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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昌城。
天武军的中军大营中,白永涛收到了陈墨的密信,让他留下一军在安昌城中看守粮草,剩下的人,带上一周的口粮,轻装便行,立刻出发,绕到敌军的后方去,防止敌军溃败后,渡河逃走。
白永涛收到密信后,赶紧召集天武军所有的将领,汇集中军大帐议事。
因为这密信上的内容,太大胆了,竟然不要后方,而是绕到敌军的后面去偷屁股。
若是让敌军察觉,派遣一支敌军来攻打安昌城,把城中的粮草烧了,那就完蛋了。
白永涛甚至还觉得这密信是敌军伪造的。
众将领反反复复确认了后,确定是陈墨亲笔书写,上面也盖了帅印,做得了假,这密信是真的。
“这也太冒险了,大人这是要做什么?”张烈心惊道。
“大人用兵向来大胆,且一次次超乎我的预料,实在让人琢磨不透,不过既然确认密信是真的,那就尽快按照密信上的命令出发吧。”白永涛毕竟跟过陈墨一段时间,知道陈墨用兵向来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只能这样了,大人密信上让我们收到密信后立刻出发,若是耽误了就不好了。”张烈想了想,点了点头。
简单的一番商讨后,最终决定留下一个名叫牛严的三品武者,担任驻守安昌城的将领,并留下一军(五千人)。
因为避免被敌军发现,陈墨在密信上所交代的绕路路线,大多都是山路,现在又是大冬天,山林里积雪更多,对天武军来说是个考验。
...
另一边。
一大早,月虞兮便带着自己的亲军,在萨城与凌志的残军进行了汇合。
而在这之前,楼兰大将巴巴托、乌林木、拓拔直等,都是带着自己的军队来到了此处,原本也是要进萨城与凌志汇合的,但中途收到月虞兮的密令,让他们率军在萨城周围的山林埋伏起来,然后见机行事。
萨城的帅帐中,连续吃了几场败仗的凌志,一见到月虞兮,便是单膝跪地了起来,毕恭毕敬道:
“罪将凌志,辜负了王上对我的信任,让我军损失惨重,罪将自知罪不可赦,万死难辞,请王上恕罪...咳咳...”
说到后面,凌志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甚至还当着月虞兮的面,咳出了一口血。
一旁凌志早就安排后的太医,当即弯着腰走了过来,一边给凌志把这脉,一边假装无意的说道:“将军,您的伤还没好,情绪不要波动太大,多注意休息。”
月虞兮眉头一皱,看着凌志苍白的脸色,问太医:“他怎么了?”
太医当即抬头回道:“启禀王上,凌志受了严重的内伤,伤到了经脉,需要静养。”
还不等月虞兮回答,凌志一把将给自己把脉的太医推开,朗声道:“王上,没有他们说的这么严重,只是轻伤而已,还能为王上效劳。”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没有那么严重,当着月虞兮的面,运转了体内的真气,散发着那骇人的先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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