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一种避讳?”
“老沈,你的意思是...”
沈峰挠挠头,
“你想啊,这本名录非常规整,所有人都以‘本人、妻、子、女、父、母’这样的顺序依次排列,但唯独陆衍这里,是没有‘妻’的。”
“你的意思是,山爷的母亲和父亲,其实并没有结婚?”
沈峰点头道,
“以发生委的尿性,怎么可能让要出生的奶娃爸妈都找不全,估计他们能把自己个儿难受死。”
“可能就在山爷即将出生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山爷的母亲并没有选择和陆衍在一起。”
“随后陆离出生,发生委甚至都没有补充任何一方‘夫妻’关系的文字。”
“发生委,显然并不想承认这一段婚姻!”
一大圈分析下来,众人头晕目眩,就连黄大山本人都没了动静。
山爷呲牙咧嘴的掰着手指头,
“老子娘胎里的经历,这么丰富呢么?”
“不是,掰扯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找到我...这个陆衍么,找到他,老子的病是不是就有救了?”
白穹首咧咧嘴,
“废话,费这么大劲说了这么多,不就为了找到多一点线索好找到这个人?”
“但是就只有名字,怎么找一个几十年前的人?”
“即使咱们能拿到发生委的清单,我也敢拿脑袋打赌,那上面绝对不会有关于陆衍陆离这些人的一丁点信息,你信不信?”
振振有词的黄大爷顿时怂了,这上面都没有,其他的就更甭想了,除非现在就能绑票一个发生委的知情者过来。
“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嗝屁朝凉....要不,你们先给老子口酒喝喝,老子死也得做个醉死鬼啊。”
燕子道,
“这样的事,三方势力中肯定会有一些知情人,唔,只要恰好分管这一块,年龄够大...”
不用说,众人也知道基本没戏。
就打山爷出生那会算,这都四十大几年过去了,那时候在这三个地方工作的人,还能有剩下的么?
白穹首起身往外走,
“我用无线电联系一下鲍二,外城区和下城区这样的地界儿,谁也没他那样常年厮混的人门儿清,有这几个名字,希望他能给我一些惊喜吧...”
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理清个一二三,再一看天都蒙蒙亮了,一天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燕子眼睛酸涩无比,使劲揉了揉脸,
“天亮了啊....熬夜,是对女人最大的伤害。”
众人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到了清晨,一旁比之普通人体质还稍有不如的夜鸾和衣骈坐在木椅上早已睡着,夜风忠心耿耿的守护着她,不知疲倦。
看了一晚上蚊子大小的字体,林愁的眼睛也带着茫然,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黄大山冲他嚷道,
“早上了,小林砸,你该准备早饭了,这都一天一夜没嚼一粒米了。”
林愁直揉太阳穴,
“吃什么吃,本帅要睡一觉再说。”
“嘿,小林砸,我可是跟你说了啊,老子这马上要挂了的人了,临死前还不给一顿饱饭吃么,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沈峰和山爷也凑过来,
“就是,这都折腾了一天一宿了,从发生委回来我们哥俩还水米未进呢,林老弟甭理山爷,给咱随便整点吃的就成。”
吴恪打着哈欠,
“愁哥,早上吃啥?”
一身冷冽气息的大胸姐还有刚从后边梳洗打扮过的燕子和光头俩人也都回来了。
得,睡不成了。
“大胸姐,把柜子里最大的那个砂锅拿出来洗一洗放炭炉上面热着,里边别忘了蹭点猪油啊!”
赤祇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走进厨房。
林愁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又是,大胸姐也会闹脾气?
沈峰挤挤眼睛,
“嘿,我说林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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