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人在路口等到天擦黑了都没看到“童养媳”的身影,岂非是他们预计错了,实在老二家没让童养媳念书?无论怎么说,今天是等不到人了,张辰锡那里他们又不敢直接冲已往,碰上学校的老师就欠好说了。
“老各人的,你真没看错人吗?”张爷爷走在最前面,心里止不住的怀疑,该不是老各人的看错了,实在那女娃子压根就没念书吧?再说现在谁家要有余钱也是攒起来,童养媳到底也是别人家过来的,哪能这么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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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天简直是看到了……”刘兰花也皱着眉想着,自己肯定没看错,那女娃背的不就是书嘛,不念书的人哪来那么多书?
“行了,咱们明天一定要等到人,不行就去找老二家的臭小子!”……三小我私家一路回去,却没推测,星期二,别说是张辰秀了,连张辰锡他们都没找到。
星期二张辰锡请了假直接躲到李国家去了,为的就是防着张爷爷跟张大伯他们不死心再来找自己,要是在学校闹腾起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张辰秀完全是运气好,因为要到镇里上学,她平时也一向早起,所以早早的下山去学校了,刘兰花连小我私家都没堵住,白白在山下等了两个多小时。
等也等不到人,找也找不到人,刘兰花都要绝望了,她生了四个孩子,夭折了一个,就大宝一个男娃,要是大宝被枪毙了,自己可怎么办?岂非还指望那两个赔钱货吗?
就算张家人再不愿意,星期三终究照旧到来了。
一月一度的大赶集,各乡镇的人都纷纷赶来。除了做点小工具换几个零钱的,尚有人就是拿着自家的工具跟别人家的换,虽然价值也要差不多,究竟谁也不想亏损。
张爷爷一家一大早就守在看守所那里,等张大宝被带出来的时候齐齐扑了上去想拦着,但他可是死刑,周围的警员自然不少,马上就把这一家子拦了下来。
“我孙子是冤枉的!”张奶奶扑已往被个警员死死拦住,她就支在谁人警员的胳膊上,手向前伸,嘴里一直重复喊着同一句话。对于老人家,警员很困扰,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这还要开路呢。
“嚎什么嚎,就地抓住的尚有脸喊冤,一边去一边去。”一小我私家过来把张奶奶扯到一边去,让警员们顺利带着张大宝登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车里。
先是到县里的广场上,让各人都看看死刑犯是谁,宣布所犯的罪行后,才又由解放军接手,把张大宝押到车里前往刑场。
日子选在赶集这天,县里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张大宝浑浑噩噩的坐在车斗里,许多人随着车一起看热闹,之前游行过一次,可这次是去枪毙,去刑场还要穿过县城才可以,原来车开的就慢,这人一多就更慢了。
穿过县城去刑场,有好几公里路,执行的虽然是解放军了。张大宝跪在地上被接手的解放军死死按住,连挣扎都挣扎不了,他忙乱的去找自己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他心里,爷爷是最厉害的人了,什么事情只要爷爷出马就一定能行,可这次呢?为什么自己要被枪毙了?
张爷爷一家人随着游行的车一直跟了一路,张奶奶一直在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宝物孙子。车途经县高中的时候,有好些学生跑出来寓目,张辰锡一小我私家坐在课堂里发呆,李国坐在他旁边也默然沉静不语。
对这个堂哥张辰锡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厥后听到爸妈说的话,才突然以为一个几岁的孩子都敢吃人肉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长大以后再也没见过,就算知道他要被枪毙了,张辰锡也都没想已往看一眼,什么见最后一面之类的照旧算了吧,省的到时候闹心。
今天事后,爷爷那里跟自己是彻底翻脸了吧……“行了辰锡,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李国握住张辰锡的肩膀:“人应该向钱看,我跟你说啊,再过几个月咱俩可要一起上班了,你别东想西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