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莳的铁石心肠,他可是早有见识。
在意识到自己动心的那一刻,叶景江从未想过能轻易打动她。可……该说是他与阿莳本就有缘分吗?
若是要论起来,他和秦莳之间的缘分大约是从那豢养的妖兽而起。
豢养妖兽本是世间所不容,可谁让医修炼药少不得材料,若是四处去寻找所需妖兽综艺又实在不现实,因而但凡是医修宗门,私底下豢养妖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药王谷自然也不例外。
本来这差事也轮不到叶景江去做,不过他整日空闲着,一时兴起要了过来,随后便也交给了一直跟在身边的阿承去打理,叶景江自己是很少过问的。
如今叶景江是想不起当初为何会接过这差事,不过到底是他运气好。
若不然……哪里便轮得到他与阿莳相识了呢?
叶景江想,或许换个时间,他再遇上秦莳,也必然是会喜欢上那姑娘的脾气,可……他家阿莳却不一定会如现在这般。
能与秦莳从雍州到陵州走来,也是机缘巧合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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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莳没理他,只是眼底悄然划过了几分笑意。
她在前世无数次的辗转反侧中也不是没有想过重新开始,心底装满仇恨的日子实在是有些难熬。
只可惜她没那个运道,谁也没能留住。
“嗯?”秦莳垂眸,捞起了那忽然扒住了她裙角的小狐狸,“到了?”
狐狸崽三两下坐上了秦莳肩头,轻轻地叫了一声。
叶景江下意识地四处瞧了瞧,挑眉:“那此界大能倒当真是个朴实无华之人。”
虽说修行之人不该过分注重外物,可这道理谁都明白,做到的却并没有几人。
此处小天地中灵气充沛,放眼瞧去尽皆是奇花异草,处处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精致。
话虽如此,对狐狸崽的判断,秦莳还是信得过。
“不过倒是当真有禁制。”叶景江道,“我可不是合欢道的修士。”
“陆师兄也不是修合欢道的。”秦莳面无表情,“若如你所言,他也该在这儿才是。”
叶景江腹诽道,陆盏辞那傻小子虽不是,可七夕也不是来吃白饭的。
只是这话他不敢说罢了,说出来那满身疑心病的姑娘又要多想了。
“在此处等等?”叶景江问道。
秦莳沉吟片刻,却是从储物灵器中取了一块灵玉来。
“可是你们天一宗的传信玉牌?”叶景江问道,传信玉牌这等物件,说来实在是鸡肋得很,“人手一块?”
若是距离过远,这玉牌便没了作用,且使用次数多了起来便会报废,用来制作这玉牌的又都是些上好的灵玉,是上好的布阵之物,实在是可惜极了。
倘若道它无甚用处,倒也不全是。
虽说相隔太远用起来颇有不便,可若是近处里,等闲的禁制也拦不住此玉牌的传信。
“自不会是人手一块,可想来陆师兄乃是天星子师叔之徒,手中怎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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