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打扮的赌徒收起手中的折扇,凝晨高阶的气息一览无余,他撤去了身上的伪装,显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他是一个僧人模样,双眼有神,身穿粉红色的袈裟,胸膛半露,洁白如玉。他自号花酒僧,来自南盛朝的一所普普通通的寺庙,后来在寺庙后院的水井处得到机缘,获得了一位魔道前辈的真传。便因此反出寺院,投身魔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屡次破坏良家妇女的清白。
之所以变成公子模样,原因是因为,一个僧人出现在赌场,实在是太过突兀,引人注意。而公子模样,卖相比较好,而且在皋京城,这种打扮的人也不少。
“酒,自然是没有下药的,但是,我可没有说过,吸入熏香后没有问题。”花酒僧将失去意识的江晚晚揽入怀中,其他人也是该赌斗的赌斗,该开骰盅的开骰盅。凝晨期的强者,远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对付的,何必为一个不认识的女子,来以身犯险呢?
花酒僧的话,确实是真的,没有撒谎。因为南疆多蚊虫,所以在这个帐篷之中,一直点燃着一株硕大的熏香。而花酒僧在酒里下的药剂,原本是没有任何特殊效果的,但是长时间吸入熏香的人喝了,则会昏迷不醒,就算是凝晨期的修士,也是一样麻倒。这是花酒僧的一个小伎俩,他之前在寺院就发展,基本上南疆所有地方都会点燃以艾萱草为主的熏香,以驱逐蚊蝇。后来投身魔道,便制作了一种迷药,单独服用没有任何效果,而一旦吸入艾萱草熏香的人,就会灵力尽失,昏迷不醒。
“贼子休得猖狂!”一声暴喝传来,魏轩正好赶到了这里,就看到花酒僧想要对江晚晚施展暴行。
“什么,子午期的强者?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花酒僧感受到子午期的气息,面色大变,他虽然是凝晨期高阶的修为,但最擅长的还是对付女性修士,战力不算突出。更何况,花酒僧这次要对付的,是比自己修为还要高的魏轩呢?
这时,暗处的应思量出言提醒道:“魏轩师兄,一定要注意,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魏轩面露怒色,暗中传音道:“应思量你个混蛋,晚晚都被魔道修士俘虏了,你还顾及身份暴不暴露,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花酒僧见势不妙,连忙就要逃走,不过这帐篷人数众多,他一时间还真没办法走脱。
魏轩虚拍一掌,一道金色飞刃一路畅通无阻的洞穿沿途的事物,直奔花酒僧的首级而去。
花酒僧面色微变,左手搂住江晚晚,右手五指变化印诀,绑在腰间的酒壶打开塞子,一股清酒飞流而出,化作一面水盾挡在自己面前。
金刃与水盾接触,水盾不断泛起涟漪,渐渐有了不敌之势。花酒僧也知道,自己的手段与子午期的魏轩相比,还是相形见绌了。
清酒盾啪的一声轻响被金刃洞穿了,他额头青筋暴跳,连忙催动出另一记功法,无数粉色花瓣从空中飘落,不断落在金刃上,在金刃上留下了一道道暗淡的花瓣印记。经过花瓣是削弱,金刃的气势不断跌落,被花酒僧一甩酒葫芦击碎了。
“该死,要不是我大部分手段都是大开大合,大范围的攻击,这魔道贼子怎能逃脱?”魏轩心头大骂道。
花酒僧的移动功法并不弱,脚踩黄色花瓣,身后隐隐有股水渍,散发着酒香。他见魏轩的移动功法并不出色,又被帐篷内的赌徒所阻,大笑道:“子午期的强者又如何?呵呵,还不是要让我花酒僧逃出生天?今晚,我就要好好享受享受这个活色生香的小美人,谢谢了哈。”
“该死,该死!你这魔头,有种别跑,是个男人就和我大战三百回合!”魏轩被这些赌徒阻挡了脚步,但作为正道弟子,总不能直接打杀了他们,开出一条血路吧?没有办法,魏轩的速度慢了下来,与花酒僧的距离越越拉越远,花酒僧已经到了帐篷的出口处了。
“再见了您呢!”花酒僧哈哈大笑,就冲出了帐篷,一溜烟的逃出了魏轩的视线。
魏轩姗姗来迟了一步,看着花酒僧,逐渐消失的背影恨恨的拍了拍大腿,也催动功法追了归去。并且暗中在心中传音道:“应思量,你人在哪里?晚晚都被人抓走了,你为什么不过来支援?刚才你为什不出手?”
魏轩心急如焚,他到底是没经历过什么生死之事的人,现在江晚晚被抓了,就已经心乱如麻了。完全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