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等等,是不是你们首领不放心我,怕我透露他的什么秘密?”
一股不被信任的悲伤油然而生。
“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她低声,有些委屈,“我连他的相貌都不知道。”
“你啊,怎么说都说不通。算了。趁没人发现,赶紧离开。”
阿执摇头“就算你们首领亲自过来,这趟宴席我也去定了。”
小公子知道简单的两句话不可能说服阿执,只好稍微透露了一点“这场赴宴一点也不简单。很明显,是专门给银月缶设的陷阱。”
“原来是这样。”阿执立刻联想到,“长公主宴请的主客是捉住飞耳的除妖师,你们首领大人不是还私藏了一只吗?那,他今天会出现吗?”
说着说着,话语中竟然听出期待的意味。
她恍然间察觉到了什么,赶紧严厉起口吻“我想见他,是因为正好有话想问他银月缶怎么能无恶不作,甚至逼迫小孩子为他们办事?”
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女人果然是冥顽不灵。小公子脸都快给气歪了,费劲了口舌也不能跟她说明白道理,那还不如——他脚下攒力,右手比刀,先砍晕了,直接带走。
“姐姐?原来你也赴宴了。”就在他要下手之前,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眼露凶光的小公子立刻收敛起了杀气,看来这一手刀打不下去了。计划全被打乱,他第一时间藏在阴影之中,溜上树干去,另寻良机。
阿执看去,来人还能是谁?
小小的鸢宝停落在指节,笑嘻嘻的少年吐掉嚼烂了的草棍,跟阿执打招呼的热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折鸢?”
不过在阿执的记忆中,除了豪彘除妖场上,折鸢把自己当做“血包”,的确没有其他过节。
仿佛姐弟相认后的亲密,折鸢毫不避生,拉着阿执滔滔不绝,说什么“……本来我不是受伤了嘛,飞耳那场算是没参加。长公主只邀请了飞耳除妖场的除妖师,判官大人就不肯给我请帖……”之类之类。
阿执回头追寻小公子的踪迹,发现他早没了踪影,她一面为官府没有发现而感到庆幸,另一面,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空落。折鸢那一大通的套近乎“……可我也是个合格的除妖师呀,一手碟听术很厉害的,受一点伤而已,把我拒之门外不是太不合理了吗?我就跟判官大人磨了半天,终于要来这份请帖,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之类,阿执没听进耳朵里去。就连少年说到兴头上,趁势拍了下她的肩膀,顺带着故技重施,把小鸢宝黏在阿执衣服上,她都没发现。
树上藏着的小公子,简直郁闷无比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般不长记性的人呢?肩膀上的那个——
小公子双眼一亮。
躲避了长公主府兵的追杀,险些没躲过隐藏更深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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