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淋了雨晚间又吹了风,到了第二日阮宝便果真华丽丽的患了风寒,
她窝在被里,只觉得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头脑昏沉。
闻太医受命过来了一趟,把脉开药过后叹了口气,
只说这次的病情之所以这样的严重,除了有风寒的缘故外,自身也有郁结于怀,
不过这是心病,想要好,还是要自己想得开。
倒是眼下这心病是个什么病,不用说也都清楚,
常安侯府当众退婚了...
这事啊,现在当真是...人尽皆知。
和帝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偏这时吏部又极没眼力见的递上来了给谢临父子升迁的折子,
和帝登时就怒了,大笔一挥不予批准,连带着将递折子的骂了个狗血淋头罚俸一年。
卧在床上的女儿病蔫蔫没精打采的,和帝心疼的要命,坐在床边握了女儿小手,
低声哄着,
“乖宝,咱不气,咱好好养病,不就是个爷们吗,以咱们的品貌,要啥有啥,你想想那谢家崽子有啥好的,除了一张脸他有个啥,你等着,你等爹给你找个更好的,长得更俏...”
阮宝这会受了风寒正发着热,脑子里一团浆糊,也没听清和帝说的是什么,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的什么,
昏昏沉沉的只有一个念头,
太苦了,这药也太苦了...再也不要生病了。
阮宝这病一病就是好些天,等到病好了整个人又清减了一圈,本就不丰腴,这一下差不多成了一把骨头,像是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吹走一般,
倒是病好了也没闲着,转过天又出了门。
岑府里,岑正德见了她来稍显惊讶,
自打他从南疆回来便受命于太子,再没与这位有过交集,可今日,这位如何上门了?
正厅寂静,简单的寒暄之后谁也没开口,岑正德也捏不准她来的意图,只等着听。
大概是因为病了一场的缘故,秋天里这样的天气让她觉得有些发冷,轻啜了一口茶水,阮宝这才觉得周身寒气散去了几分,
茶盏搁在桌上不轻不重的一声响,她也不是什么含蓄的人,
直奔主题道,
“以岑将军现在的实力,对上北疆的肃远军胜算几何?”
肃远军是肃王的军队,因着从前连年与也矢发生小规模的战役,虽然军队数量较少,实力却不容小觑。
岑正德思量半晌皱眉道,
“肃远军骁勇,我的岑家军虽然不及,却胜在兵力雄厚,想来该是不成问题的。”
心内有些疑惑,难不成,这近期就要和肃王开战了吗?可太子殿下也没给他这方面的风声啊。
阮宝却没给他继续纠结的时间,
“那若是再对上十万的军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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