,闭上眼睛凝神静心,努力地思忖着对策,他感觉自己这一回好像太过托大了。拉文霍德庄园和辛迪加之间势力悬殊,哪怕是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也可以稳压对方一头,可是在激流堡这里,拉文霍德庄园的情报网居然被毁,这就相当于变成了瞎子聋子,这对他们杀手这个行当来说,已经相当致命了,按照拉文霍德庄园的规矩,这时候就应该迅速撤离放弃任务了。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朱亚非垂头丧气地放弃了,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想不出办法。
“别自乱阵脚。”陈·风暴烈酒看着有些颓废的朱亚非说道。
“不是自乱阵脚,而是没办法装逼,这让朕很没面子。”朱亚非直接躺了下去,无比幽怨地说道。
陈·风暴烈酒一阵无语,自己还是太多虑了,居然会认为这个家伙会沮丧,哪知道这货的心这么大,考虑的完全不是这件事而只是装逼。
很快,躺着的朱亚非居然没心没肺地睡了过去,直到后半夜,去调查联络点的温斯顿·沃尔菲最先返回。
听见动静之后朱亚非立即从床上蹿了下来,抓着温斯顿·沃尔菲连连催问。
一点线索都没有,联络点里面应该是有专业人士彻底清理过现场,所以什么也找不到。因为是布置在斯托姆加德王城激流堡的联络点,人员配置规格是按照最高标准来的,这些密探如果在第一时间逃跑,绝对不会全军覆没,如果是坚守,凭借着据点的建筑和藏在据点里的武器,只要敌人不使用重型武器,守个两三天完全没问题,从昨天联系他们并且得到回复开始算,到现在为止不过是一天多一点的时间,整个据点集体失踪,这清醒太过诡异。
听完温蒂吨·沃尔菲的分析,朱亚非脑仁有点疼,这情形也太诡异了。又把所有可能性又捋了一遍,辛迪加有动手的嫌疑,可是在激流堡内他们没有这个实力,斯托姆加德王国倒是有这个实力,可是没有动手的动机,退一步讲,就算他们有动机,又怎么可能做到无声无息地拔掉整个联络点得?
“你说,会不会内部出了问题?”朱亚非终于忍耐不住,把早已就浮现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毕竟,只有这个解释最合理。
“不可能。密探都是我负责安排和甄别的,他们不可能出问题。”温斯顿·沃尔菲黑着脸说道。
“哎哎,你别急,朕又没说一定是,只是提出一个猜测。”朱亚非连忙安抚地说道。
快天亮的时候,法拉德等人一起返回。
“怎么样?”朱亚非问道。
“没什么收获。”法拉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道,“他们两个在王城的贵族家溜达了一圈,不是呼呼大睡的就是声色犬马醉生梦死的,没什么可疑。王宫里就更别提了,我亲自去看了,跟一潭死水似的,不过,你明天最好小心点。”
“哦?说来听听。”朱亚非顿时来了精神,整整一个晚上都出于无处着力的情况下实在是太难受了,现在哪怕是一个坏消息都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