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睡眠质量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重要。
不信你看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仅仅只有一天没睡好,林老板就产生了把自己脑袋扭下来送给狗哔系统的念头。
“你特么自个儿玩去吧,老子死球了!”
吭哧吭哧的爬下家园树,夜色中的燕回山一片喧嚣:
以黄某人为首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有粗犷豪放宛如野驴打栏嘶吼一浪高过一浪的,有清新文艺恰似葫芦丝细声细气儿的......
就跟另类鬼畜的交响乐似的,足以听得正常人怀疑人生。
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四狗子割裂金属一样令人汗毛竖起的磨牙声、小秋在地下窸窸窣窣粘稠的穿梭声、以及素描三人组中某两只加起来价值两千多万的皮皮猫略显凄厉的“喵呜”声。
凉风一过,纳香红豆簌簌发抖,整个燕回山状如鬼蜮。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林愁按住额头上的青筋,以免爆血管。
如果把他此刻莫明的悲愤兑换成内力修为的话,估计最起码也要两个甲子起步。
林愁转身了,他的选择是提前开始工作。
做菜使我快乐!
活着就是糟醉!
那么,美丽的一天就从生猛的、膏满肉肥的醉蟹糟鸡开始吧!
反正除了林愁自己可没有任何进化者会介意大早上吃这样的寒性食物,他们的胃就是通往星辰大海旅途~
...
与此同时,在满是露水和薄雾的祖山密林中。
牛澜山的一身大褂差不多已经告别了“衣服”这个名词,无法蔽体。
即使身为高阶进化者也不能长时间顶着本源护盾在祖山中张狂,那样对各路异兽豪杰来说无异于指路的灯塔,更何况进化者这也无力持续支撑这样的消耗量——除非有足够的食物和进食时间。
高阶进化者肉体的强悍是相对的,面对祖山中无所不在的魔植和更可怕的会跑路会追杀的活性魔植其实虚的很。
牛澜山现在的状态有些狼狈。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祖师爷爷,给老牛指条道儿吧...”
“哗啦”
一把铜钱落地,牛澜山眨巴着眼睛似乎想从混乱的铜钱阵列中看出朵花儿来。
半晌,
“妈咧,连祖师爷爷都没信号了?”
牛澜山在祖山深处已经晃悠了一个多星期,雾魇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来自黑沉海,归墟之水让他在雾魇中可以清晰视物,这是明光人学不来的。
可良好的视力对他在似乎被无穷无尽的雾魇笼罩的天坑地区找到一条真正半鳄龙的帮助微乎其微,祖山实在太大了,即使算出半鳄龙可能出现活动的大致区域,仍然让他吃尽了苦头。
足足一个星期啊,吃不好睡不香,就为了还司空的人情债,人生真是太艰难了。
当然,这和信用、节操之类其他人经常想到用到的东西完全无关。
没有人愿意欠明光基地市名义上最高权力者独子的人情——更何况这个人姓司空呢?
司空这个姓,在明光口碑巨好,但在海防线可是很多人都避之不及的存在。
那货整个儿就一沾包赖+滚刀肉啊!
牛澜山收起铜钱,一无所获。
他骂骂咧咧道,
“老子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我这个算命的跟这种先天有缺偏偏富贵至极的人扯上关系的,绝对没好事...唉...到底在哪儿啊,卦象上明明显示就该在这附近的...”
“簌簌~”
不远处的灌木抖动,发出异常的声响。
牛澜山的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
“畜生,给老子滚出来!”
黑漆漆的雾气从牛澜山破败的袖口中奔腾涌出,就像是硫酸一样腐蚀着路径上的一切,巨树灌木发出“滋滋”的声音,迅速枯萎、漆黑,最后干脆变成了烧烬的黄纸一样的“纸灰”。
周围的温度猛地下降了一大截儿,附近数公里的虫鸣鸟叫蓦然消失,它们感知到了一种令某种意义身上“活着”的生灵无比厌恶、恐惧的气息,躲在巢穴中瑟瑟发抖。
牛澜山很得意自己惊天动地的实力。
姓林的小子人不咋地,但做出的菜效果杠杠滴,老爷子很满意,捎带着为自己恢复实力指明了捷径。
“轰~”
一百米开外,被黑雾扫过的五六棵直径超过两米的大树轰然向四面八方射去,泥石乱飞,整片地面炸出大坑,一头长相如同某种鼹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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