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座擂台之上的荀竹,身具土、木双灵根,而对方是一名头戴黑纱的妙龄少女。荀竹一上场便手段尽释、疯狂发起攻击,接连施展“土盾术”和“木流术”,而且两种术法全部凝练出灵纹达到了小成境界,逼迫得猝不及防的黑纱少女节节败退,只能依仗手中一件中阶法器盾牌保全自身,最终一个不小心之下被荀竹趁虚而入,被“木流术”放出的木桩击飞了出去,当场口吐鲜血,面对依旧不依不饶的敌人,只能当场宣布战败!
而第九擂台之上守擂的白姓男子则是手持一把长枪迎战身材异常魁梧的黑脸大汉,白姓男子身法极快,手中舞动三尺长雪白长枪,犹如灵蛇出洞、神龙出海一般,枪枪专挑死穴命门,而黑脸大汉手中紧握一柄月牙铲,虽然动作看似笨拙但却依靠蛮力死死护住全身,死命抵挡对方密密麻麻的枪影,与此同时,口中默念有词,施展“飞矢术”,不时半空中飞出支支铁箭,箭矢飞速极快,化作道道黑线,角度极其刁钻,简直叫人防不胜防。最终白衣男子,在左肩中了一箭的危急时刻,找出黑脸大汉一丝破绽,爆喝一声,调动起全身灵力,手中长枪一挑之下,表面白色灵纹骤然一闪,顿时化作了一道龙形白色光束,黑面男子在白光刺激之下,双眼顿时一花,被一枪刺破了喉咙,血溅沙场!
至于第十一座擂台,打斗的却让在场众人大跌眼镜,两人竟然全部都是炼体士,而且争斗得远不止之前几人精彩,双方全凭肉身和力道,不停地轰击对方身体百骸,或是挥动双拳、或是释放符篆、不停地跑动躲闪,竟然隐隐有些奇虎相当的架势,俨然成了一场拉锯战,看得众人无精打采、哈气连连,甚至到了后期竟然有的围观者开始起哄,而最终发起挑战的严姓男子最终依靠身上穿着的一件中阶法器锁子甲挺到了最后,对方几乎气竭力衰,不得不紧要关头认输,而当宣布自己胜利,严姓男子看着之前挑战数人不是重伤就是毙命,心中大为庆幸,异常狂喜地咆哮着,引来下方众人一阵鄙夷之声。。。
这样除了第十一座擂台把守擂者挑落马下之外,剩余皆是守擂成功,而此时剩余挑战者只剩下第五座擂台和第八座擂台,大殿之前的洞冥檀香也只剩下了一根手指大小,勉强一个时辰的时间。
。。。
第五座擂台之上。
此时整座擂台高高竖起三十余根七八丈大小的木桩,不过这些木桩一片狼藉不堪,被拦腰折损了大部分,破败的木桩、残损的木屑散落一地。
其中擂台正中央一根高耸的木桩之上,一名英姿飒爽、别具异域风情的妙龄女子正面带微笑,面颊上浅浅的酒窝犹如春日里的午后太阳,令人心旷神怡。
拓跋真柳眉微动,盯着正下方一座巨石隆起的高地之上的男子,又看了一眼大殿前方的檀香,“咯咯”掩面一笑,说道:“冷师兄,你可把真儿逼得好苦啊!如今这大比时辰所剩无几,其余擂台结果已定,你我二人这般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下方冷姓男子剑眉星目、仪表堂堂,只不过此时身上原本那件锦缎儒袍如今早已经七零八落,道道血痕清晰可见,其此时手中紧握一柄青色长剑,横眉冷对上方妙龄女子,却满眼都是憎恶和嫉恨,深处又夹杂着一丝忌惮。
之前将近半个多时辰的交手,两人由开始的的互相试探转变为激烈争斗,身具土、金双灵根的他,手持一把家族赏赐的中阶法器皓月剑,配合自身金属性灵根所修炼的《天云八斩》秘术,运起十二分灵力与对方死战,谁料对方释放出中阶木系功法“困龙阵”,并且修炼到了小成境界,其自身又不知修炼了什么诡秘秘术配合身上那件同样是同阶法器的霓裳衣,身法飘忽不定,自己一向无所匹敌的剑法居然连对方个皮毛都未曾伤到,而自己却在之前一个不小心中了“困龙阵”的禁术,被困在了原地,不得已之间全力施展出《天云八斩》最高阶,一息八斩,才斩断眼前木桩阵,脱困而出,实在令自己气愤不已!
“哼!”冷姓男子闻言轻笑一声,握着手中的剑又紧了几分:“真未曾想到,我冷啸天也有如此狼狈之日!嘿嘿,先前只不过担心有什么意外,免得受伤,故意在星云府之中多耽搁逗留了片刻,未曾想到碰到了硬茬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罢,他持剑狂笑不已。
拓跋真闻言面上笑容瞬间一敛,双眼眯成了缝,说道:“冷师兄还真是好大的口气!故意在星云府逗留?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都说得出吗?”
“哈哈,多说无益!既然立在擂台之上,便将生死置之度外,你我二人有什么后手就无需隐藏了!”旋即他双目寒光一闪,单手掐诀,口中一声爆喝。
“祭!”
瞬间上空一片土黄色砂石翻滚不已,仿若一片黄云,眨眼功夫一颗颗头颅大小的土黄色石块如同冰雹一般纷纷掉落下来!
“小成石雨术!”
石雨术与困龙阵一般,同属于中阶法术,均属于大范围伤害法术,对灵力需求极高,眼前冷姓男子居然修炼有成,着实让此女吃惊不已,看来对方打算一战定乾坤了,但下一刻拓跋真紧蹙眉头舒缓开来,芊芊玉手摸向了自己腰间,嘴角闪现出一丝诡笑,冷言说道:“就不知是你快还是我快呢!”
一下刻,拓跋真体表霓裳彩衣顿时爆发出五色光芒,整个身形瞬间模糊不清起来,连连躲避空中如雨注一般落下来的巨石,并径直朝着下方冷姓男子飞去!
冷姓男子见此,双眼之中爆发出一丝战意,“刷”长剑扬起,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