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只猫的眼神总给人一种非常桀骜的赶脚:
额,是一个杀手。
额,莫得感情。
额,也莫得钱。
箱子打开,大范围飘红。
胡大嫂和姜楠吃惊道,
“这是什么鱼...好大的眼睛...好鲜艳...长得也太漂亮了吧...”
箱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一溜十二只通体艳红泛着点点金光的大眼睛鱼,眼睛几乎占了三分之一个头部的大小,顺便一说,还有三分之一是嘴巴。
它们的背鳍尖端生长出一条长长的红“线”,显得非常奇特,或许由于刚出水不久巷子低层又铺着冰块的原因,有几条活力四射的还没死透,时不时小小的挣扎一下。
林愁想了想,
“是红金眼鲷,很漂亮的深海鱼,当然,也非常好吃。”
胡大嫂说,
“这样的鱼从来没见过,很矜贵的吧?”
林愁一笑,
“别人送的,不知道,反正今儿就吃它们了。”
小黑在箱子打开的一刹那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去,粉嫩的鼻头翕动着向箱子里探寻,很有灵性的瞳孔中不时闪过一两道或许可以被称为“疑惑”的思绪,
“喵?”
emmmm,这只食谱范围仅仅界定在鸟类的猫,感觉它的世界观正在遭到很可怕的冲击。
胡大嫂越瞧越是喜欢,
“这么喜庆的鱼怎么舍得吃呢,还能养的活不?”
林愁说道,
“深海鱼,捞上来也养不活的。”
“听说平时它们的活跃范围在海面下500~800米,很少有大规模的鱼群,肖队长这趟出海看来收获不错嘛。”
胡大嫂泡发了雁来蕈,开始忙活着宰那只可怜的斑头雁,汆水拔毛动作干脆利落,说,
“你弄你弄,那鱼你大嫂见都没见过这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吃,直接炖么?”
林愁挠头,
“大多也就是生鱼片一类的吧,红金眼鲷属于比较精细的食材,倒不用特别复杂的做法。”
胡大嫂说,
“你说了算,大嫂就等着吃喽。”
姜楠:“我也是。”
林愁笑着说,
“来得及,很简单的,一会儿回我那屋拿个工具就成了。”
胡大嫂家的锅灶和虎叔家一样,都建在院子里,左右明光一年半年的也不见下两场雨,用着很方便,灶膛里烧的是板栗的毛壳,很硬很扎手,烧起来火非常旺,温度和木柴有的一拼。
胡大嫂见俩人都盯着她看,笑着问,
“看什么呢?”
姜楠抢先答道,
“当然是跟大嫂偷师学学做菜的手艺呀。”
胡大嫂白了姜楠一眼,
“那你可找错了人,你旁边站着的小子你不学,找你大嫂做什么。”
林愁立刻表态,
“别介,我也没做过大雁,我这不也死盯住大嫂你,就等着学了。”
胡大嫂把褪好了毛的斑头雁拎起来,
“小子倒是学会阿谀奉承那一套了——说起来呀,你大嫂我做这个东西还真有点心得呢。”
胡大嫂侍弄斑头雁的方式和林愁用七彩榛鸡吊汤的手法差不多,都是在脖颈根部开口去掉气管食道,用温水从那个开口处向内浇淋,浇几遍就把斑头雁浸在整锅温水里,拎着脖子提出来沥干,如此往复。
胡大嫂手法很熟练,看上去像是经常做的样子,
“知道吧,你大嫂娘家早前也种板栗,城北不像城南有那么多田,都是几家合伙种一小片林子,而且大嫂在娘家当姑娘那会儿明光还没有防空的武器呢,大雁最喜欢板栗树了,也不为了吃板栗,就是喜欢在林子里待着,还会筑巢。”
“听说大灾变前都是大雁来了的时候出蕈子,现在刚好相反,大雁吃饱喝足贴了膘要飞走了,蕈子才会出来。”
“板栗树里出的蕈子一多半都是没毒的,以前我家那口子短命鬼没走的时候吧,家里都是用蕈子做酱油的,生意比现在好多了呢...大雁进不来明光,好像连蕈子都发的少了。”
“诶呀,在娘家的时候,大雁以来就跟到了年节似的,你胡大嫂小时候嘴馋呀,就惦记着这一口肉。”
胡大嫂很憧憬的小声说着,像是在说给两个人听,又或者在说给自己听。
“这大雁可千万要整个汆水,水温不能高,要温水,剁成块的雁再汆水肉会变硬,鲜味会走掉。”
“全明光都再没有你大嫂家滋润了呢,人家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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