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以往,司空能把手里的东西直接甩厨子脸上——你他妈这做的是个啥玩意?
但是今天不行,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司空又咬了一口。
辣酥酥的,还有很重的酒味和红曲米的味道。
然后又咬一口...
再来一口...
得,上瘾了。
司空眼神都给吃茫然了,满脑子全是问题:
我是不是病了?
为啥停不下来?
见鬼!
有毒吧!
他快哭了。
林愁和术士也在吃。
术士一张嘴就是一整串,
“真腥啊,这玩意咋越嚼越香呢,上次我在巷子口碰见一个做臭豆腐炖野菜和野猪肉的摊子,越吃越上头,就是这种感觉...”
林愁也一样。
一开始眉头还是皱着的。
慢慢就舒展开了。
再然后开始冒热汗。
也是一副又抗拒又停不下来的表情。
司空:好!果然我还是最正常的那个!
他灌了半碗鲜嫩的鱼骨汤,再来一片厚厚的旗鱼刺身,让山葵泥和青翠的茎叶恰到好处的辛辣在口腔鼻腔弥漫,这才觉得那种上头的感觉被逐渐驱逐出脑子。
冰冷的海风果真敌不过一口大锅里面翻滚的鱼汤,司空额头上沁出几缕细汗,抱着碗,
“舒服啊...”
肉串上辣椒和孜然被炭火烤得哔哔啵啵的响着,浓烈的香味顺着海风可以飘出好几里地那么远。
司空目不转睛的盯着架子上的帝王蟹,
“这东西,好了没,好了没啊。”
林愁心思很细,帝王蟹的腿截断后都被片掉了三分之一的外壳,做成了三种口味,黄油、蒜蓉、椒盐儿。
炭火烤着,表面粉红内里洁白的蟹腿肉就又被镀上了一层恰到好处的焦色。
“吃呗!”林愁说,“差不多了,这玩意生吃都没问题。”
生吃?
我今天吃的生还不够多?
司空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咕哝着让它争点气。
回程的时候还要坐好几天的船,这种时候要是拉了肚子晕个船,他怕是要把小命丢在这片海域。
比之正常帝王蟹粗上两倍有余的腿子,剔出的肉粗粗的一段,司空大张着嘴,满满就是一口。
“唔~”
爽爆!
唇齿留香,细嫩多汁。
蟹腿够粗,最中心的部分似乎有点没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类似于溏心的胶质感,司空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口感。
“绝了!再给我来一蒜蓉的!不不不,来个黄油的吧!”
蟹腿肉的肌肉纤维比蟹肉长,一丝一丝的,而且似乎要比一般的螃蟹肉质更又韧性一些,螃蟹特有的鲜香极浓,就这么一大口一大口的填进嘴里,哪怕从来没挨过饿的司空同学也能明白什么叫做满足和幸福。
“太爽了吧...”
一时间,他有点嫌弃曾经吃过的大闸蟹小螃蟹之类的了。
那玩意有一捏捏的肉,吃起来和这个的爽感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屁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今天我司空就是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等等,我酒呢?
酒当然是有的,司空刚刚还搬一小坛3斤的15年老黄酒过来,很棒的私酿,价值8900流通点。
“嗯?”面对司空质疑的眼神,林愁很自然的挠挠头,“噢,黄酒啊,我已经配上料了,晚上吃醉虾醉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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