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决策失误,和你二哥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姬发的造反.........事已至此,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帝辛将躺在地上的姬盛一把拉了起来,招呼比干道:“走,我们兄弟三个好久没聚聚了,我们走吧”
两人被帝辛半推半就的弄到中军营帐之中,然后开口询问道:“比干,你是怎么从潞州逃出来的?”
提起此事,比干就怒火中烧,他用目光狠狠剐了一下姬盛,说起自己逃离的经过。“数日前,叛军把潞州城北攻破了,我手底下的人死战不退。最终,成功把我互送到了大王这里,我的兄弟们也因此客死他乡。”
他说完,抓起姬盛的衣领,恨恨的接连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造反,为什么他们要造反?难道说,大王对待你们还不够好吗?大王允许你继承了你爹西伯侯的爵位,还给你扩张了不少封地的领土。要不是大王力排众议,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修成大运河,你们西岐遇到旱灾,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而且,你可是我二哥,大王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三人可是结义兄弟啊!就算是不顾国家大义,我们的兄弟情义,难道你也都忘了吗?你难道真的就是那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人吗?”
姬盛知道,就算是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一切了。因为现在西岐大兵压境,攻克了殷国三分之二的土地,统一殷国,改朝换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呵呵,比干,你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忘恩负义之人!我之所以与你们结成兄弟,都是有意为之,故意接近你们,这样才能够得到关键的情报。我讨厌你们,尤其是你,帝辛。你爹爹杀了我的祖父祖母,如此血海深仇,我每次故作亲密的与你交谈,我都觉得恶心。你算什么东西啊,要不是生在王族之家,你连什么都不是。还什么废除奴隶制,兴修大运河,你根本没有资格坐上殷国之主的位置。还有你,比干,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畜生一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称兄道弟?告诉你,帝辛根本看不上你,之所以与你称兄弟,不过是觉得你是一条听话的狗。你那些兄弟之情,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哈哈哈,不枉我西岐,图谋了数代,现在终于要有结果了。很快,我儿子就要攻进朝歌了,以后,这殷国就是我们西岐的了。哦不,或许,应该叫做岐国了。你们这些贱人,就等着.......”
姬盛的笑声戛然而止,帝辛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厉声质问道:“姬盛,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个将死之人,竟然敢打我,你该死!你该死!”姬盛面容扭曲道。
“好一个姬盛,你真的好的很,我......”
“大王,大王,不必和这种狼心狗肺之徒动怒。将他枭首示众,以令三军吧。”比干扶住浑身颤抖的帝辛,建议道。
“把他带入死牢,择日,处死!”帝辛说完这句话,脸色苍白,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再见了,大哥......”姬盛被左右拖下去,心中说道。
.........
酒足饭饱之后,奴隶们聚成一堆,开始回味着那令他们魂牵梦萦的肉香。
“没想到,肉竟然会是如此的美味,我竟然今天才吃到。”一位奴隶用油手,拍了拍自己发涨的肚子。意犹未尽道:“扶我起来,我还能再多吃几块。”
“吃啥吃啊,现在桌上哪还有什么肉了,都被你吃光了。”他的朋友嘲笑道:“就你现在这饭量,怕是国主大人都养不起你。”
“那有什么?我们大王他.....哎呦”那奴隶刚想要说什么,却牵扯到自己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这才发现,自己腿上有那么一个巨大的伤口,甚至都能够看到森森白骨了。“这伤口,是怎么回事?我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一开口,像是激起了什么连锁反应一般,其他人也都捂住自己受到的伤口,哀叫起来。之前奴隶们因为肉食的诱惑,收兵后只是随便包扎了一下,根本就没怎么注意。就以为,不过是小伤,和原来下地劳作受的伤一般,无伤大雅。(就像是如果有一张存着一百万的银行卡在你面前,你也会暂时忘记身上的疼痛的)
“啊呦。”
“疼疼疼!”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救命啊!”
在酒足饭饱之后,奴隶们才发现,他们断手的断手,断脚的断脚,无一例外,都或多或少受了伤。虽然他们的力气很大,作战也比西岐的士兵勇猛,但打仗嘛,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不要说受伤了,就算是死亡,在战场上也很正常。
“这就是打仗吗?真的比耕作,要困难的好多啊!”
“好痛啊,我给主人当马骑,还有踩在脚下当垫石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等等,你们谁看见老李头了,他人呢?怎么,连这次庆功宴,他都没有参加?”
这时,一个声音沉重的说道:“老李头,他从战场回来,就重伤不治,他......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