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不悦地打断他说的话:“不行,要说就当着面说清楚,他的事情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安格斯瞥他一眼:“可我的事情不想说给你听。”
姚瑾熙当机立断:“我们出去说。”
走到了外面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安格斯才收起了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问姚瑾熙:“亚瑟哥,你是不是还很是很讨厌我?”
姚瑾熙别开眼睛:“没有。”
“横竖也是不喜欢就是了,”安格斯撇了撇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烦着你了。”
姚瑾熙不想再说这个,岔开了话题:“你说的关于那件事情有一些话要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安格斯叹了口吻:“实在三年多前,就是你奶奶去世的那会儿,谁人时候你心情欠好没有发现一直有人偷偷摸摸地跟踪你,厥后我把那小我私家给揪了出来,是个外头混的,被我吓唬几下就说了出来他有当年偷拍的谁人视频,想找你敲诈,我拿了笔钱打发走了那小我私家,他给我的视频里头不止你看到的那一段。”
姚瑾熙闻言有些惊讶:“尚有其他的?”
“有,后面我们两个脱离之后那家伙并没有就那么死了,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是有其他对头来寻仇又给他补了几棒子,才把那家伙给打死了。”安格斯说着耸了耸肩:“这事我原来其时想告诉你的,不外你不乐见我,一说就翻脸,我也就懒得说了,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没想到现在又被人给翻出来了。”
姚瑾熙一时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更是说不上是什么庞大滋味,这十几年来,他一直背着杀过人这样极重的心理肩负没有一天是真正安生过的,效果到头来真相却是,那小我私家基础就不是他杀的。
安格斯笑了笑:“原来我看亚瑟哥一直对这个事情铭心镂骨谁人时候就想告诉你的,不外亚瑟哥总是怀疑我念头不纯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姚瑾熙闭了闭眼睛,默然沉静一阵,最后道:“谢谢了。”
另一边,陆铭也在跟几个月没见到人的陆明远单独攀谈,虽然说是攀谈实在就是他片面在教训陆明远没前程没志气,陆明远一直耷拉着脑壳,等到陆铭说够了终于停下来了才悻悻然道:“之前的事情,实在不是哥你想的那样,他也不是居心的,况且也没给公司带来实质上的损失……就算了吧。”
安格斯是不是居心的,是出于什么念头陆铭他都管不着,就只是对不成器的陆明远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突然跟我说告退又是什么意思?在澳洲开农场?你倒是真会异想天开。”
“……那里挺好的,我和安格斯已经决议要在那里定居了,每**晚五真的不适合我,我也不是偷懒,在农场上做体力活我也是很乐意的,就是我真的不想坐办公室里。”
陆铭不耐心地打断他:“你心里就只想着自己,太爷爷上个月做了手术,现在身体一直欠好,你有没有想过回纽约去看他?”
“我是准备过两天就去纽约的,因为昨天你突然打电话说亚瑟哥失事了才先来了这边……”
“那奶奶那里呢?”
“我天天都有给她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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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熙和安格斯回来的时候,陆铭两兄弟的谈话已经陷入了僵局,姚瑾熙见陆铭臭着张脸,一副想抽陆明远又没脸动手的心情,忍住笑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陆明远:“你们刚赶来这里应该也累了,我叫人给你们部署房间,先上楼去休息吧。”
“不用了,”安格斯接话道:“我和明远去住旅馆就好,也省得打扰你们。”
陆明远也赶忙颔首:“我们照旧去住旅馆吧。”
陆铭懒得再说,姚瑾熙也不强求,叫了司机来送他们脱离,人走之后把安格斯说的事情与陆铭说了一遍,陆铭听罢怔愣片晌,又长长松了一口吻:“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一会儿我打电话叫状师来问问他后续要怎么做……”
陆铭拉过他的手:“以后别再为这个事情铭心镂骨了,这次事情过了,就彻底放下吧。”
“好。”姚瑾熙点了颔首。
☆、第 59 章
走出法院的时候,外头阳光正炙热,姚瑾熙拿脱手机,给远在万里之外的陆铭打电话:“竣事了……”
“效果怎么样?”
“不建设,伤人罪也不建设,”姚瑾熙说着如释重负:“我可以回去了。”
一个案子拖了几个月,到今天终于是灰尘落定,之前虽然有另一段视频证明杀人的不是姚瑾熙,不外他依旧是被检察署以蓄意伤人的罪名提起公诉,在开庭经由唇枪舌战之后,最后是以正当防卫不予判刑了案。
陆铭闻言松了口吻,他的事情很忙,不行能一直陪着姚瑾熙在伦敦等着开庭候审,虽然天天电话不停却依旧时时刻刻记挂着案子的希望,到今天终于知道了最终效果,也总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中大石。
“那就赶忙回来吧。”
姚瑾熙笑了:“好,我把后续事情处置惩罚完了就回去。”
等到姚瑾熙处置惩罚完全部事情遗产继续也全部交接完成又是两个星期之后,签完最后一个名字,当天就订了机票,只是在出发之前,却接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的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陆铭的太爷爷,邀请他去纽约,而且要求他不要告诉陆铭。
姚瑾熙只犹豫了一下就允许了下来,也如他所说,没有把事情告诉陆铭,只与他说还要再晚几天回去之退却换了去纽约的机票。
对于陆老爷子单独叫他去纽约的原因,姚瑾熙猜不到也不想去猜,不外是因为对方是陆铭的太爷爷,所以他尊重他给他体面而已。
陆明远也在纽约,自从那次见了陆铭之后就乖乖回了这边来伺候病床前尽孝,这几个月倒是都很循分没有随处乱跑。
而显然他也不知道陆老爷子会叫了姚瑾熙来,看到姚瑾熙只身泛起在自家门外,也很是意外,姚瑾熙没有与他过多解释,打了个招呼就由佣人领着进了门去。
陆老爷子自从做了手术之后身体就一直欠好,长时间的需要卧榻休息,再加上陆寻被杀的攻击,这会儿姚瑾熙见到他,与一年前相比,显着感受要老态得多了,精神更是大不如从前。只看了一眼,姚瑾熙就很礼貌地收回审察的视线,走上前去先问了好。
对方靠在床头,抬眼瞥了他两眼,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下。
闲杂人等都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姚瑾熙和陆老爷子两小我私家之后,对刚刚开了口道:“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谈一谈你和陆铭的事情。”
姚瑾熙颔首:“您说。”
“你和陆铭的婚姻,在我看来就是一场如同儿戏一般的闹剧,当初是陆铭执意要和你完婚,我没有阻挡只是不想闹僵我们祖孙之间的关系,而从始至终,我对这场亲事都是不认同的,陆家在纽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上流家族,你们家更是英国的贵族,若是正常的攀亲通婚,原本一定会办得风风物光也算是我们两家人配合的大事,可是最后你们的婚礼低调在英国举行,加入的人屈指可数,甚至陆家许多人到现在也不知道陆铭已经完婚了,你应该知道这当中的原因。”
“因为我们都是男子?”姚瑾熙以为现在再说起这些未免可笑,不外既然陆老爷子想说,他也便也耐着性子陪着:“风不风物,别人知不知道,并不是我和陆铭在乎的事情,婚姻是我们两小我私家的,与别人无关。”
“在陆家,婚姻却不只是一小我私家的事情,”陆老爷子不悦地打断他:“陆铭是我最器重的晚辈,我企图把我毕生的心血都留给他,我不能看着他再错下去。”
“您以为他跟我完婚是错误吗?”姚瑾熙不以为然:“您有那么多的子孙子女,何须要把宝都压在陆铭一小我私家身上,他未必受得起。”
“陆铭是我养大的,我在他身上投入了许多的精神和心血,他是我这些子女里头最让我满足的一个,我不能看着他走上邪路,同性婚姻纵然在英国是正当的,但这里是美国,是纽约,守旧派依旧许多,陆铭早晚要回到纽约总公司来,我不能看着他因为你们的关系,影响了他以后的前途。”
“因为您在他身上投入了心血花了精神,所以他就一定要给您回报,否则您这笔生意就算赔了,您是这样算的?对陆铭您也要这么斤斤盘算才切合您精明算计的商人形象?”
姚瑾熙牙尖嘴利寸步不退让,陆老爷子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和陆铭脱离是吗?”
“除非他主动提出,否则我不会和他分手。”
“你既然真喜欢他,就要为他思量,艾米丽是陆铭的青梅竹马,她父亲是国聚会会议员,背后支持的是纽约最大的私人银行,莱颂的贷款业务险些都要靠她家,我们跟他们是恒久相助关系,她喜欢陆铭,要是陆铭能够娶她,日后在莱颂就会越发有话语权……”
“陆铭已经和我完婚了,”姚瑾熙打断他,已经快没了耐心:“我们都是男子,是同等的,我不需要为他让步,同样我也不会要求他为我让这样的步,况且当初您之所以会同意他和我完婚,不也是因为lk和莱颂的相助能给你们带来利益,现在lk遇到了一些贫困,你们想解约,所以连带着陆铭和我的亲事也要一并清除?就算我认真让了,陆铭如您所愿娶了那位议员小姐,日后泛起其他变故,或许她的父亲仕途不顺,或许她家里的银行泛起经济危机,不能再为你们带来利益的时候,您是不是会要求陆铭再离第二次婚?陆铭在您眼里看来,就完全只是您用来做生意业务的工具吗?”
陆老爷子的脸彻底黑了,姚瑾熙接上最后一句:“所以无论如何,除非他主动,我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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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瑾熙下楼来的时候陆明远才挂了电话,见到他脸色欠好,犹豫了一下起身迎了上去,问他:“亚瑟哥,你来这里我哥不知道吧?”
“没跟他说过。”
“难怪我刚给他打电话他听说你突然来这里了很惊讶呢,太爷爷他……没有为难你吧?”
姚瑾熙看了他一眼,问道:“安格斯呢?他没有跟你一起来?”
“……来了,他住旅馆。”
“你太爷爷知道你们的事情吗?”
“……知道。”
“他不阻挡?”
陆明远干笑了笑,有些欠盛情思道:“我没什么本事,太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寄予我期望,怎么混他都不会管的。”
“你哥倒是没你这么好运……”姚瑾熙这话说得,也不知道算是感概照旧有些羡慕。
“亚瑟哥你别管太爷爷怎么说,我哥他不会因为太爷爷的意思就妥协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姚瑾熙点了颔首,转身准备走,陆明远又喊住他,问道:“你现在要回去吗?”
“在纽约尚有一些事,过几天再说。”姚瑾熙说罢挥了挥手走了。
刚回到住的旅馆,那里陆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启齿就是问他他太爷爷有没有刁难他。
姚瑾熙听着他焦虑担忧的语气,反倒是笑了:“你放心,我不是小女人,不会被人欺压几句就不知所措,无礼的要求我不会让步的。”
陆铭闻言松了口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再说吧,我在这边尚有些事情要办,过几天再回去。”
“你在纽约有事情要办?”
“啊,劳伦斯他回纽约了,我想去找他拉点钱投资。”
之前筹备建设新公司的事情也因为打讼事延误了下去,姚瑾熙是企图这次回去就着手开始举行不再继续铺张时间的。
“……你企图拉风投?不需要吧,我们又不是没有资金。”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主意。”
“我去纽约陪你……”
姚瑾熙笑了起来:“别来,你太爷爷已经怪我拖你后腿了,你要是突然又放下事情跑纽约来我在他眼里真成谁人叫做什么,朱颜祸水了。”
陆铭无语:“瑾熙,你中文不是特别好就别乱用词。”
实在两小我私家的第一语言都是英文,寻常交流的时候也都是英文为主,不外因为这些年都生活在中国,说中文现在也越来越习惯了,可是姚瑾熙的中文水平是没有陆铭好的,所以偶然用上这样一些啼笑皆非的词也可以明确,而且姚瑾熙从来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就酡颜尴尬,也随便陆铭怎么挖苦他。
“横竖就是那么个意思,我下个星期就回去了,你别跑来添乱。”
“……可是我想早点见到你啊,我们已经有快三个月没有晤面了。”
姚瑾熙听得嘴角都弯了,陆铭用这种类似于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实在挺受用的:“那也不行,你别来了,我事情都处置惩罚好了一定回去,乖。”
“好吧好吧,”最后照旧陆铭妥协了:“你早点回来,别再放我鸽子总让我独守空闺了。”
陆铭乐了:“你的中文造诣,也好不到那里去啊……”
☆、第 60 章
荡着爵士乐的高级咖啡厅里,姚瑾熙看着在扑面坐下的男子冲自己露出辉煌光耀笑脸,也客套地笑了起来,难堪一次主动与人调笑:“劳伦斯你不是不喜欢这种太过考究的地方吗?我还以为你会约我在路边咖啡店见。”
对方伸手指了指店里另一个角落里的桌子:“我陪我家那位来的,他来这跟人谈生意。”
姚瑾熙顺着他手指的偏向看已往,看侧脸也是个很英俊的男子,点了颔首,赞叹道:“你眼光很不错。”
对方放声笑了起来:“你在说你自己吗?我眼光确实一直都很不错的,亚瑟,没想到几年没变,你倒是比从前诙谐多了,话也多了。”
姚瑾熙低下头抿了一口咖啡,这样的转变,或许……是被陆铭给影响了吧。
“好了好了,说正事,”玩笑开过了,劳伦斯又先正色起来:“之前你发过来的企图书我已经初略看过了,你们的项目我很感兴趣,不外我就是有些好奇,你怎么会想到我的?你们应该不会没有钱才对吧?”
“我想你做我们的相助人,以后可以资助我们拓展美国市场,”姚瑾熙实话实说:“陆铭他太爷爷对他期望很大,他早晚是要回纽约总公司来的,到时候我会跟他一块过来,我对美国这边相识不多,必须借助外力资助。”
“所以你是为了陆铭?”劳伦斯惊讶的同时又有些了然:“他不也是美国人吗?莱颂在这边家大业大,有他在,你何须须要担忧这个?”
“他在莱颂的事情已经很繁重了,我不想他再分心思在新公司上头,而且新公司是我和他的,我不想与莱颂扯上关系。”
劳伦斯听完默然沉静片晌,扯开嘴角笑了:“我真羡慕陆铭,有你这么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姚瑾熙看了那里的男子一眼:“你们不也是,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跟他总是打骂,哪有你们情感那么好,”劳伦斯一边笑一边摇头,无奈的同时似乎又有些甜蜜:“差得远了。”
他跟陆铭也不是没吵过架,姚瑾熙心想着,不外也懒得跟外人说。
“等回中国之后我们再详谈相助方案吧,”对方道:“关于这个,我们要花些时间准备,慎重思量。”
“可以。”
姚瑾熙体现明确,又和他闲聊了几句,那里另一桌的谈话也竣事了,劳伦斯和姚瑾熙告辞起身走了已往,和谁人男子一起并肩脱离了咖啡厅。
姚瑾熙却没有动,依旧坐在原位,不多时就又有人走进门来,身材傲人、明艳亮眼的金发女郎款款走过来在他扑面的位置坐下,审察了姚瑾熙两眼,笑了起来:“是你约我出来的?你是陆铭的丈夫?”
“艾米丽小姐,幸会。”
眼前的就是那位陆铭太爷爷想要他娶的议员千金,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都是难以叫人抗拒的魅力,姚瑾熙暗自叹息,要是自己喜欢女人,眼前这个可以算得上极品了。
帮之点了咖啡和点心之后,姚瑾熙才说起了请她来的本意:“你和陆铭的事情,我都听他说了,也包罗你和他说的,要是他肯转头,你依旧愿意跟他一起。”
对方妩媚一笑,却并不尴尬:“所以亚瑟先生约我出来,是来向我示威的吗?”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以艾米丽小姐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只身好男子找不到,怎么偏偏就看上了陆铭。”
“我跟他从几岁大起就认识了,”说着话的女人拢了拢自己的长发,不紧不慢地继续:“他确实是我见过的男子里头小我私家条件人格魅力都能排的上前几位的,女人迷恋,男子也倾慕,亚瑟先生不也同样看上了他,要不怎么会跟他完婚呢。”
“他不喜欢你,你也不介意?”
“我喜欢他就行,”对方眨了眨眼睛:“实在,亚瑟先生只是想我放弃打陆铭的主意吧,倒也不是不行以,只要亚瑟先生允许过一个条件,我就放弃他。”
“什么?”
“亚瑟先生和我来往,一个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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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最近很郁闷,姚瑾熙又放他鸽子了,说是在纽约待一个星期就回,效果他等了一个月,那里的人却似乎在纽约流连忘返了半点没有提要回来的意思,因为时差,他事情又忙,往往隔几天才找获得时间给姚瑾熙打电话,而他们的通话时间往往很短暂,总是姚瑾熙以自己有事要忙为捏词搪塞,说了没几句就挂了断。
陆铭很确定,好频频他都听到电话那里的喧嚣闹声,像是在pub之类的地方,尚有女人的娇笑声,若非他确信姚瑾熙不喜欢女人,陆铭都该怀疑自己头上帽子颜色变了。
挂掉电话,身后女人指甲艳红的柔夷搭上肩膀,笑声在耳边响起:“是陆铭的电话?他没有怀疑你?”
姚瑾熙瞥了一眼不远处那双死死盯着自己和身边这个女人的眼睛,心里有些可笑,回道:“横竖你真正体贴的人也不是陆铭,你管他呢。”
女人笑着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你怎么知道我体贴的人不是他?”
姚瑾熙摇了摇头,连争辩的**都没有,这位千金小姐不扭捏不造作,性情实在挺对他胃口的,要差池她的无礼要求,他也不会允许,而且经由这几天相处,他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位小姐,基础不是贫困,很容易就可以打发的,所以,帮她演一场戏配合她做这个游戏,玉成她的念想,换她帮着陆铭在陆老爷子眼前说一回好话,替他们彻底了却这事,也没什么欠好。
把手里的红酒递给身后的女人,姚瑾熙压低了声音:“一个月的限期就要到了,到时候不管效果如何,你允许我的事情……”
“放心,”女人看着扑面灯光昏暗处那双忽明忽暗的眼睛,红唇印上了姚瑾熙的脸:“我总不是不守允许的人。”
把艾米丽送回家回到住的旅馆已经由了破晓,陆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姚瑾熙倒在床上,手机搁在耳边,笑着按下接听,懒懒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你果真还没睡,”那里的人也不知道是无奈照旧生气:“去那里玩了,这么晚还没休息?”
“已经回旅馆了,你不用事情吗?一天打几个电话查我的行踪?”
“你赶忙回来我就不这么烦着你,”陆铭说得义正辞严:“要不我怎么知道自己妻子会不会背着我在外头做什么。”
“……”姚瑾熙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往返覆他了,不外横竖他也看不到。
“说真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月底。”
陆铭听着迅速点出了电脑上的日历,看了一下,马上蔫了,尚有半个月:“不能提早吗?”
“不能。”
“我想亲你,想抱着你,想和你做|爱……”
“咳……”姚瑾熙被他脱口而出的话惊得咳了几声:“……你再忍忍吧。”
“忍不了了,”陆铭的声音似乎都粗重起来:“我想见你,现在就想见你。”
一声一声地呢喃着露骨的情话,姚瑾熙被他挑逗得也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伸手把衬衣的领口扣子解开了,却依旧是以为热,那种热是从身体最深处蒸腾起来的,不停地撩动着他敏感的神经。
“我想狠狠贯串你,想埋进你的身体里,想听你忍不住喘息的声音,想看你额头滑下汗水时性感的心情……”
陆铭的声音变得黯哑黏腻,一句一句全是叫人面红耳赤的话,纵然是在电话两头,隔着万里的距离,电波流动间也似乎能感受到那种萦绕不去的暧昧情|色的气息,在彻底沦落之前,姚瑾熙猛地坐起了身,打断他:“很晚了,我要洗澡睡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人险些是当下就起身冲进了浴室里去,在冲洒而下的水花里头,彻底发泄在了自己手里,姚瑾熙瘫软靠在身后的瓷砖上,闭起眼睛心里头一次生出了必须得赶忙回去的念头。
看着显示电话已经挂断了的手机屏幕,陆铭无奈叹了口吻,原来只是想挑逗姚瑾熙,到头来却是把自己身体里的火也给挑了起来。
端起手边的冰咖啡一口吻灌了泰半杯下去,心里那股邪火才委曲压下,陆铭的眼光再次落在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日历时间上头,片晌之后打内线电话给外头的秘书:“帮我把下半个月的事情企图时间部署整理一下,腾出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要去纽约。”
就算是被姚瑾熙被太爷爷说任性,他也顾不得了,再不见到姚瑾熙,先疯的那一个,一定是他自己。