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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愿意搭理林愁那个“菜上齐了再动筷是基本礼貌”的怪癖,姑娘们除了盆栽之外还多少要矜持一点,而男人这边,山爷那货恨不得菜出锅了直接倒在他嘴里。
海参是种很单一很纯粹的食材,一说滋味,二说的是质地。
焦香的葱油首当其冲,瞬间激活了众人的嗅觉,这就像访客到来时的门铃,提醒着大家到了接待舌尖上的贵宾的时刻。
海参一入口,瞬间便能体会到那种浓油赤酱的顺滑和丰腴,林愁就地取材的小鲍鱼更能带来一份滋味间的刻骨缠绵——用鲜鲍鱼烹饪鲜海参并不常见,多数人都会选择更加方便实用的鲍汁以及耗油,同样能够带来出彩的味觉和视觉体验。
不过,这两种同样来源于海洋的顶级食材所碰撞出的鲜,却是一些有着浓重人工痕迹的调味料永远无法比拟的。
当口腔尽情感受过绵绵包裹着海参的料汁,那种浓稠、那种顺滑、那种鲜嫩瞬间就在脑海里刻印下唇齿触碰淡奶油般的轻柔质感,让人满心以为汤汁下的海参也会是同样蓬松柔软、入口即化时,这道菜又跟众人的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海参绵绵密密的质感嚼起来很像是某种动物的筋络,但是却并没有那样夸张,仅仅是恰到好处的让人感觉到海参在口中四分五裂、饱藏的汁水和油脂由肉质中绽放开来的样子。
但是这种质感与包裹着海参的浓厚芡汁所带来的触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以至于在脑海中被瞬间放大了无数倍,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惊讶。
如果让黄大山来评价,山爷估计会说出“啊,挺香,好吃,很有嚼头”这样的话来。
而女人的感情往往都是细腻的,这海参也正像是某些姑娘的性格一般,绵里藏针...啊咧,抱歉抱歉,是外柔内刚。
浓油赤酱的自来芡将白素人淡薄缺了几分血色的薄唇镀上了一层晶亮丰润的脂色,修长的手微微掩着嘴角,一对会说话的眼睛欲言又止,
“林公子这道菜,竟让奴家,生出了知音之感呢。”
秦武勇眼珠子鼓起,瞬间低头,一声不吭。
山爷吭哧吭哧的大嚼海参,全当没听见。
林愁左瞅右瞅哪儿都瞅,就是不敢看白素人。
在场的男人,还真就没一个敢抬头敢说话的。
除了司空——
他仿佛格外能体会白素人心中所想,深深的叹了口气,“唉...”
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时夏大傻边吃边bia唧嘴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呃...你们都看俺干啥,愁哥,嘿嘿,盘子里的你还吃不吃,你不吃俺可都吃了啊...”
“...”
山爷对秦武勇使了个眼色,
“嘿,有门儿啊?”
“绝对的。”秦武勇悄悄暑期大拇指,“这位还是个战士啊!”
一锅海参很快就被干掉,林愁只好先蒸龙虾——毕竟这个熟的快些。
这群家伙狼一样的胃口不容多等,开了口子就必须要一直填下去,直到填满。
秦武勇开牡蛎,山爷掏海胆。
“哎,牡蛎配葱蒜香醋汁,海胆黄配林子说的那个酢浆草,不错不错,我听人家说海胆炖蛋好像也挺好吃的哈?”
司空嘲笑道,
“没啥你想啥,诶不对,要说蛋好像也有,章鱼蛋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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