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川的提问,吴财发很无奈的叹了口气。
沉默了半分钟后,他咧了咧嘴,露出个无奈又苦涩的无声笑容。
“挖到又能怎么样呢……
当时负责这片地的那几个打工仔恐怕早就被吴名仁给处理干净了。
我活了那么些年头,就没见过像他这么心狠手辣的人……
小哥,你要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我是不会跟你说这些的,我们已经死了,不能连累你也跟着一起没命。
但是我刚才见识了你的本事,你不是普通人,吴名仁他再坏,手段再多,他也不是你的对手。
你有能力让这个满手是血却还风风光光活着,甚至越活越好的人渣受到应有的惩罚!”。
越说,吴财发的情绪越激动,说到最后一句时甚至伸手用力攥住了路川的胳膊,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们这么多人消失,吴名仁总得对外有个解释吧?”。
路川看了一眼胳膊上那只青筋毕现的大手,并没有被他的激动情绪影响理智思考的能力。
就算吴名仁真的有本事一夜之间把他们这么多人处理干净,把后期在这片土地动工的工人也处理干净。
近五十名同事一夜之间消失,其中还有一部分管理层人员,公司的其他员工难道就没点反应?
不可能这些员工也都被灭口了吧。
“他这个人,在平市关系很复杂的,他是怎么和外面人解释的我们不知道。
我们死了之后就一直被困在这里,十年了……”。
吴财发收回手,目光缓缓在屋子里环视了一遍,眼中有泪光闪烁。
“被困在这里?被什么困在这里?”,路川一愣。
肖宇和李元元他们是被葛老头的镇魂锁给困在鬼屋。
白珊珊是被朱砂粉和黄符困在地下。
吴名仁也懂控鬼之术?
还是说……他花钱请人做的?
“不知道是什么困住了我们”,吴财发指了指对面那堵墙:“我们只能在地下室这片范围里活动,四周就像有一张无形的电网笼罩着一样,只要我们想逾越那条界限,就会被打回来”。
笼罩在四周的无形电网?
路川盯着他指的那堵墙看了几秒,没看出有什么异常,想到程风他们还在门外等着,花二还在杂物间等着,于是决定先把任务遗留给解决完。
这里的事情,明天见见吴名仁再决定怎么处理。
毕竟,单听吴财发的一面之词就冒然插手这件事,很容易出问题。
“你们的事情明天我会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路川起身,视线扫过那些青白色的脸庞,最后又落回跟着他一同站起来的吴财发脸上:“我刚才也说过了,如果你们真的是蒙冤而死,这事儿我会管”。
“小哥,我先代大伙儿给你鞠个躬,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吴财发深鞠一躬,再抬头时已是满脸泪痕。
路川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再多说,快步走向门外。
走廊的另一端,扶梯旁,程风和陈玉押犯人似的押着垂着头的乔安安......
…………………
两个小时之后。
洗完热水澡后,路川躺在床上,举着这次任务的‘战利品’对着头顶的光源照了照。
这是一块宽约三厘米,高约五厘米,厚度约一厘米的玉牌。
通体如墨,周身雕刻着蜘蛛、蟾蜍、蜈蚣、蝎子、蛇等毒物。
任务卡牌上称它为,墨翠蛊牌。
从这块墨翠蛊牌的手感、水头、包浆来看,是个冰种的老物件。
翡翠从种水上粗分为四个等级,玻璃种、冰种、糯种、豆种。
市面常见豆种、糯种。
无色的玻璃种价格一般十万到几十万,绿色越多越正,价格越高。
满绿玻璃种的一个镯子,那就往千万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